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鹏的几场活动

1990年的夏天，对于李鹏来说，活动频繁。

乡镇政权

上面千条线，下边一根针。

到1990年止，中国有56000多个乡镇。中央要求各地在三年内把乡镇干部普遍培训一遍。为了指导和推动这项工作的开展，民政部已经举办了三期乡镇长培训班，

1990年7月16日，李鹏总理接见了来自29个省、自治区、直辖市的80多名乡镇长。

在听取了11位乡镇长的发言后，李鹏讲话，称赞他们是乡镇政权的骨干。他说：你们的工作很辛苦，为贯彻、落实和完成党和国家的方针、政策和各项任务作了大量工作。

谈到农村深化改革的方向，李鹏强调，我国实行的农村联产承包责任制政策是正确的。这个政策不会变，今后要进一步稳定和完善这个政策。同时，还要发展集体经济，建立、健全各种生产服务体系。他说：发展农村经济，增加乡镇政权的凝聚力，还要靠科学种田。因地制宜的发展乡镇企业。

李鹏还就农村的计划生育工作、粮食收购、乡镇财政、土地管理和乡镇干部的培训和素质谈了意见。

看望运动员

1990年离亚运会召开还有65天，李鹏总理于7月19日，到国际体委训练局训练场，看望正在这里为参加亚运会进行训练的运动员和教练。

下午两点10分，李鹏总理等乘座做面包车来到体操训练馆。体操队副教练钱奎向李鹏介绍女运动员。山西选手吴蕾和杨波表演了自由体操和平衡木技术。李鹏说：希望你们刻苦训练，比赛时要沉着应战，夺取好的成绩，为祖国争光。

从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我国男子体操队选手已在世界性大赛中取得了33块金牌。在男子训练馆，李鹏说：你们不仅要巩固已有的成绩，还要争取新的成绩，11亿中国人民是你们的后盾，你们要为11亿中国人争光。

李鹏还看望了柔道、举重和跳水训练。国务委员李铁映风趣地说：希望你们取得好成绩，到时候，李总理给你们发奖。全场齐笑。

16：30分回到中央台，边听录音，边写稿。

17：30分给总理秘书打电话审稿。

18：00发稿，一篇现场报道交到审稿人赵慧手中。

孤立中国的乌云正在消散

1990年7月23日，李鹏会见澳大利亚前总理惠特拉姆。

惠特拉姆在任期间与中国建立了外交关系。李鹏对他的远见卓识和为发展两国关系所做的努力表示赞赏和感谢。他说：中澳建交18年来，总的来说是顺利的，虽然还不正常，但从长远来看，我们对两国关系的前景是乐观的。因为中澳两国人民有着长期友好相处的共同愿望。两国在经济合作方面有着共同利益。实际上两国企业界的合作一直是不错的。中国将一如既往地贯彻独立自主的和平外交政策。我们十分重视在和平共处五项原则基础上同世界一切国家友好相处，本着这一前提，我们特别重视同周边国家的关系。

李鹏说，越南是中国的邻国。我们愿意在全面、公正、合理的解决柬埔寨问题的基础上改善同越南的关系。中国愿意同世界各国友好相处，真诚的愿望受到越来越多的国家积极响应。企图孤立中国的乌云正在消散。

两天六场活动

仅仅是我参加的活动。

1990年7月23日，李鹏同赞比亚总理马谢凯会谈。李鹏对当前国际形势的评价是：有趋向缓和的一面，但同时存在不安定因素，某些地区甚至激烈动荡。国际形势很可能要经历一段动荡时期。

李鹏强调国际局势这种不利因素加上新的霸权主义和强权政治也对发展中国家带来压力和困难。因此，我们发展中国家需要大力加强团结与合作。

他认为，发展中国家应根据本国国情来建设自己的国家，绝不允许外来因素的干涉。

李鹏说，中国一贯奉行以和平共处五项原则为基础的对外政策。中国把发展同第三世界国家的关系作为我国对外关系的重要基石。最近同印度尼西亚恢复了外交关系，又同沙特阿拉伯建立了外交关系。不仅符合中国对这两个国家的根本利益，而且也有利于推动亚太地区、中东地区，乃至世界的和平与稳定。

1990年7月25日，李鹏总理有5场活动。时政记者跟着转。

1、上午9点，李鹏到钓鱼台国宾馆欢送赞比亚总理马谢凯离开北京去广州、深圳参观访问。

2、上午9：30分，李鹏会见日本前副首相宫泽喜一。

3、上午11：00，李鹏会见英国外交大臣莫德。

4、李鹏会见日本自民党宏池会代表团。

5、李鹏举行宴会欢送离任法国大使。

我从中午开始写稿，一直写到下午4点。全部赶上在《全国联播》节目中播出。

不能急于求成

1990年8月2日，李鹏在全国生产工作会议上说：城市住宅，今后八五计划多盖一点中低档的职工住宅。今年的基本建设规模大体与上半年水平一致。增加基建规模有一个措施到位的问题。银行利率很高，资金来源也很有点问题。不能满足于定性分析，还必须有一个定量分析。各级搞经济分析的同志要为生产创造宽松的环境。国务院会议研究结果，认为改革不能急于求成，建设不能急于求成。今后继续治理整顿，但任务变了，要逐渐转移到提高效率，调整结构。

李鹏说：要鼓励出口。9月召开省长会，讨论八五规划思想，把八五规划要点写得好点，拿到七中全会上进一步讨论。光定5年计划不行，要定10年的。稳定持续协调发展，搞点能源、通信、化肥、乙烯、石油是我们的重点。加工工业，重点是技术改造，开发新品种。农业上要下功夫，粮每年增加100亿斤。棉花也要增产。技术改造，发展农业是重点。浦东开发区要保持清醒的头脑。

