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高速:
不管在哪,怎樣,吃飯了,都每人前放好刀叉,餐巾或餐巾紙,喝水的杯,到齊了,都低下頭,一人講幾句,齊聲阿門結尾。開吃。
逢大點的節日,還會牽手唱歌。Klaus 的爸爸Herbert 臨了,還會用拳頭敲下桌子。
和Klaus 家一起,都這樣。
不管在哪吃饭,开吃时,都会想到这。
下高速
这两天,笑总抿着。五十三集《瞄准》,就看到听到池铁城这笑。
黄轩右嘴角一翘地笑,好看。平时说话,也好听。一吼,没法听。
小雪,遇上一定逗她。花点心思也愿意。
一个人,玩得一城共党团团转。一转入地下,中共神了,国民党也神了。
停好车。想到写过的几句。
人在中国吃出个酱油舌头,就会走不出中国人圈了。我儿子七岁到德国。好多年,自己忙得顾不上他,他由此吃大学mensa ,同当地小孩玩。他们学校总共两三个来自中国的。从心里,我也不得有资格能力管人。中国书读得白己哪哪得虚。 他于是成了香蕉人。倒好了,转到哪儿,他都老熟人样的。
抬头,黑黝黝的树枝交叉。学书法的好资源。干嘛就临帖呢?篆硬还是树枝硬?魏碑敌过断木?行书畅,比得上灌木纵横?什么洇法,衬法,哪有木节灵动?章法也能从树摇枝里找到。
走到很高的纪念石碑下。想到写过的几句。
人在中国吃出个酱油舌头,就会走不出中国人圈了。我儿子七岁到德国。好多年,自己忙得顾不上他,他由此吃大学mensa ,同当地小孩玩。他们学校总共两三个来自中国的。从心里,我也不以为有资格能力管人。中国书读得白己哪哪得虚。 他于是成了香蕉人。倒好了,转到哪儿,他都老熟人样的。
抬头,黑黝黝的树枝交叉。学书法的好资源。干嘛就临帖呢?篆硬还是树枝硬?魏碑敌过断木?行书畅,比得上灌木纵横?什么洇法,衬法,哪有木节灵动?章法也能从树摇枝里找到。
接着想。
三国演义,sir 的话,说给乡绅听的。西游记,见sir 说sir 话,见闰土说闰土话,比着你给多少钱,说多少鬼神,多少难关。水浒,说信天游样的话。编不出来,写不出来。《红楼梦》,像“硕鼠硕鼠,勿食我黍”,好好的话,许多给加工了,不少是自作聪明。传下来。张爱玲除了写佣仆对话,全是《红楼》的遗传。它不是侃,也不是嗑,总有点拿腔拿调,像有什么放不下来。
《金瓶梅》,真会说话,不大装文人腔。潘金莲一开口,好听得不要不要,比凤辣子采多了。
自己的长辈,都来自晚清民国。素日里,有得听。九零后的,就没得听似的。六零后的父母,能说出个啥?没句踏实的话,什么“如果云知道”,“我家住在黄土高坡”“心的呼唤,爱的荒原”,不着调。
对面走来两人。
母女。算上高的。女儿走得颠,说一会儿,笑一会儿。妈则衣精步稳。像在听她,不看她。在儿童游乐场停下。
走了一圈。“那不是前会儿见到的?”那妈,靠近滑梯坐着,看手机。一般高的女儿刚从绳塔上下来,钻过一门,爬滑梯。
看到她们路经。并肩走着,女儿说一会儿,笑一会儿。那么妈,像在听,不看。
想到胡兰成说桃花下的女人用的“贞静”
走出树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