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打芭蕉

东一点西一点, 点点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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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天空这样的云, 我醉了

(2024-08-23 08:20:19) 下一个

上个周日傍晚八时许, 天已暮, 云始乱舞, 酿圆圆肥肥的疱疱疙瘩. 翠微与小镇, 天色与云色, 上上下下, 前后左右, 乌泱乌泱一片紫蓝汪洋, 溪流成了我的方向. 

黄莺的鸣音, 斑鸠的唤雨声, 啄木鸟的踪迹, 轻吹唿哨的途人, 统统随风而逝. 沉甸甸的黑云一坨一坨压榨大气层, 天快要塌下来了, 那会儿的光景, 好凄凉. 灵魂脆弱时, 对骤临的将人吞噬的黯沉, 徒生双眼一抹黑的惶恐.

那归拂天云的紫豹, 气魄非凡, 张牙舞爪, 拱腰收腹, 眼珠子骨碌碌的, 眼瞅着就要飞扑过来. 是否嗅到了危险, 感到了绝望? 想到了死亡? 云在飘, 人在走, 言下之意, 竟然逃过了动物界 “法拉利” 的碰瓷.

沿溪边走, 边走边看, 云影孕荇藻, 缕缕紫烟忽然羞涩起来, 露出少少粉黛, 凝成玉脂般的琼花儿, 这样磅礴又孤绝的美, 教人瞠目! 我的小心脏可否 hold 得住? 彼时, 意外的, 憬然惊悟, 自己全须全尾像水晶一样的透明, 纵使被层层叠叠的云雾裹挟.

走在什么样的路上, 就会邂逅什么样的人和什么样的风景. 一样的景, 拉风与否, 每一个人的解读, 不尽相同; 一样的画, 同一个人在不同的境况中, 感受迥异. 
下笔从心, 文字还原一个原来的我. 天上的云, 巧云也, 你看她像什么, 她就是什么, 我笃信.

那天, 天色与云色之外, 第三色《不要告别》从遥遥可望并非咫尺之近的一间小白屋缓缓淌出. 三毛填词 ---- 用了她的本名 “陈平”, 李泰祥谱曲 ---- 用了他儿子的名字 “奕青”. 这首强弱弱次强弱弱 6/8 拍子歌曲的创作, 我忘不了李泰祥所说的一句话 “遗憾, 是最重的, 比幸福更难忘怀, 与完美总差那么一点”. 也记得他的女弟子齐豫说 “没有感情的时候, 人生多么轻, 也清”. 大概晓得齐豫为何这样说. 

性爱, 爱情, 男人, 有什么稀罕? 稀罕的是这两个字: 懂得. 可还是不明白, 丰腴的情感为什么不可以清芬? 清拎拎的清; 为什么不可以重? 当 “一片冰心在玉壶” 时. 生命中, 应该有比理性更具张力的情感, 我觉得.

不要告别, 云且留住, 然而, 终有一别, 尤其是美丽的东西, 更不可能在风光中静止. 
以浓厚至醇的情感席卷音符的阿美族音乐教父李泰祥, 于 2014 年 1 月 2 日病逝, 次日,他的女儿若菱在 Facebook 留言板写下一段话:“我们家的老人家已经先骑他的野狼一二五去豪迈奔放, 不怕路艰险, 任我遨游, 史帝田铁去啦”. 

是的, 总有告别时, 亦有重逢时. 一如不固着一隅的朝霞和晚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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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后真言 回复 悄悄话 同样的画面,有玲兰与否,就是不一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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