李鹏说：打破地区保护企业的体制问题，贯彻厂长负责制，党委在政治思想上发挥核心作用。根本问题是干部任免。搞一个统一的规范，各省市搞干部任免程序。企业负担重，已引起国务院的重视。

李鹏谈到农业问题时说：争取今年秋季丰产，从现在看没有大的灾害，防汛、防旱。工业要支援农业，调整产业结构，提高经济效益。

推动全国扫盲工作

1990年8月18日，李鹏会见第三届国际汉语会时说：汉语研究与交流有利于中国加强与世界各国之间的友谊。有利于科学技术和文化交流。了解中国有两种渠道，一种是通过汉语，一种是通过别的国家的语言。很遗憾的是大部分朋友是用英语或其他国的语言了解中国。希望在世界上有更多的外国人懂得汉语，便于加深对中国的了解。

李鹏说：今年是国际扫盲年，9月8日又是国际扫盲日，现在我们召开了全国扫盲会议。去年一年我国的扫盲工作取得了比较好的成绩。这次会议应该在总结经验，发扬成绩的基础上进一步推动全国的扫盲工作。扫盲是一件重要的事情，关系到提高民族的素质，推动四个现代化建设的一件大事。工作重点放在不发达的地区，重点在农村，农村的工作对象是妇女。对扫盲对象要与他们的需要结合起来，使学习文化成为他们自己的需要。与劳动相结合，与生活相结合，让他们学习文化后感到对他们的生活有帮助。这样扫盲工作才能巩固。

禁止任何国家对他国使用武力

1990年8月24日，李鹏会见约旦副首相兼外交大臣卡西姆。

李鹏说：在海湾局势恶化（伊拉克入侵科威特）的非常关键时刻，你来到中国和其他国家，各国都很注视。我们表示欢迎。

卡西姆说：我来访问的原因就是目前我们国家和地区所面临的危险。我认为，未来几周对人类是非常重要的。我转达国王给中国的一封信。他说：通过和平协商解决海湾危机是唯一的选择，一旦发生战争，不仅使海湾受到损失，而且危机世界和平。

李鹏主张国家之间的关系应建立在和平共处五项原则基础上，应以平等协商的方式和平解决分歧和争端。禁止任何国家对他国使用武力。我们对联合国安理会第660、661、662、664号决议均投了赞成票，并认真执行这4项决议。我们支持阿盟和海湾合作委员会对消除海湾危机所做的努力。赞成在阿拉伯国家范围内解决问题，反对大国军事卷入，以避免事态进一步恶化。我们赞赏约旦政府为谋求和平解决目前争端所进行的斡旋。

国有企业必须接受监察

1991年5月14日，李鹏会见最高审计机关亚洲组织第五届大会的代表。他代表中国政府祝贺会议取得圆满成功。李鹏说：亚洲高级审计官员在北京聚会，并通过了北京宣言，对亚洲和各国人民的合作将起积极作用。在推动中国的经济发展，保证改革的顺利进行方面也会发挥作用。

李鹏说：中国是社会主义公有制，同时允许私有制的存在，毕竟公有企业占多数，怎样使计划经济与市场经济相结合，不仅要满足中国市场的需求，而且要打入国际市场。为了避免两种倾向，侵吞国家财产，越是改革开放越要有经济活动和财务的监督，包括对税收管理的监督。监督的很重要机构就是审计。凡是国有企业都必须接受监察。一种是经常性的，一种是揭发检举的。可以对被审单位作出处分，切实按照国家的政策与法令办事。与此同时，我们要求审计人员廉洁奉公作出表率。希望中国与亚洲各国审计机关交流经验，加强合作。

李鹏谈到中国的经济状况。他说：继续执行改革开放政策，保持稳定协调发展，使国民生产总产值达到6%。措施是改善环境，降低利率，提高了粮食的销售量。26年没调价格。这次调价很平稳。我们本着改革原则，既有计划经济，也有市场经济，使两者的优点相结合，逐步增大市场经济，同时提高企业效益。我们的人口增大。目前经济市场很活跃，非正常贸易现象，贪污盗窃走私现象严重，所以需要审计监督，通过法制解决。

李鹏说：中国的审计这支队伍比较年轻，但是经过7年的努力，已经从中央到地方建立了一套比较完整的审计机构和审计程序。

向世界银行发出贷款信号

1991年6月28日，李鹏在关于塔里木石油的贷款的一次活动中说：我国对开发石油很重视，稳住东部，开发西部。西部有丰富的油气资源，希望寄托于不失时机的开发。外资利用并不是太顺利。尽快拿出油，并不是排斥外资，要带动更多的外国人响应。增加外资信心，既不失时机，又起导向作用。本世纪末至少搞24万吨。我们有一点外汇储备是全国人民节衣缩食积累起来的，我们一定要用好，用到刀刃上。今后逐步支持中国技术进步，能源开发，包括深圳电站建设。与外国银行签订合同，希望严格按照合同，守信用，重合同，希望有更多的银行给我们贷款，向全世界发个信号。

各国根据国情选择道路

1991年8月29日，李鹏会见摩洛哥外交合作大臣菲拉利一行。菲拉利曾担任过摩洛哥驻中国大使。

李鹏说：摩洛哥是阿拉伯非洲国家同中国建交较早的国家之一。建交以来，两国关系发展很顺利。中摩两国无利害冲突。这是我们两国关系发展的基础，相信通过大臣的访问，将进一步促进这一关系的发展。

谈到关于建立国际新秩序，李鹏说：中摩两国在这方面有着相同或近似的看法。建立国际新秩序的核心是互不干涉内政和平等互利。我们历来认为，各国有权根据自己的国情，选择本国的社会制度、意识形态和发展道路。只有这样才能有利于实现世界和平与发展。中国主张加强南北对话和南南合作。

菲拉利代表摩洛哥政府对中国遭受水灾表示慰问。

李鹏对此表示感谢，并说：水灾虽然造成严重损失，但就全国来讲，只是发生在局部地区。我们正取得抗洪救灾的胜利。这场灾害不会影响我国政治局面的稳定和经济继续发展的趋势。

