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证的误会
在磨酣与甘林,吴老师告别后,就径直到汽车客运站去买明早到老挝郎普拉邦的车票。
票价倒是便宜,100 RMB。 问及何时出发,回答则是不清不楚 - 可能是九点?也许八点半?心想那就八点到站上等。
正要离开突然又被车站的人问到有否签证,我吓了一跳,说没有。‘还需要签证?’,
‘当然’。
‘那我没有,怎么办’?心里直嘀咕,不是不需要提前签证吗?
‘我们可以代办’。
‘噢,那行吧。要什么文件?’
‘护照和照片,还有500人民币’(够黑的,收双倍)。 说第二天上车时来取。
‘那怎么行,把护照交给你们我不放心’,
‘没办法,谁让你没提前办好签证呢。
‘哦,’,我犹豫着,突然想起忘了问一件事,
‘我可是加拿大护照哦’,
‘原来如此,那就不用了,落地签就可了’。
虚惊一场,嘘。加拿大护照真救命。
从磨酣到郎普拉邦
从磨汉口岸过关花了三个小时。 出关和签证手续到是不麻烦,也挺快,但就不知我们这一车的人一直在等什么。老挝边的磨丁口岸破烂肮脏,大货车一过掀起漫天尘土。我们这些乘客就站在路边百无聊赖的等着。估计司机在拉更多的客人,此事在后来得到了证实。那个客运站就不应该把我安排在这辆从昆明到万象的车上。这辆车本来就已满满的,行李全堆在走廊里,再加上一路上拉客,整个车如同一个拉牲口的大罐,无下脚之地。满车厢空气污浊。大部分乘客是去老国打工的中国劳工,素质不高。一路上我没座位,只能半个屁股担在别人的卧铺边儿。后来我干脆把行李拉出来坐了上去。感觉又回到了上山下乡时期。我下乡时常常在县城里拦车回西安。坐在大卡车上面,跟货物和老乡们挤在一起。老国的公路是没经过加工的,如同六,七十年代的公路,窄小,高低不平,再加上走的是山路,弯弯曲曲,整个车在公路上跳着,而人则在车里跳着。我晕的不行,找了个塑料袋吐了进去。就这么熬着,三个小时过去,我已感到撑不下去了。还有一大半路程,怎么熬呢。
真是天无绝人之路 - 车开到半道上,爆胎了。人们都下车,站在路边观望。我想这下好,至少可以吸点新鲜空气。可呈想,这公路边脏的无处下脚,路上车辆来来往往,尘土飞扬,只落个灰头灰脸。等着吧,看来这轮胎一时半会儿是修不好的,因为没有备胎,我想。只能等下一辆车送车胎来了。
大约一个小时过去,另一辆大巴来了,是从猛腊到万象的(我本来应该坐这趟的),带来了备胎。眼看车要修好了。我突然有个主意,我为什么不坐这趟后来的大巴呢?那可是半空的车呀,我可以一路舒舒服服的躺着到郎普拉邦啊。于是我同俩车的司机们谈了我的意思。他们开始不太愿意,但我坚持我实在晕的无法支撑了。看来他们也没理由不这么做,都是同一家公司的车嘛。我不等司机们的答应,拿着行李就上了第二辆车。一路舒舒服服的躺到了目的地。所以说有些事是一定要自己争取的。在危难时刻不能坐以待毙。
郎普拉邦
老国人民虽然贫穷,但还纯朴,还没被游客们宠坏。至少很少见到拉客推销。郎普拉邦是个异国风情的小城,然而传统的寺庙则随处可见。充满西方人面孔的街道上,僧人们成群结队的穿梭而过,煞成风景。古朴陈旧的街道和建筑边摆满了酒吧,餐馆和咖啡馆的桌椅,再有传统特色的小商品摊子,很让人觉得舒适和暇意。游人们有的懒散的坐在街边,欣赏着来来往往的本地人和外国人。有的浏览着土特产和小商品,甚至讨价还价。在这个城市里,最大的享受就是什么都不作。充分发挥懒散的作用。腻了就各处转转,看看人,看看街道房屋。要不然就走走竹吊桥,到湄公河对岸的村子转转。看看当地人的生活。郎普拉邦的客栈基本挺够国际水平,但价钱不菲。一间标间最少50美元。吃的也不算便宜。一盘炒饭大约4美元,再加上饮料2美元。要想吃的好一点,十几个美元是一定的。这里最好的交通工具是摩托车,自行车也可以。但乡间道路土很大,人与车混流,比较危险。我发现老国人长的不错。尤其是年轻女孩子,脸都挺漂亮的。骑着摩托车,长发飘飘的样子很潇洒。
