Upbeat 钢琴教学

最近在微信上聊了些与钢琴教学有关的话题,文章贴后很快就成了历史,觉得浪费,存在这里,或许有人会有兴趣。
如帖子译自英文,皆借助谷歌、百度等翻译器为主,博主仅作最低限度的编辑,标准仅是能读懂。乞读者见谅。
谢谢!
正文

Articulation (1 & 2)

(2019-11-09 18:36:52) 下一个

Articulation (1) (2019-11-09 18:36:52)

Articulation是一个集合名词(collective_noun ),音乐中是用来规范如何弹奏乐谱上的音符的。比如相同的音符可以弹成 legato 或 staccato,或其他方法。它比句法(phrasing)更细节、具体、精确。有意思的是,在西方音乐界,“Articulation”不是个新词。但在中国,直到最近才被不同人翻译成中文,至今我尚未看到统一的译法:运音、运用法、奏法。(我个人倾向于奏法。)这个事实多少反映了中国音乐界对它的忽视。 记得我转过郎朗的油管视频,他说:“他们(中央音乐学院的老师)不教风格与句法。” 如果句法不受重视,Articulation 更不可能有它的位置。这就解释了为什么在大师班中, Barenboim 教已经出道七年的国际大师郎朗的内容竟然与初级教材 Faber Piano Adventures 或 Alfred's Premier Piano Course 的早期内容相似。郎朗讲到的现象也是我自己在中国受教育的经验。这个现象也反映在我如今的日常教学中,绝大部分转过来学生在 Articulation 方面都很弱或较弱。这种现象也是容易理解的,我们倾向于找中国老师,如果老师在某方面相对弱,在学生身上不会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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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ticulation (2) (2020-02-13 12:07:32)

前一阵我聊了Articulation,周末发生的一件趣事又撩起了我继续聊Articulation的兴趣。

那天我上一整天的课,午休时,我妻子正在煎着整条的黄鱼。火候未到,我们只能先开吃别的菜。 吃了一半,她说“鱼块好了”。

我很困惑,“哪来的鱼块?锅里是整条鱼啊?该不是她说她朋友“俞快好了”,难道她朋友得了新冠后又康复了?(这几天脑子尽是新冠)”

她看到我没有回应,催促我:“把火关掉,鱼可以拿来吃了。” 我才意识到她说的是“鱼快好了”。

我误解她的话是因为我在词的分割上出了错。她说“鱼 - 快好了”,我­­­­­­­­­­­­­下意识地分割成­ “鱼块 - 好了” 或 “俞快 - 好了”,结果含义大相径庭。

这个例子使我想起了Bruce Haynes在他的The End of Early Music 一书中举的一个类似的例子。

他说,“举个简单的例子,同样的单词,不同的强调可以改变这三个问句的意思:”(原文:A simple example of this is how the same words, uttered with different emphasis can change meaning in these three questions:)

“What is this thing called love?”

“What? Is this thing called love?”

“What is THIS thing called, Love?”

他又提到,18世纪的意大利小提琴家、作曲家、音乐理论家杰米尼亚尼Geminiani  说,“即使在日常语言中,语调的不同也会使同一单词具有不同的含义。(原英文翻译:Even in common speech, a difference of tone gives the same word a different meaning.)

Haynes 那一章的标题是:当你用不同的方式说话时,你说的是不同的话 (原文: When You Say Something Differently, You Say Something Different)

在音乐演奏中,对articulation 执行就是对上述所谓“语气”、“语调”、“方式”、与“强调”等的实现,也是我们常说的诠释或是“处理”的重要部分之一。 这种执行与实现是在通过对乐谱上众多的细节以及它们之间的关系的学习、研究与理解的基础上完成的。

(最后那句话太拗口了,觉得要求助于学法律的了。让我试试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解释。)

乐谱上最基本的功能就是记录下弹奏哪个音、在什么时候弹奏、与弹奏多久。这些我们称之为音高与节奏。除此之外,还有节拍、音量、音色、速度、声部平衡、Articulation等众多方面。而其中的Articulation可能是上述记谱各因素中最为细节与微妙的因素,并且还包含了很多暗示的因素。比如说一个简单的两个音的连线可能有音量、音色、时值上的暗示,但在不同的节拍位置上,它又可能有着不同甚至于相反的暗示。

本文开头的例子“鱼快好了”与“What is this thing called love?” 都是想说明这个问题。音与音之间如何组合与分割、重音的位置等等都会改变音乐的表达。为了更准确的诠释原作者的意图,我们必须非常认真地学习与研究每个不同历史时期,以及每个作曲家个体的记谱习惯、记谱方式。傅聪大师把自己比喻成侦探,一辈子在乐谱的蛛丝马迹中寻找作曲者的原意。

同时,在教学中,老师应该把Articulation放在更高的位置,因为这方面的训练会直接影响学生对音乐表现的能力。难怪Kevin M. Coan在他【如何找到一位优秀的钢琴老师】一文中,简单(近乎粗暴)地说,找老师时 “如果奏法(articulation)不在他或她的清单顶端,你可能应该继续寻找了。”

德国人说任何比喻都是跛脚的。好吧,今天就到此为止,有空我会试着用更多的谱例来说明问题。

PS. 

看到一则笑话,同我前几天举的例子类似,分享如下:

”某领导在台上发言,说:  我们要确保已经确诊的和尚,未确诊的人都要做好隔离措施。他又补充道:  你们看看,现在连庙里的和尚都感染了,多危险!!

秘书在旁边急了,他明明写的是:  已经确诊的,和尚未确诊的人都要做好隔离措施,不关和尚什么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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