菲拉利说：这次来访必将加强摩中两国的友好关系。现在世界上穷国越穷，富国越富，应建立公正、合理的国际新秩序。中国应在这方面起到作用。

二滩水电站要有三个突破

1991年8月31日，李鹏会见了世界银行的外宾。世界银行给我国贷款，与我国共同投资建设二滩水电站。

二滩水电站在四川的雅砻河干流下游河段上。1991年9月开工，2000年完工。大坝为混凝土双曲拱坝，坝高240米，以发电为主。总装容量330万千瓦。水库总库容量170亿千瓦时。

李鹏说：这个工程规模浩大，技术复杂。相信在中国和有关国家设计及工程技术人员的共同努力下，一定能攻克技术难关。中国水力资源极其丰富。主要集中在西南地区。开发水力资源，造福于中国人民，促进中国经济发展，这是中国政府一项长远的重要政策。

李鹏希望这个工程不仅在技术上有突破，在工程管理上要有突破，在效益上要有突破，从各个角度衡量，都占第一流。中国政府对这项工程非常关心，并将继续给予支持，确保这一工程不仅顺利施工，而且按时完成。二滩水电站和其他重要工程的建设，证明中国正在继续坚定的执行改革开放政策。我们同世界银行与其他国家开展经济合作的前景十分广阔。

对贩毒行为不能容忍

1991年5月14日，李鹏会见联合国禁毒署执行主任贾科梅里、缅甸副外长吴翁觉。他们是来北京参加中国禁毒合作项目会谈的。

李鹏说：新中国成立不久，中国就消除了吸毒犯罪现象，现在长达30年之久了。但不幸的是，近几年这种丑恶现象又死灰复燃。既损害人民的健康，也威胁社会的治安，因为吸毒往往伴随着其他犯罪行为的发生。这种现象对中国的立国之本也是相违背的。中国政府对这类从中国过境的走私贩毒行为是不能容忍的。

李鹏强调，中国政府非常重视禁毒工作。全国人大常委会就此制定了新的法律，对贩毒犯罪行为处以严厉的惩罚，同时我们在云南等地开展了群众性的禁毒工作。我们希望通过人民群众的支持和国家机器的力量，使打击贩毒的斗争取得满意的效果。

他说：中国希望加强同联合国禁毒机构和有关国家在这方面的合作。中国将不遗余力地同贩毒犯罪和吸毒现象作不懈的斗争。

贾科梅里说：中国政府对禁毒采取明智的果断的行动，同时中国同联合国有关国家对禁毒的合作是非常好的，希望这次访问能成为禁毒工作的新的开端。

发展科学技术

1993年2月27日李鹏与科技界人士座谈，请专家学者对提交到全国人民代表大会上的《政府工作报告》提出意见，目的是发展科学技术

李鹏说：科技要面向经济建设主战场，发展高科技及其产业，加强基础性研究三个层次结合起来。科学技术的应用研究，要围绕着解决发展高优质、高效产业，参加工业技术水平和产品质量提高，降低能源与原材料消耗，增加出口商品的竞争力。关于《政府报告》中对科技问题的表述，科技是第一生产力。今年《政府工作报告》：1、既总结前5年工作，又要对今后几年提出要求，还要向全国人民代表大会报告1992年情况和1993年任务。1992年十四大后，经济增长很好。有的说中国是强国之一，于是出现了威胁论，起码不是事实。一方面看到1992年经济增长，一方面又看到还有问题，时间跨度比较大。2、力求文字简练，尽量用比较简练的语言表述，又要该说的说到。又要都照顾到。文字很累赘，用两万字左右，基本维持框架。重点比较突出，内容不增加，该说的都说到。3、关于经济建设中心。经济建设篇幅比较大，其他占的篇幅小。科技是经济建设的主战场。改革很多是生产关系方面，力求在精神文明、廉政建设方面有侧重。4、想介绍一下《政府报告》中的第13页。这里提到“科技与人类事业有重要关系”，位置显得充分些。教育是提高全民素质，科技是生产力，分两段来写。

两弹一星功勋奖获得者王大珩提出在科技的决策方面要发扬百家争鸣，形成民主风气。科技工作者的天职是爱国主义，奉献精神。在国际竞争中看谁的奉献精神好。在社会主义经济体制中，需要科学方面的协调。

金属学与材料学专家师昌绪说：《报告》简练。高新技术研究跟踪要加上创新，入关后，遇到的是好多专利。加强基础科学研究，扶持科研成果转化。企业对科技进步重视不够，能不能列个考核指标。《科技进步法》的问题。总理应下决心在下届人大通过，使科技有法可依。

严义坝说：发展资源集约型的产品，切实保护环境。发展高新技术需要人才。知识分子的地位与待遇，政策上要鼓励，知识一进入市场就会有效益。

计算机科学家汪成为说：建议科技事业有新的突破。各项事业在综合项目中发挥作用。把信息放在重要位置。重视战略研究，加强理顺宏观渠道。了解世界动向，把握机会，要有战略宏观控制。

冶金部钢铁研究院院长翁宇庆说：在科技人员层次上，资金和技术市场都在前面。专利140项，获奖203项，论文评比占第6位。资金5个亿，固定资产2个亿。职工收入5000元。以效益为中心，知识生产力向现实生产力转化。1997年产值翻两番，职工人均收入8000元。40年来承担了国家重点研究项目。有100多人享受政府津贴。应鼓励科研单位与企业结合。科研单位领导高科技企业，并成为企业核心。节能降耗，环保治理，资源的综合利用。

