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西兰是去年三月份封城的,封城那天我向某网站发了篇稿“封城第一天”。那个季节正是雨季快要开始的时候。
封城的时候,境内共发现病例近百,仅在一周前,还只是几例,教会还在讨论是否要停止在教堂的礼拜聚会,一周之后,疫情蔓延开来,感染新冠的人数呈指数增长,政府做出全国4级隔离的决定。
封城对我的行动影响不大,本来自己就是个宅男,没事不出门,最远的地方就是到外面信箱看看有没有信件。宅在家里,打理院子,做饭煮菜,看书打字,坐在沙发里发呆。
疫情没影响到我个人的行动,却影响到了我的两桩家事。3月份,我妹一家加上她的朋友计划来新西兰旅游。
这一想法已经筹谋了很长时间,指定是要自驾游的,从新西兰南岛到北岛,全程由我们自己开车。女儿为姑姑一家的这趟旅行做好一份中英文的行程规划,沿途走一些旅游团到不了的地方。我侄子提出要求,想看看电影《霍比特人》和《指环王》的拍摄景点。
妹子一行四人把护照领了,签证也办好了,机票也买了,正做出发前的准备。我这边,女儿在公司把假请好了,沿途住宿的旅馆全部订上了,南北岛之间的机票也在网上订妥了,行程的活动安排得很精彩。最后,我从基金账户上提出一笔钱来,买了一辆七人座的Nissan新车,专为这次旅程准备。那时疫情仿佛离自己还远,新西兰才发现零星的输入病例,中国封了武汉没封海关,一切都没毛病,但听咣当一声,新西兰把国门锁上了——出入境全部禁止,与此同时,中国那边也开始了停航。
我傻了半天没缓过劲来。
信息来的突然,这趟旅行无奈取消了。妹子那边忙着把国际航班机票连夜退;我这边也忙着退旅馆住宿退境内机票。因为网上订的,没有加钱,据说有Deal, 境内机票一但订了就不能退。我发去电邮申辩,我说“情况特殊,国门关了,人过不来,非我们自己的原因,这飞机指定是没人乘的了,行行好退了吧”但没用,用句网语说,这叫然并卵。
为这次出行设的微信群还在手机里放着,都一年了,跟睡美人似的处于休眠状态,大家既不愿放弃,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重启。全看疫情走势。
另一件受疫情影响的事是女儿的婚礼。
奥克兰前后封了两次城,第一次封城4级隔离,除去超市买吃的和遛狗,其他一律不让出门。(如此严格的最高等级隔离,政府竟然还想到狗狗的权利必须保准。)
封城解除后以为没事了,定了九月的婚期,那不知临近日期,第二次封城又开始了,这会隔离等级稍低一点,3.5级。女儿的朋友遍布五湖四海,原先写好的海外请帖都发不出去了。计划中主持婚礼的神父从法国飞来,临时改为请奥克兰本地的神父主持。
婚礼可以多少人出席全看疫情隔离等级决定。婚礼前三周,疫情隔离下调到3级,规定聚会的人数不得超过10人。两家人天天为这事祷告,隔离等级每周更新一次,由总理阿德恩在电视上向公众宣布。到了最后一周,心吊在嗓子眼上,周一获得最新消息,隔离等级从3级降到2.5级,执行时间从那周的周三开始,而预订的婚礼日期在周六举行。消息一出来,我们两家互发短信庆贺,这半级的下调意味着参加婚礼的人数从10人放宽到了100人。
100人的数额尽管限制了不少朋友到场,但毕竟婚礼可以举办了,男女双方各请50人参加。
婚礼按计划进行,同时在女儿的朋友们的操弄下,整个婚礼在网络Zoom和YouTube上做现场直播。国内的爷爷奶奶和亲友好友,通过直播在电脑前观礼,虽然不能亲临现场,但也算全程看到了。
这是我最近想到的:入冬以来疫情严重了,我最近想起了母亲生前总是说的话,李洪志老师说人类将会有一扬瘟役,会死很多人,所以我母亲每次见我和女儿都会要我们念法轮大法好。她说经常念会帮我们平安度过瘟役。现在想起来,这不是正在发生的事情吗?看来李大师还真不是一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