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二月,墨水足够用来痛哭”来形容村里严冬略显夸张。但连续两个星期体感温度零下三四十度,迫使一家人找来旧衣服等把四处漏风的窗户遮挡。早晨清理冰水,胖头笑称找到工作后必须更换门窗。“还有后院的露台、门口的台阶、步道板,加上门窗,攒几个月工资能够算不错啦!” 傻妹叹息着。
孩子们总乐观些。蜜蜂迷上了打“出溜坡”,每天缠着其父去周围的坡地玩耍,不畏寒冬,小脸冻得通红。出了点小插曲:左侧鼻子兴许低温或气候干燥之故,浓鼻涕堵塞,发出难闻气味。故被称之为“臭鼻人”。幸运地是家庭医生说仅是小疾,无妨。Weekday同家人玩耍,周末蜜蜂才能与挚爱的“塑料姐妹”一叙友情。其友比蜜蜂还小些,但个子很高,有主见,把小女指挥地团团转,临别时双方常互蹭花花绿绿的纸片子作为礼物。上周同其母去市中心,蜜蜂由衷地叹道:“市里真热闹啊,这么多大高楼。妈妈,爸爸就在这里面上班,我昨天在大黄楼里爬过。” “没错,姑娘。但那是你两岁时的事。” 蜜蜂明显地长大了,更有思想,体现在其绘画作品中:绿色小孩拉紫色小孩的手一起去看彩虹;两个小孩在风暴下不畏惧;PAW PATROL的小狗们都有美丽的心情等等。阳光、五色斑斓、彩虹、笑脸是她诗意世界中的意象。昨晚临睡前展示其手工作品系列,爷俩不时发出会心地大笑。骤然间,蜜蜂被细腻地情感所包围,低垂着头说:“我想幼儿园里的朋友啦,想和流流姐姐、汤圆、雅轩玩儿。爸爸,你知道么,ETHAN总是哭;ISSAC有时候淘气,他把雅轩的手工弄脏了,他俩都哭啦。CHARLIE叔叔会做米饭。” 胖头心里一暖,答道:“过两天,病毒被赶跑了,你就可以去上学前班。蜜蜂现在非常会交朋友。”对于缺乏幼儿园学习经验的胖头来说,蜜蜂的手工作品的确不赖,用料足实,想象力丰富,最难得的是每个形象都非常地CUTE。(当然是老师领着完成的手工)
这个秋天将是入学季。蜜蜂上学前班,傻妹回卡大读两年的教育学本科,木木如愿去了D高中,得益于其母把家庭住址修改了一下。(这里的高中是按学区录取)。木同学同家人话语更少,最热心于存钱。坚定地要离开卡村,去德州发展。有数据表明,亚省的年轻人流失率极为严重,因为油气行业的起伏不定让才俊们对家乡失去了期望。最新神剧是把闹钟设置PM与AM彻底搞乱,某日晚起,今晨早起,无愧捉摸不定之木仙人。
读茨维塔耶娃的诗集,女诗人的才华横溢的让胖头自愧弗如,拼凑几句打油诗送给傻妹:
青春呼啸而过
你依然年轻
几丝白发 书写
灵魂的安宁
汹涌的暗流中
我微笑前行
眼神中 褪去了
往日的魔性
冬日的阳光
煮熟了咖啡
一挥手
童声就成为日夜牵挂的美景!
翻起《谈美》,朱光潜先生谈到在生活与审美之间需有适当的距离。这句适当的距离极为贴切又太过难求。最近常思忖着除现实外的另外世界,如诗歌中的世界,没有限制,充满无限可能性;音乐中的情绪和曲调,让沉迷其中者心灵得慰藉;宗教里的氛围使人灵魂苏醒......
牛年的这个二月,挺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