李鹏说：煤炭利用不够。

翁宇庆说：科研单位的外贸自主权问题与外事的关系。希望改善外界的环境。转轨过渡时期的优惠政策，通过供销挂钩。

北京理工大学教授吴铎说：消化、吸收、改造应用产品，提高更新换代能力，把高科技研究计划放在重要位置上。支持科学研究，增强科技发展后劲，提高青少年科技意识。国家在科技方面的领导统一归口，国内给成材的环境，吸引人才。市场经济同时建立正常的市场秩序。

李鹏强调质量问题

1992年4月28日，李鹏总理同全国质量工作会议代表座谈的时候指出：要使经济上一个新的台阶，保证整个国民经济的健康发展，必须扎扎实实地把质量工作抓好。

李鹏在谈到我国产品质量取得的成绩以后指出了质量工作中存在的问题和差距。他说：我国的产品质量与国际水平相比仍有较大的差距，一些产品在国际上还处于低档次、低价位竞争态势，不能适应国际市场向多样化、高档化发展的需要。同时也要看到，我们的产品工程质量与我国的生产建设和人民群众要求差距也是比较大的。

他说：质量问题是关系到人民群众切身利益的大事，是密切党和政府与人民群众关系的大事。我们要从这个高度来认识，抓好质量工作的重要性。今年（1992年）开展“中国质量万里行”活动，在社会上引起了强烈反响，群众对我们的产品质量还很不满意，特别是有些传统产品的质量和一些工程质量，还赶不上国际的水平。群众对此反映是强烈的。

李鹏说：我们的政府是人民的政府，在抓质量上当然也要对人民负责。因此，抓不抓产品质量、工程质量、服务质量，实际上反映了我们干部有没有群众观点的问题。

李鹏还谈到产品质量与开展国际贸易的关系。他说：要在竞争中占有主动权，最重要的是要有过硬的产品，质量要符合、甚至超过国际标准。我们一定要认识到，质量已经成为我们在国际市场竞争中能否取胜的一个关键性因素。

李鹏强调，要把产品质量搞上去，主要是要有一个比较完善的市场机制，要把企业推向市场。国营、集体、三资等各类企业都要到市场上去竞争，去接受检验，优胜劣汰。改革开放以来，人民群众的生活水平显著提高，对产品质量的要求也随之提高。产品质量不好，已成为不少产品销路不畅的原因之一。因此，要使每个企业和企业的职工，把质量工作放在重要的地位，提高质量意识。只有高质量的产品，优质的服务，才能赢得顾客。他说，培育和完善市场要有一个过程。在这个过程中，一定的行政干预是非常必要的，就是形成了比较完善的生产机制以后，政府也必须监督和干预质量工作，加强质量监督将是今后政府强化宏观管理的任务之一。同时，要充分发挥舆论对产品质量的监督作用，揭露和打击假冒伪劣产品，通过舆论宣传提高全民的质量意识。

李鹏希望大家都来关心质量，把质量意识贯穿到产品的各个环节。他说，目前要集中力量抓好一批优质名牌，重要的出口外汇产品以及对国计民生有重要影响的与人民群众生活密切相关的产品质量。大型成套设备要注意抓好整体质量。还要加强家用电器等耐用消费品的售后服务。优良的售后服务是保证和提高质量的一个重要方面，也是广大消费者的心愿。

座谈会上，朱镕基副总理也就质量与速度，唤起全民质量意识，提高质量的方法和今后的任务等问题讲了话。

义务教育不能收费

1994年2月19日，李鹏总理召开教育界人士座谈会，听取大家对《政府报告》的意见。

北京大学吴树青说：两个文明一起抓有成效，越来越健康。《政府报告》中有关物价、廉政、治安、社会风气四个问题都是我们关心的。物价控制在10%使大家能接受。抓两个问题：一是住房问题，工作条件信息问题，改善通讯条件。二是高档商店太多，适应普通老百姓买东西的地方太少。不是方便群众。商店布局的问题、廉政问题。成果是什么，怎么表达，不清楚。大家反映还是比较多的。社会治安问题，特别是校内治安、风尚问题，新闻导向，舆论起了作用。《政府报告》的第三页提到“助人为乐”，应加“见义勇为”。

清华大学党委书记方惠坚说：高校的精神面貌在改革中前进。《政府报告》中加上“大学生精神面貌发生了积极向上的变化”。

北京农业大学副校长黄铁城说：1994年的教育工作提的平淡了一些，抓些什么不够具体，如何抓实的东西，欠缺。热点问题好像少一些。教育投资问题，教师队伍不稳定问题，不仅在高校中，而且已经反映到招生里来了。师范学院招生困难。农业系统中，现在采取承包。明显影响学生来源。这方面《政府报告》中写的太原则。

中央广播电视大学校长谢新观说：在校生45万。专业合格证书、自学考试证书、单科证书有问题。

李鹏说：本来想解决800万没有合格的教师，以后又考虑取得单科文凭。1978年合格率为9%，现在65%。学历教育125万，单科100万。《政府报告》在文字上加上“重视与加强广播电视教育，发挥广播电视优势”。这种方式的教育已经成立15年了，特别是十四大以后，电大有4万多教职工。18亿固定资产，360多个专业。在全国聘请专家学者最好的老师，编最好的教材，已毕业许多学生，去年高校招生92万。

李鹏说：8个人一间房，应打破有了大专学历只当工人，要培养应用人才。教育上重理轻文，待遇问题要解决，还有成人教育问题。今年评专业职称时，电大不算学历；评教授45岁以上，打破这个界限，电大的学历要用起来。你们有偏见。每年两次考试，统一考试，下边失控。考试有没有办法解决？你们承认不承认人才两手抓？你们满腔热情去支持客座教授，他们是最好的老师？

李岚清说：没有丢掉两代人。

李鹏说：这批人吃过一点苦。1977、1978届说好的工农兵下乡优待。1979年严格的应届高中生。这是中国国情，名牌大学要支持，培养高等职业人才。

谢新观说：金融界、法律界、会计、出纳、建筑班长大部分是电大学的。考试也是计算机，应去调查远郊县。累计15年2000万学生，现在收看16万人。辽源广播电视学校农村初级节目，下边反映，留得住，用得上。总理先后四次为电视大学指明了方向。党中央、国务院明确了邓小平三个面向的重要部分。在我们国家教育多样。

