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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波三折的考研志向

(2018-04-20 18:48:17) 下一个

我的考研路之一

  考研是我人生的又一大转折点,虽然它一次成功了,但一路走来也经历了风风雨雨。考研的准备从大学时期开始,后来又延续到工作岗位上。在专业选择上,从最初的哲学专业,到政治学专业,到民法专业,绕了一个大圈,最后又回到了我最初的哲学专业。在对待考研的态度上,从大学期间的满腔热忱,倾注全力,到工作岗位上的为形势所迫,再到上研究生前的不情不愿。但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走上了这条路,也就改变了我的人生轨迹。

   对于考研目标的确定,我也是经历了很多周折的。

  上大学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我的确有一种躺在成功的椅子上睡大觉的想法,似乎迷失了奋斗的方向,直到1985年81级同学的考研打了一个翻身仗,比上几届的每年考上一至两个多出了很多,才使我猛然警醒。他们的喜讯,极大地触动了我,我觉得我不能再这么昏昏噩噩地混一张大学文凭了,必须要求上进,谋发展。当时考研似乎是为数不多的向上发展之路,81级树立的榜样,使我看到了这条路并非遥不可及。当我为此征求82级谢师兄的意见时,他也指出考研其实并不比考大学难。于是,在第一次胃出血康复后,我正式树立了考研的目标。

  虽然离87年的考试还有一年半时间,但时间稍纵即逝,我必须提早准备。为此我争取了我班85年暑期的护校名额,利用守校的这段时间,可以留在学校学习。我还放弃了班团支部宣传委员的工作,这样我可以有更多的时间来一心一意地学习。再者,我还向已毕业参加工作的好友借了钱,买了一本《新英汉字典》和其他一些英语学习的资料。此外,还专门买了一双足球鞋用来踢球,锻炼身体。

  选定专业方向和导师,是考研必须迈出的第一同时也是最重要的一步。翻阅上一年的招生目录,当然可以提供一些参考,但更重要的是去图书馆,找一些学术杂志,通过阅读文章,来找到自己喜欢的专业方向和导师。我物色了两位老师。一位是北京师范大学的袁贵仁老师,阅读了他当时发表的一系列关于真理绝对性和相对性的文章,我对他很是佩服。还有一位是复旦大学的王沪宁老师,他发表的关于国际政治的文章,我觉得很有见地。在这两位专业截然不同的老师之间,做出取舍的确是一件很难的事,但鱼和熊掌不可兼得,我只能选其一。最后,我还是选取王沪宁老师的政治学专业,因为我觉得哲学太高深,走这条道会很艰辛,政治学则相对要通俗很多。

   其实当时考研最难的是英语,因为以前对英语不够重视,大家的英语底子都很差。自我们这一年级开始则稍有好转,其中主要要感谢高考指挥棒,是它第一次将英语百分之百计入高考总分,因而全体中学生开始重视起来。因此,所谓考研,一半以上的时间都是用来准备英语,至于专业课程只是顺带留心,到考前再来一个最后冲刺。80年代中期,随着中国的改革已从农村转入城市,进入到攻坚阶段,我们大学也兴起一股改革之风,学校允许我们“旷课自学”。这在给我们准备考研的同学提供了充足时间学习的同时,也给那些意志力不够强的同学也提供了偷懒之机,他们可以借机旷课睡觉或做其他的。其实,人天生是有惰性的,我也以此为借口逃回老家一周。其中在益阳市中转时,还遭到谌师姐的猛烈敲打:“你这样四处游荡,还想考研究生?”。于是在我回到学校后,才重新收起惰性,全身心地投入到学习之中去。

  然而,1985年底,在经过了一段时间的紧张学习之后,我的又胃感到不适,老毛病又复发了,我也因胃的再次出血,被送进了长沙市四医院住了两周的医院。在7个月的时间内,我的胃经历两次了出血,这引起了主治医生的高度重视,他决定送我到省肿瘤医院去做一个胃镜检查(因为当时该医院还没有这套设备)。听到“肿瘤”两字,可给我吓坏了。当我去取检查报告时,上面的“未见CA”四字,更使我觉得病情已很严重,自作聪明地认为,医生刻意我隐瞒了病情。于是,我的精神彻底崩溃了。当医生建议我到外科去做手术时,我毅然接受。是系里的学生干事来到医院,否定了这个方案,才使我留住了这个胃。后来,我虽然从医院出来回到了学校,但我仍疑神疑鬼,写了一封长信回家,将我的所谓“严重病情”,若明若暗地告诉家里。收到信后,母亲可急坏了,她恨不能立马飞到长沙。在经过了仔细研究后,家里决定先派叔叔来打听情况。当我在校园里,见到叔叔和长沙一个远房的爷爷来探视我时,我觉得事情闹大了,我真不应该这样,我惭愧得无地自容,后悔死了。作为一个男子汉,我应该坚强,替母亲分忧,而不应该再去打扰母亲,让母亲添忧。其实胃溃疡病,需要很好地保养,使溃疡的伤口愈合,否则是很容易引起胃反复出血的。而我在经历了第一次胃出血后,并没有引起足够的重视,再加上紧张的学习,那么在短时间内旧病复发也就是情理之中的事。

   经过了两次的胃出血,我的身体变得更虚弱了,抵抗力也下降,很容易感冒,时不时地感到周身疼痛。我不得不调整我的人生目标:混张文凭,早日毕业。我的考研梦想,刚开了一个头,就这样不幸地流产了。

   1987年毕业时,我被分配到郴州一所大专院校。最初的一段时间,作为青年教师,我的教学工作不多,又没有其他任务,我戏称为“养老”。这所学校位于号称“天下第十八福地”的苏仙岭下、郴江之滨,的确是养老的好地方,遗憾的是我还未到养老的年龄,至少我还要晋升职称。评职称尽管眼前不迫切,但我明显地从老教师那里感觉到了它的压力。按照当时的政策,要晋升中级职称,进修五门研究生课程也成了必要条件之一。我对此很有看法,就一个讲师嘛,干吗非得这样,况且研究生课程同研究生还不是一回事,与其要进修五门研究生的课程,还不如去考一个研究生。萌生了这个想法之后,我开始将大学学的英语重新捡起来。1989年,同我一起分到该校工作的两个同事考上了研究生,这使我重新燃起了考研的理想。

  考验的目标在经历了三年的放弃后,就这样被重新确定下来了。以后的任务就是坚定地朝着个目标奋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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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溪郎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红桑葚' 的评论 : 要当领导人的弟子是不那么容易的。我宿舍的另一兄弟接着考王的研究生,线是上了,但还是被择优掉了,最后转到了华东师大。
红桑葚 回复 悄悄话 奋斗者的足迹。原来您差点成为中央领导人的弟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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