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哪扯到哪

随翻随摘随忆 能感受得到 , 那块绕在南院上的云,又来了,看着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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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是女娃的事儿 ———— 绝诗读议

(2022-08-30 04:08:35) 下一个

《元日》宋·王安石

 

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千门万户曈曈日,总把新桃换旧符。

 

议:过节,放假,放松,嗨爽!王安石用感觉末梢一扫而得此句。

 

男人要会这法子,难。汉男,几个会?

 

话说,男的,动不动就来碗“人有悲欢离合 月有阴晴圆缺”的鸡汤,就是李白那么情绪化的酒仙,也会“天生我材必有用 千金散尽还复来”。没法弄,雄性激素使然,抽掉根肋骨也没见多大改善。

 

四大名著,其实就是四锅鸡汤。三国西游,熬的还是圈养的转基因鸡。红楼梦用的是院子里的打转的鸡,水浒是用放养的走地鸡。“老不读三国,少不读水浒”,是精明的看客对其鸡汤加了鸡精的识破,可以换成这句话:“是做文学呢,还是拿文学说事?”

 

《人间词话》的意义在于,王国维接受了欧美审美,文学只当文学来看来想。历代诗话没这个见识。其实,王国维也往往会hold 不住。他的“三境界”说,就是犯了汉男的煲鸡汤的老毛病。

 

五四以后的文学,除了张爱玲,都是程度不同的“遵命文学”。《呐喊》遵的是《新青年》小编的命;沈从文俞平伯朱自清遵的是白话文运动的命,左联遵延安之命,右派文学,遵“独立思考”之命,“伤痕文学”遵拨乱反正之命,痞子文学遵偏用胡同话来写作之命…… 时势造英雄,英雄造时势,“环境决定存在”,咔咔的真理。

 

王安石元旦放假,上街小逛,不由得兴起,落笔有记如斯,爆竹,一岁除,春风送暖,曈曈日,新桃换旧符,蹦儿高兴。暖色,甚至有点烫;高兴,快“喝得有点高了”;开心,甚于开心就好;饱饱满满的嗨了一回。

 

始于感觉末梢,也终于感觉末梢,直到《人间词话》才见到点头绪,如果王国维沒读到尼采等,还不会有它们。诗经楚辞汉赋南北朝民歌唐诗宋词….. 找不到文学的三寸在哪。

 

最见鬼的,掌文学勺的大厨二厨全是带把的。

 

古希腊,罗马那儿也是带把的在写三大悲剧喜剧,荷马史诗,….可他们是拜倒在石榴裙下的。维娜斯,雅典娜,神殿那柱子的线条,斗兽场的华釆,来回吹来吹去的全是满满的枕边风。

 

读《三大悲剧》,明明显显得感受得到,作者一定反复吟诵于浣溪纱女前,高楼小姐榻旁,征求过“皓腕凝霜雪”小姐姐的意见…. 

 

尽管如此,还是留下硬伤,和《简爱》《第二性》比,差别自现。

 

屈原诵离骚,高堂上于大夫前,流落民间于渔樵前,不见女人;《诗经》,male; 蔡文姬出,汉文学却不服;唐诗千万首,全是光榔头在嗨;晏殊不正经,柳三变,多少有点变态;李清照出,以《词论》。可几个拿当回事?辛弃疾仍在“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身前身后名”地豪放,文天祥自得于“留取丹心照汗青”的绝妙好词笺。《红楼梦》似有察觉,去从小姐姐小妹妹的吟哼叽喳中找文学所在。

 

读《追忆似水年华》,为作者抓住女心的能力折服。这是一个怎样的男扮女妆,怎样的一个“人妖”!萧红,丁玲,冰心,王安忆,铁凝,迟子建,和这书作者比,像一群小伙子。

 

文学,female 。几乎可作定论。以为。却也有例外,譬如王安石的这首《元日》。

 

看男人写的故事,诸如《传记》,寓言,《庐山会议记实》《文化大革命史》。不看好他们的文学,纵然《尤利希斯》,卡夫卡。不信,男人能一直抓准感觉的末梢。相信,文学将一点又一点地还给女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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