北京第一实验小学校长田玉坦说：《政府报告》重点突出，防止乱提口号。将来培养的人是全面的人才。小学是基础，就是要打好这个基础。改变单纯应付考试的状况，应减轻学生负担部分，应加“过重”二字。

李鹏说：千军万马过独木桥。从一年级开始上清华，上小学起，各种不同形式的考试以考为主，相对而言，小学负担不那么重。

田玉坦说：《政府报告》中加“师范教育，提高小学师资问题”。

李岚清说：九年义务教育制必须承认。

田玉坦说：确定教育是优先发展的战略地位。

李鹏说：义务教育不能收学费，反过来家庭对孩子的开销很大。我们主张提高杂费。学费不收，30年不变。政府有义务提供办学条件。

李岚清说：杂费不收。

李鹏说：杂费名不正言不顺。

李岚清说：10元杂费，50元书费。

众议论：世界各国不收学费，应该鼓励社会集资办学。

田玉坦说：繁荣社会文艺文化，把社会效益放在首位。百部优秀电影片，《地道战》百看不厌，提倡什么，引导什么，努力创积极向上的作品。《政府报告》中加上“有利于青少年健康成长”。

李鹏说：我们能不能编些中国国情的童话。生活还有另外一面。

田玉坦说：影片上接吻，干嘛那么露骨。尤其是影视界。优秀影片孩子们都爱看，关键是领导怎么办。各行各业都要考虑这个问题。

李鹏说：百部片精神文明得到加强。

天津市第一中学校长沈德才说：《政府报告》对1993年的评价比较恰当，起到很好的作用。加快教育体制的改革，全国宣传学习不够。强化各级政府要有眼光地学习。教师的待遇偏低，住房困难，把重点放在教育质量上。

北京昌平农业职业学校校长欧学广说：1、农村教育认识不清，条件苦，不一定成绩出不来。存在问题是：现在大学生实践能力极差，不求上进，生活懒懒散散。青年人在大学应该基本成熟了。

李鹏说：都合格了吗？

李岚清说：有优惠条件。

欧学广说：全年维持200万元，人头费58万元。100多万是自筹，办个公司。

李鹏问：用人单位给钱吗？

欧学广说：他要富，我要点。他穷，我帮他。我让人家来管理。

李鹏说：低水平不提拔高水平的人。

欧学广说：职业学校能不能把穷乡变富？人才一上去，经济就上。

李岚清说：贷款办职业学校，建起以后还款。

李鹏说：职业中学缺教员，烹调缺这种理论的人。大学有这种专业。

欧学广说：职业学校师资问题，职称解决不了，能不能解决双职称？从事农业职教的能不能比城市高一点？

上海教委党委书记秦韶德建议《政府报告》中加上“传播手段进行教育”。上海1993年计算机运用2万多人参加考试，下面还要进行财会税务学科。开播上海教育电视台。拨款600万。上海出现第四电视台。穷国办教育的最经济的手段。目前资金不足，办一个电视台胜过几所学校。在《政府报告》的第22页上“高等教育”处加“新学科”。

天津大学校长李光泉接着提出：高等教育学院要改革体制。当前存在的问题是加大力度，办学的效益。加大内部管理体制的改革。

李鹏问：师生、职工的比例。

李光泉说：办学方法陈旧，学分制的实行，便于学生根据社会需要，学分制是激励机制。

李鹏说：教师有工资，有课时工资。

李光泉说：逐步建立学科，农村需要中层技术人员，而国家需要高级科学家。优先发展重点大学是当务之急。学生宿舍问题应调整。

众：建学生公寓。国家给点投资。

李鹏说：能不能官办，改成民办。关于学生住房问题，肯定这是个方向。

众：把现有条件潜力挖起来，培养的人与用人结合起来，否则是浪费。

李鹏说：招生人数不能以教师容量来确定，要根据师生条件，对人才预测很难。分配提前半年，控制招生数。

众：分配是没问题的。一个位置六人争。

李鹏说：劳动部、高教部搞个人才预测，减少盲目性。你们提的意见适当考虑。基础建设要量力而行。除了正规教育以外，电视教育再强调一下。它机动灵活，覆盖面大，录像就机动，不仅是学历教育而是职业，在农村适用。人体保健，电视教育，正规大学电化教育、小学教育、德育和文化有利于身体健康生长。百部优秀片，如《甲午海战》。发挥大学科研技术。《政府报告》中写农业，要写上农科教相结合，科研兴农，培养留得住、用得上的人。

听取文艺界人士意见

1994年2月23日，李鹏总理与文艺界人士座谈，讨论《政府报告》。

话剧演员英若诚发言后，刘长瑜说：文艺事业的体制要改革。

芭蕾舞演员白淑湘说：提高高雅艺术在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时的观念，要改革。要出好的作品。中国人应看到舞蹈历史。国家文艺团体不能自行自灭。国家一定要很好扶持国家团体。

电影演员于篮说：社会主义精神文明还差得很远，风气很坏。

电视剧工作者潘霞说：宣扬主旋律的作品，对待优秀作品要像科技人员对待科技成果那样，舆论导向要形成良好的风气。人民需要好的广播电视，政府多给经费。

电视台杨伟光说：把中国文化传承下去。苏联解体后，李登辉提出不是武器反攻大陆，讲台湾对春节文艺晚会的反映，大陆表现积极健康。文化打出去有很大吸引力。春节晚会送到美国中文台，反映很好。大陆节目质量好，改变别人对中国的看法。办欧洲电视，把中国电视送到全世界，让华人华侨看。进美国有线电视。巴黎有30万华侨，加强文化交流，扩大开放，让世界人民了解中国。加强、弘扬中华文化的精华，去其糟粕。《政府报告》第23页，提到关于广播影片事业，不能正确处理社会效益与经济效益。各地要做好《人民日报》的发行，传播好中央电台、中央电视台的节目，保证中央声音能畅通。中央声音通过报纸宣传。