飞机上偶遇加拿大的传教士
我是乘飞机从浪普拉邦到泰国清迈的。本来很想沿着湄公河乘船而上的,那个时候我是第一次做背包客,胆子不够大。再加上那时网络不发达,找不到相关信息。就算了,还是乘飞机吧。浪普拉邦的飞机场是在一条黄土路的尽头,机场就是一间不大的房子,最多看上去就像是一个汽车站,几个商业窗口,一个售票窗口,几排椅子。登机的时候就经过这房子的一个门进入外面的停机场,自己走到飞机跟前登机。没有工作人员指挥也错不了,因为机场里总共就三架飞机,其中俩架停在较远的边上,所以无疑问就是眼前这架飞机。小飞机,走道两边,每排各有两个座位。我旁边坐着一位白人老太太,带着老花镜在看书。我跟她打了个招呼坐下。飞机起飞后她主动跟我聊起天。我才知道她是加拿大人,名字Lisa,在泰国做传教士,已经十六年了。她这次去老挝是为了visa run. 也就是加国护照在泰国一次只能呆九十天,所以每隔九十天她就得出一次境,更新一下入境时间。我很诧异,十六年她一直都要这么做,看来泰国没有工作签证或者临时居民身份证之类的东西。她听说我也是加拿大人,很高兴,跟我谈了很多她做传教士的事。只一个多小时我们就到清迈了。我们互留了email,说有空见面再聊,就分手了。后来我约她见过一面,请她吃饭。她住在离清迈市区不近的乡村,在那里传教。她开着一辆卡车,豪气热情,跟她外形很不一样。她说在这里生活的辛苦,传教的艰难。越来越多的泰国人为了挣钱离开家乡在城市里打工,女人很多在城市里陪外国人睡觉挣钱养家。她一直都在努力的用传教方式去教育人们正确的道德观,可是收效甚微。Lisa很高兴的告诉我她马上就要退休回国。我祝贺她,并希望保持联系。我回加拿大后跟她联系过一次,她不在温哥华,在多伦多。后来再也没有联系她,不过这段经历我一直都记着。祝她安然无恙!
派县游记
Itinerary:12/30/2012 – 1/1/2013 Chiang Mai - Pai, Thailand。
马上是2013新年了,我在清迈(CHIANG MAI)呆了两天(28,29),下面的日子接近年底,到处都订不到酒店。于是我从清迈坐MINIBUS(180 BALT AYA 公司)到了派县 (PAI) 。 原以为这是一个聪明的举动。派县毕竟是个小地方,应该不会有又太多游客吧。结果真是大错特错。由于接我的车晚了两个小时 (AYA公司的车是到酒店来接客人的,算是服务项目吧,不过多收三十块),等到派县时已是下午四点多 (从清迈到派县要至少三个半小时的山路,如果不塞车的话。山路崎岖,很折磨人的一路)。正赶上街市,满街的小摊和人, 本地的,外地的,把个街道堵的水泄不通。我人生地不熟的,又着急找酒店,捞着个地图就跑路。我在中心地带的每一条街都问了,所有旅店都客满。我又沿着一条长长的路,挨个儿的问下去。所经过的每一个门脸只要是客栈,不论大小,门槛高低,我全进去问,是否有空房。得到的回答全是一样的,‘没有’,‘满了’。我就这么走啊问啊,越走越远。离市区越远,路越难走,道路和两边房子破破烂烂,基本没行人,也没人行道。路上飞速的车来车往,疯狂的车辆和我擦身而过,煞是惊人。几次觉得要被撞上了。路上灰土很大,感到灰头灰脸的,俩只脚都成大土豆了。也顾不上这么多了。后来拐进一条岔道,已完全是乡下的样子,车辆少了点,风景也好了很多。房子都有院子,一家一家离得挺远,其间就是农田。但情况并不好到哪儿,不论离市区多远,客栈都没空位。当时太阳依然高高的,照的很热,背包在背上越来越重,我已经汗流浃背了。现在想来幸好我就背了一个小背包(我的最佳经验之一就是做短途旅行时,行装越少越好。把大多行李寄存),不觉有负担太大。就这么走着,问着。有一家客栈老板说前面几百米有一个CAMP,或许可以有空位。住帐篷?这可是我从来没想过也没经历过的。不过眼下我还有什么选择呢?帐篷已是不错的了,比住露天好吧。这是一次不可多得的体验,我在河边的营地住了一晚上的帐篷!
