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伯利亚寒流袭来之前,老鬼儿策划了芭芭罗莎计划,此次计划时间之长,涉及地域之广,前所未有.
一番周转之后,落脚在沈阳,寒舍仍在此处以北的百里之外.事前家中二老差轻骑来报,北国普降大雪,特亲自相迎.天以至子夜,搭上一篷车,继续行程.篷车之内,设施甚为简陋,巴掌大的地方,拥入了南来北往的商贩.或许天时以晚,人们很快就没了声响,只听得马蹄与车体吱吱呀呀的声音.
行至驿站,人们很快散去,一天的奔波,让人饥肠辘辘,故寻觅酒家.突见在街边拐角处,一幡幌随风而动.细瞧这酒家,仅为一层,台阶上残雪依旧,显然人迹罕至,屋内烛光恍惚,零散着摆着几张桌子.阴冷之风时不时的在门前卷起几片枯页,腾起一人多高,是寒气逼人,杀气甚重.再看牌匾,赫然斗大的三个大字映入眼底---吉野家.莫非是倭人所为?拆开吉野来看,士口里矛,惟独最后的矛字势不可挡,用心何其毒也.今天老夫非要探他个究竟.打定了主意,携二老推门而入.
一声尖细的声音冷不防刺了过来---客官,是打尖儿呀,还是住店啊?
废话少说,好酒好菜尽管伺候,到时少不了你的银钱.说罢,选了个靠墙的位置坐了下来.再仔细打看这店铺,倒也干净,桌台成太极摆置,光线极为昏暗,八角型的房间被无数的屏风隔断,屋内人影晃晃,却不见店小二真身.再看屋外,遍布半人多高的梅花,非梅花二月,却已然开的血红,方才进来之小路,全然不见了踪影.
客官,这是您要的饭菜酒食,慢用---店小二不知何时冒了出来,嬉皮笑脸的说道.看这店小二,硕大的额头占去半个脑袋,豆大的老鼠眼,蒜头鼻上生一颗九月藤环麻,厚厚的嘴唇外翻,任由里呲外拐的暴牙肆虐,生的好不难看.看似笑容可鞫,却时时贼头贼脑的窥探周围的一切.
这种货色,老夫从不放眼里,与二老对饮.席间,自然少不了嘘寒问暖,简短截说,饭后,老母天寒口渴,欲向店小二讨半盏温茶.谁知这小二曰---客官若打些银两与我,必奉上COCA COLA,若白水之类,请自便.说罢,指了指屋外的一口老井.
这真是看在眼里,气在胸中,一股无名之火,嘭然升起.哇呀呀,好你个小老儿,敢如此欺人太甚.遂提丹田之气一掌将桌子击为齑粉,向前一把揪住店小二衣领,左脚跺地,气行腰间,运至右臂,顿时将店小二震出两米开外.孰料,这小二哇哇的仰天长笑,曰---多少英雄好汉,死在我手上,今日只能怨你命短!一声呼哨,钻出了不记其数的隐忍,手持倭刀,幽暗之中,明皇皇,全身素黑的紧打扮,只露出发出噬血一般红色的双眼,恶狠狠的向老夫扑来.
老夫也非等闲,掌中七煞鬼刀,让多少奸恶之徒亡命刀下.话说这七煞鬼刀,原为地藏王菩萨在九华山修炼正果之后,留在凡间的灵物.以以恶惩恶的方式,替天行道.远古至今,一直藏于吐蕃通灵洞,化气潭之中.此洞为阴阳界的接口,所有亡灵必经此洞方能通往奈何桥入阴间.而那些怨气甚重的凶灵,必须入化气潭,伏于鬼刀之上,噬恶人之血九九八十一人之后,方能得以超生.化气滩以死去恶人之血而成,深不见底,终不见日,鬼刀因怨气而止于潭上.刀柄镶舍利子,以镇妖气,往上为鬼头护手,宿罗煞之暴虐,刀身长三尺六寸,暗红色,被鬼刀封住的冤魂浮现与中.刀库为象牙所制,上雕地葬王之播若密心经.此刀一出,所到之处必腥风雪雨,尸骨成堆,多年来遭到武林各大门派所谓正义之士的联合绞杀.幸得师傅梅超风舍命盗取,方入手中.
谅这些倭人也想不到他们的宿命是如此,老夫振鬼刀,口中暗念播若密心经,拇指轻挑,霎时间,七煞出鞘,鬼哭神嚎.暴戾之鬼肆虐的吞噬着倭人的精气.倭人仍奋力向老夫砍杀,老夫时而腾挪躲闪,以待时机;时而运功发力,五指抠进倭人的脑袋;时而挥刀进攻,距敌于5米开外取其项上狗头.刀随人走,人随刀转,人刀一体,直杀的倭寇是魂不附体,死尸遍地.最后,以一个漂亮的猴子偷桃,结束了这场恶战.
待最后一个怨灵附入鬼刀,刀入鞘,屋内又恢复了方才的寂静.老夫哈哈大笑---痛快,痛快.飘然而去,在云间,忽闻老父曰---汝自幼年少轻狂,桀骜不逊,方才倘若以理相待,兴许能讨半盏温茶暖身...跌落云头,昏迷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