文物鉴赏家王世襄说：《政府报告》第23页扶持文化，提的精辟，把文化提到应有的高度，增加了文物工作者的责任感。历史名城90多，有的为了短期利益，破坏了文物。当前文物中问题不少：盗掘、非法经营、流失。文物部门没有执法。

李鹏说：社会科学也是科学，也是生产力。转化为精神是直接的。

著名哲学家任继愈说：《政府报告》第19页中说“特别是领导干部要学习市场经济知识”，第21页增加教育投入，深化改革。

林尔蔚说：中文对国外影响很大，要加强基础文化的研究工作。这是民族文化发展的根本。出版汉外字典，商务出版社出学术著作。

蒙古族作家玛拉沁夫说：这一年非常令人鼓舞，持续健康地发展。《政府报告》的第22页，高扬主旋律，文艺创作用语的问题。

李鹏说：关于不足地方，对社会上的某些丑恶的现象打击不力。关于腐败现象、官僚主义。对外宣传上加强对文化交流，让世界了解中国。我们处于伟大的时代，有机遇。外国人评论这15年是中国近代史上最好的时期。天时地利人和。文化艺术辉煌的时代。不要提得太具体了，可重视舆论导向。包公的戏不错。唐明皇的戏，我都看了。

内地公民不去抢香港人饭碗

为了保持1997年后，稳住一些人在香港继续投资，1996年1月18日，李鹏会见由香港著名企业家、港事顾问、筹委会委员李嘉诚、曾宪梓等组成的香港明天更好基金访京团。这两位知名人士当场表示：1997年后继续在香港投资，谋求香港的繁荣与发展。

谈到“一国两制”，李鹏说：1995年9月成立了非政治性组织，希望这个组织促进1997年香港回归前后与海内外人加强联系，增进他们的信心。希望继续保持香港的国际、贸易、经济、航空中心的地位。如果香港回归以后，实行资本主义，中心作用不会发挥出来。我们愿意看到香港成为通向世界、西方的桥梁，但香港仍保持搞这个制度，生活习惯、方式不变，主权不变。军队、外交归中央高度自治。这样一种构想，保持香港的稳定。

谈到《香港基本法》，李鹏说：《基本法》是广大港人和内地各方知名人士经过长期努力制定出的一部法律，是基本母法，保证香港未来的机构掌握港人治港。特区政府必须全部由港人组成。中央不许任何党去香港，通过相互协商产生的为大家所能信任的政权机构。这项工作已起步。筹委会将在香港回归预备委员会工作的基础上承担这项工作。筹备委员会成员下一步进入政权交接。保证香港与国际上有密切交往，这不仅对香港人有利，对企业、商业都有好处。外国在香港的经济利益是会得到保护的。我们还要对他们依法保护。有了《基本法》，爱国爱党港人政府保持与世界交往，香港与国际经济不分前厂后店，也纷纷投入基础建设。我们要依法保护投资，继续执行改革政策。整个中国保持一个良好的发展势头。大陆经济发展为香港繁荣创造良好的条件。

李鹏说：香港疑虑，这样处理很多省份城市不同部门与香港政府关系怎样？30个省政府和自治区。中央是人大选出来的机构，实行社会主义制度。香港行政特区实行资本主义制度。香港有立法权。中央有许多部门，民政、公安、经济、商业外贸，在香港中央不设领导机关，都通过港澳办联系，不会四面八方伸到香港。自治区不能像省与省，不能谁想来打工就打工，谁想办个厂就办个厂。实行港人治港能使香港成为内地的桥梁。

李嘉诚说：我们安心多了。

回答关于行政长官的问题，李鹏说：香港要保持信心，从愿望上讲，香港没有任何波动。有相当人要走的，香港仍保持稳定，一国两制，安居乐业了，即使走了，也会回来。香港要走不以为然。关于行政长官。我们筹委会考虑的还不止是行政长官，还有人事上的挑选，应该说，这个组成有代表性，而且与香港各个地方不同，通过筹委会挑选为香港人信任的行政长官。这种发扬民主的形式产生出来的人，更能反映大多数人的意见。工商界的人多了些。这恰恰反映了香港的经济贸易金融交运中心的特点。我们的初衷是一致的。

问：香港司法界的人选，不够好的话，也可影响居民的信心。

李鹏说：司法独立。与别的省不一样，终审条款。中英协议中就说1997年前筹委会成立以后，保持司法的公正性。符合基本法习惯，临时强加于香港人的东西，我们也不能采用。法律保持原有的。人选问题也是筹委会的任务。

李嘉诚请求在香港居留权的问题。将来，香港回归祖国了，有的人要到国外去，几个月就回来，对他们要宽大。香港移民到外国也有很多很多，对香港前途也是非常有利的。在精神上香港人交往宽松政策，如，香港护照，要求英国人承认。也有人说，拿中国护照不承认，也可作为旅游证件。应该都可使用。一部分人已在国外定居，走了，看香港安居乐业，还想回来。