咖啡馆偷听
清迈的河东岸紧靠河的那条路边有很多咖啡馆,餐馆,都是那种小小的很舒适温馨的那种。从路的那一面进门,小馆的后院就面临着河,院子里摆着桌椅,坐在那里可以看河景,看对面的鳞次栉比的房屋,傍晚还可以看夕阳落在河面上的余晖。我住的地方就在这条路的北尽头,随便溜达着就过来了。我几乎每天都在这些小馆里选一家喝咖啡,吃完饭。非常惬意的日子,人生不过如此,无需更多。有一天,我无心听到邻桌的一对情侣的对话,让我对西方男人那么喜欢来泰国的理由有了更深的了解。
邻桌开始坐着一个中年西方男人。后来进来一个挺漂亮的,看上去十七八岁的泰国女孩,她似乎在找人的样子。这位男人向她招了一下手,她走过来坐下。我最初以为他们是认识的,在此约好见面。后来无意听他们自我介绍,还听那男人说你比资料照片看上去更年轻一些。还夸她很美貌,女孩说谢谢。我突然好奇起来,就伸长耳朵听了他们的对话。情况基本上就是他们在一个社交网站交友,彼此愿意见面。那男人是个澳洲人,五十五岁,每年有三四个月在东南亚度假。他看来是在本地寻找女孩做临时伴侣。后来他们很小声地交谈,似乎是在谈条件什么的。最后就见那女孩高高兴兴地坐到男人身边,两人立即就如情侣一样开始胶着了。
我并非喜欢探听别人隐私,这回听到的纯属偶然。想起Lisa传教士讲的情况,估计泰国就是这样的。后来见到的多了,我也不足为奇了。
Phra Nakhon Si Ayutthaya 大城府险遇
我从曼谷坐火车去大城府,车上很拥挤,很多游客。路途不远但是火车很慢,到大城府时已经下午了四点多,我还没有旅店呢。火车站在城府的河对岸,进城要么坐船直接过去,要么坐车经由一个大桥绕过去。我正在找路,一群突突车司机围上来。我不喜欢这些围过来拉生意的,就躲着走到一边。一个小伙司机追着我过来,我走哪儿他跟哪儿,对我穷追不舍。我一直说不要车,但是他就是不放弃。我最后只好站在街中间大喊一声,No! Go Away!Leave me alone!后来他终于骂骂咧咧的走了。那个时候我独身做背包客时间不长,对这种情况还是很害怕的。后来想想其实应该没有什么危险性吧。
在大城府玩了几天后,我到火车站,准备坐火车回曼谷。那一次车站上满满的人都在等车,可是火车早就过了该来的时间点。车站上没有任何人能告诉究竟是怎么回事。我还没有车票,可是窗口的售票员说暂时不卖票,我不得其解,焦急地来回跑。站台上一个小黑板上写着去曼谷的车15 分钟到。15分钟过去又改成30分钟,30分钟过去,火车还是不来。我是第一次在第三世界小国家旅行,以前从来没遇到这种情况。真是急死人。不过最终还是回到曼谷。
从曼谷坐火车去马来西亚
以前在中国在欧洲旅行常常坐火车,对坐火车旅行很喜爱,也很有信心。但是在泰国我很没有信心,总觉得不太靠谱。我的下一站是去马来西亚。我想要坐火车去。打听到每周有几趟卧铺夜车,于是提前几天到火车站买好车票。等到出发的那天早早的去了,找到我的车厢。车身看上去很旧,里面也不新不过还算干净。我很奇怪为什么没有卧铺只是座椅呢?后来才知道傍晚来临,服务员会来到车厢给每个乘客铺床。先把椅子拉开变成下铺,再拉开上铺。从塑料袋里取出干净的床单铺好床,还按上床帘,于是每个人都有相对的隐私。铺位是沿着车厢两边靠窗边摆开,而不是横着的一排排的那种。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卧铺,也许是我少见多怪了。火车在黑暗中运行,途径一些泰国有名的景点车站,很多游客下车,也有新上来的。清晨时分进入马来西亚。我在Butterworth 下车,转车去了Penang 滨城。
