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 (930)
2021 (550)
2022 (734)
2023 (931)
方汉奇是人大新闻系教授,当年对邵漂萍中共党员的身份做过考证。正好邵和我父亲是老乡兼校友,我父亲就采访了方汉奇,写了专访发表。
后来方的研究成果得到公认,罗章龙也出来作证,邵漂萍是早期中共党员。
有了这个成果,老家就举行了个仪式,树了一座邵漂萍的铜像。
我父亲和一个记者出席了铜像的揭幕仪式。
父亲去世后,那个记者回忆起和我父亲一起出席揭幕式。他说,那条消息是我父亲写的,就因为那个记者在场,我父亲就坚持一定两个人一起署名。
那个记者就署了个笔名。
单位大,两个人不是一个部门,等稿费寄过来,我父亲竟想不起那个笔名是谁。
我父亲专门找到总编室,找到那个笔名是谁,把八块稿费转过去。
那个记者说,现在想起来,感动得要命。
前两天看到方汉奇的消息。他孩子在国外,准备把一百万存款捐掉。
一个糟老头子,到银行,准备转一百万去另一个账号,银行的职员马上怀疑,又是一个老头被骗子骗了。
百般阻拦。最终才知道,方汉奇就是要捐钱。
想起我父亲和方汉奇的交往,就是讨论,写稿,发表。连顿私下的饭都没一起吃过。
但是他们那代人,捐起钱来,都是好几年的工资。
这种迂腐人性,现在还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