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恩节驱车看望老同学。其实相隔不算太远,因为种种原因,有些日子没见了。老同学烤了只大大的火鸡,开了一瓶酒,慢慢地吃着喝着天南海北地聊着。
不知不觉三杯下肚。以我那点可怜的酒量,这时就该头晕脑涨昏昏欲睡了。可是没有。我们撑着被火鸡填满的肚皮,转移到沙发上接着聊。硬是耗光了壶里的白茶,熬过了半夜,才意犹未尽地洗洗睡了。
本以为第二天醒来会有头痛欲裂的宿醉的。可是没有。神清气爽地又过了一天。到晚上还颇有些纳闷,难得是我的酒量在长期没有实践的情况下反而大涨了?
叨唠了两晚,第三天吃过早饭开车回来。一路畅通。回家后觉得饿了。一个包子没有吃完,忽然觉得头疼。竟然是那种宿醉的感觉。不得不躺倒睡下。
醒来后觉得奇怪,这宿醉,来得未免也太迟了些。难道是因为当时吃的火鸡将酒先吸收了,因此醉的不是我?一直到胃把火鸡彻底消化掉,将里面的酒又一滴滴榨出来,才终于算喝到了自己肚里,醉到了我的头上。
想来读书也是如此。许多故事,道理,当时读了只是一层朦胧的理解。是要到有了直接消化的机会,才明白其中最真的内容。
生命中偶然遇上的人。一同分享的快乐,忧伤。那些赌书泼茶香的时光。当时只道是寻常。却是要到回望心路的时候,才蓦地被那醇冽的春醪醉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