槟城, 马六甲的美食
最喜欢马来西亚的美食。在马来西亚期间,我尤其喜欢槟城和马六甲两个地方。每天的事情就是到处去吃各种美食。那里天气热,露天的食肆从中午摆到后半夜,尤其是到了夜里,各种食肆摊上坐着各色人种,满满荡荡,热闹非凡。琳琅满目的食物,广式的,台式的,泰式的,菲律宾式的,越式的,印度的,印度尼西亚的,马来的,林林总总,各各色色,数不胜数。我不但喜欢吃美食,还不挑食,每一种都要去试试。东南亚食物喜用香料,味道浓郁辛辣。我总觉得那些香料有毒品的作用,吃了让人上瘾。我喜欢咖喱做的各种肉类,我喜欢海南鸡饭的香味,我喜欢炒饭里的香茅和九层塔的味道。甜食里我尤其喜欢榴莲红豆冰,一天吃几次都不过瘾。我喜欢那种夜灯下,热火朝天的吃客们的热闹气氛,气氛往往会给美食增加更大的诱惑!
爱上新加坡
新加坡是一个神奇的地方。方圆725公里的一小块土地上,只有不到六十年的独立历史,聚集着着大千世界里的所有选择,这里是一个世界万花筒。现代化高楼林立的金融中心,古早味的南洋文化老城,世界最摩登的商业高端品牌,最最市井的老居民区里吃饭喝茶打牌聊天的老人们。它既是一个职场青年打拼的战场,又是每日茶米油盐的生活家园。我喜欢新加坡。住在这里你既有生活,又紧连着世界。你可以享受原汁原味的生活本来面目,你又处于高度发展的社会的最前沿。自从李光耀先生以来对新加坡国家的治理,这里成为道德和文明社会的典范,人们的文明行为在这里体现的淋漓尽致,表现在每日的方方面面。我喜欢。
印度尼西亚Batam度假村
很多人去过印度尼西亚。印尼有一万七千五百多个岛屿,最大的Java岛是世界第十三大的岛屿。巴厘岛是世界上最多被旅游的地方之一。在距离新加坡海岸线南部只有20公里的Riau岛屿群里,有一个地方叫Batam,这个名不经传的小岛,是一个豪华度假村,我想可能只有新加坡人才知道吧。凡是到印尼旅游的人无不是被它一流的风景和超低的消费吸引。然而Batam则是个例外。从新加坡坐船,二十来分钟就到了Batam岛。一上岛,你便是进入了度假村,你便失去了在岛上随意走走的自由,你必须购买度假村的Package。看到这个package的价钱,你会大吃一惊,这哪里是印尼的花费!这个时候,你要么就是做下一班渡船折返新加坡,要么就硬着头皮咬着牙买下一个package。对于我这种穷游背包客来说,两天的消费就超过我平时半个月的消费,我是没有想到的。我原本只是想坐船出海到周边岛屿玩玩,没想上了这个贼船。我在船上遇到一对从大陆来的母女,我们在二十分钟内就熟络起来。看到她们毫不犹豫的买下最昂贵的package,我也不甘示弱,买下了最便宜的package。这绝对就是个噱头地方,进去后,除了豪华旅店就是一个还不错的美丽的海滩。没有当地人,没有盼望的小村庄,没有我喜欢的当地人的生活。度假村里有shuttle小船,可以去周边的小岛上玩,当然费用不菲。总之除了吃住,一切都要额外付费。我和那对母女一起坐船出去看萤火虫,去渔村吃海鲜,玩的也算开心。虽然这不是我原先上岛来所期待的,不过也算是一个体验吧。平时接触不到大陆的富人,这回也见识了,上万美元几天就花掉对她们来说眼睛都不会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