李鹏说：受聘于香港，技术人才香港雇佣你。一般内地公民不会去抢香港人的饭碗。

李嘉诚说：1997年后，国家对香港人到大陆投资在政策上宽大一点，让香港更繁荣，与国内关系更密切。

李鹏说：至少要平等竞争。

李嘉诚说：稍微宽大一点，两地交流更加密切，

李鹏说：高度自治，归中央归口。政府有何事通过特区办。

李嘉诚说：让鲁平去香港，增加我的信心。

李鹏看看在场的鲁平，说：自治权留给你。

李嘉诚说：鲁平健康，对香港有利。

港人希望中国参加七国集团，在国际事务中领导世界，配合收回香港主权。

李鹏说：领导是江泽民为核心。我是辅助的，管政府事务。首先没邀请，我们还可以再看一看。七国在变化，七国经济问题开了好几次会，以后逐渐更多的除经济以外进入政治领域了。这几次都是不欢而散。作用日益淡薄，是富人俱乐部。我们还要看一看。中国实行不结盟政策，论坛性，我们参加。我们不会像叶利钦那样，不能说是个富人俱乐部，进来个穷人代表。经济上量力而行，我们还要办几件事。集中搞卫星上天、高科技、三峡建设。许多国家说，中国怎么能搞这么大的建设？我们虽然是发展中国家，人多，社会制度允许，办多了经济过热，通货膨胀。对七国集团还要看看，一次不如一次，对制裁，他们行动一致。

香港人士建议，中国积极争取进入世贸组织使中国与国际贸易更好交流。中国优势的东西可以参加竞争。实际上他限制我们。中低档产品不怕竞争。

1993年1月8日，李鹏会见香港人士霍英东先生时介绍了党的十四大确定的市场经济模式。

李鹏说：最近到珠海看了看。珠海城市很安静。发展高科技产业，生产总产值2万亿。粮食889亿斤，强调国际上结构生产，强调效益。中国形成菜的市场，北京有几个季节没菜。重复建设不少。楼堂馆所多，担心结构要转化。发展了水果、蔬菜和海产品。粮食产量下降。中国有10亿人，吃饭是个大问题，要保持粮食的根本种植面积。转换企业经营机制，把企业推向市场，也有自主权、人事权、产品定价权，给企业充分权利。过去产品卖不出去，由商业部包销。增加特点转向基础设施。零售物价指数6%，房费水电费城市达到8～16%。资金问题。基本建设速度快引起原材料、玻璃、钢材的紧张，引导经济向良性化循环，解决潜在力量。

李鹏说：中英之间香港问题，关系比较紧张，香港来的投资没变化。原则问题上不让步，这是守信用不守信用的问题。这是达成协议的前提，你是政客。我们怎么给你打交道，同有信誉的人打交道。中苏关系，在中国三年困难时逼债。我们勒紧裤带还债。香港认识到这一点。只能按《基本法》达成协议。

霍英东问：对广东怎么看法？

李鹏说：广东发展快。城市建设发展快，社会治安有不少问题。中小学还可以，义务教育还可以。大学不行。大学在全国处于中等状态。还要发展教育事业。经济发展速度，项目比较多。

霍英东说：交通很重要。希望中英两国要尊重主权，声明中国遵守两国条约。中英做生意，商团去英国采购。使他们知道我们对他没有恶意。

重大决策先与党外人士通气

1992年6月27日，党中央、国务院召开民主党派领导同志座谈会，李鹏谈了几点意见。这些都没有全发消息。

李鹏说：今天谈长江三角洲经济及长江沿江地区经济规划问题。各省的意见，由邹家华作好规划，国务院研究如何办，当前人民的生活有提高，但还没有中国特色，积累了不少好的经验。世界旧的格局已被打破。世界充满矛盾。我们执行独立自主的外交路线。现在是好的时机。我根据《规划法》讲几点意见：一、长江沿岸地区土地面积比较小，人口集中，在我们经济发展中占举足轻重的地位。土地肥沃，工业有基础，交通便利，沟通南北。有众多的大中院校，劳动者素质比较好。在这个地区为实现第二个目标作出比其他地区更大的贡献。

李鹏要求这个地区改革速度更快一点，为今后的发展打下基础，发挥沿江总体优势，发挥龙头作用。上海龙头作用是什么？飞机制造工业，科研单位，上海形成一个大的工业城市，真正起龙头作用要靠发展第三产业。上海是金融中心，证券交易所。现在我们国家主体是国家财政预算，反过来钱在人民手里。人民富了，企业逐步向好的方面转移。用投资方式发行股票，搞证券。上海是信息中心，对外经济窗口，成为贸易中心就要提供良好的贸易服务。长江以下走两万5千吨的船，要有好的航空港、深水码头。上海可以成为人才科技中心，要进一步提高水平。改善他们的条件，发挥优势。今年生产形势很好。一到五月，国民生产总值10个亿。这是个很好的情况。向小型化发展，形成开工项目比较多。之所以要规划，进行资源合理配制。我们规划任务不搞小而全，要发展电子工业。电子工业发展程度标志着一个国家发展的经济实力。这个工程搞几个既不互相排斥，又不互相相同，根据各自优势不能重复。钢铁工业是生产好的，治理整顿中速度还不是很快。今年已达到7600万吨。在解决吃穿以后就是住房问题，市场有需要，有市场。在现有的商品基地达到8000吨。增加钢的产量。钢的花色品种可以达到一亿吨，四个钢基地，上海、马鞍山、武钢等挖潜改革。也应发展友好，需要发展钢时利用国外矿石与焦碳，不仅发展国内市场，而且要打入国际市场。有条件利用资源是可以的。矿开采投资比较大。澳大利亚的品位比较高，保护资源。三、石化，乙烯投资大，周期长，不能搞第二个汽车热，究竟从上游，还是下游搞起？效益下游搞来得快。这些在规划中要进行新的观念。要考虑计划作用和市场作用相结合，特别是长江三角洲，企业有自主权。提高档次，建立一体化。四、发展乡镇企业经验。五、农业是基础严格的计划经济。人口压力大。就业由于人口增长面临着比较大的问题。农业高产优质结构，食物的构成，对粮食注意转化，做好农副产品加工，高效。发展农业高产优质要靠科技投入，靠服务体系，沿江有优越的条件，气候条件比较好。水利是农业的命脉，今后在治水方面，三峡周期比较长，加强沿江的治水。六、发展外向型经济。我们的市场主要在港澳。每年向最坏处考虑，向最好处努力。搞市场多样化，不仅欧洲，而且要考虑美国。独联体有贸易互补性，努力开拓独联体市场。沿江开放了13个城市，主要是贸易口岸。只要国内有市场，我们就开放，南美市场与非洲市场也不是无所作为的，把对外援助与发展贸易结合起来，引渡高新技术。总的来说，搞市场多样化。七、能源建设，建高速公路，如果没有能源很困难。适当发展火力电站，光靠数量上增加不行。生活用电不得了。三大火炉城市都在沿江。提高生产质量，从工业，从人民生活提高对电力需要多，走集约化道路，在节约能源上下功夫。八、三峡工程酝酿了30多年了。经过人大讨论，抓紧时间尽快成立三峡建设委员会，筹集资金，比过去资金渠道广，可能性比较高，建三峡通过劳务脱贫致富。四川要求给优惠政策，促使移民。九、是否再增加一批开放城市和地区，没有重点就没有政策，要创造比较好的投资环境，把第一批搞好，必须要改善投资环境，按昆山办法建经济开发区。自费开发。十、大家要求给优惠政策，上一些项目。规划是初步的，这次座谈会是开头。要发挥长江作用进一步改革开放。

江泽民在会上说：一、充分认识开发长江沿江地区的意义，上海在人才技术上有优势，长江三角洲七省一市农业比较发达。汽车、机械、电子有骨干企业，人才密集。科技力量强，在发展中占有举足轻重的地位。长江三角洲决定我国实现第二个战略目标，既是机遇，扩大贸易，不落后，是我国重要战略部署。二、坚持改革开放。动力是改革开放。提高办事效益，简化手续。八个省创造经验，加大改革开放步伐。凡是落后企业，省市县都要放权。

江泽民说：我是20世纪50年代长春汽车厂的副总工程师。世界汽车厂，我跑的差不多了。意大利、法国、美国汽车战线变化大的不得了。昨天我看到街上开的车，既有外国的，也有国内的；既兴奋，又担忧。基本标准工艺怎么样。可喜的是各种形式的车，讲效益差劲。美国的车比日本的差的远。我们一定要汽车规模经营，没有批量生产不行。没有规模效益，在国际上没有竞争力。电子投资力度。足球请个德国教练，一年的工资27万。同时球门要接三个球。没有艰苦训练是不行的。谁唱梅兰芳，谁唱萧长华要明确，不要都想唱梅兰芳。

北京申办2000年奥运会

1992年8月29日，李鹏会见国际奥委会副主席金云龙和夫人。金云龙曾任韩国业余体协的韩国奥委会副主席。1980年当选为国际奥委会执委。1992年巴塞罗那奥运会期间当选为国际奥委会副主席。

金云龙说：中国与韩国建交对我们两国是高兴的事情。我是双重身份来的，我很高兴，有机会交谈。你们一定要举办奥运会。我和萨马兰奇等三个人都认为在北京举办奥运会对世界和平有好处。

李鹏说：澳洲崛起，亚洲比较安定，经济上升。体育发展在巴塞罗那奥运会上有所表现。亚洲应多办几次奥运会，对全世界人民来说是更公正、合理一些。中国申办奥运会已得到全国人民的支持，如果再得到亚洲人民的支援，我们能办是光荣的。中国政府不仅支持奥运会举办，也给申办工作本身给予支持。在和平共处五项原则基础上相信我们的外交政策得到世界各国的支持。从苏联成立了15个独联体国后，我们很快调整了外交政策。申办中一些西方国家不会支持我们。由于文化传统不一样，要他们多到我们这里看看，争取他们多做工作。朋友越多越好。我很清楚。

金云龙说：对中国、韩国、日本搞运动会多么重要。我深深体会民族团结自豪，政治经济文化给体育带来很大成就。希望中国在成功的基础上跃上一个新台阶。西班牙奥运会考虑把政治稳定与体育结合起来。

李鹏说：中国选手在巴塞罗那奥运会上取得了一定成绩，但与世界体育强国相比，还有不少的差距，特别是在田径和大球项目上。中国愿意在和平共处五项原则基础上发展同各国关系，包括在体育上同世界各国进行交流。中国正在申办2000年奥运会。这不仅是北京市人民，也是全中国人民的共同愿望。我们要加强中国和世界体育界的紧密合作，中国体育界的愿望，中国希望通过举办奥运会提高体育水平。2000年在北京举办第27届奥运会也是北京人民和全国人民的愿望。中国举办奥运会有许多优势，中国政局稳定，经济不断发展。我们有条件集中人力、财力和物力筹备奥运会。

金云龙说：北京同其他申办城市相比有独一无二的特点，一是全国人民的支持，是其他城市所不能比的；另外从安全角度上说，你们比任何国家更有条件做好这方面的工作。另外，中国有5000年的历史，可用东方式的方法接待。我们高兴地看到，全中国人民都愿意为奥林匹克事业作出贡献，申办奥运会成功已成为全国人民共同的愿望。北京亚运会的成功，北京各项基础设施不断改进和建设以及中国在本届奥运会上取得的优异成绩都为北京申办2000年奥运会产生了积极的影响。

不以意识形态和社会制度异同划线

1993年12月8日，李鹏会见罗马尼亚众议院议长纳斯塔塞率领的罗马尼亚议会代表团。李鹏说：近年来，中罗两国关系不仅得到全面恢复，而且有了新的发展。两国议会之间的交往合作是两国友好关系一个重要方面。对两国人民之间的了解与友谊起着积极作用。中国政府和人民十分珍惜中罗友谊。不断巩固和发展两国在各个领域的友好合作关系是我国人民的一贯方针。我们愿意为此继续作出努力。他说：每个国家的人民都有权选择适合自己国情的道路。中国与别国发展关系一贯遵循和平共处原则。我们不以意识形态和社会制度的异同划线。

纳斯塔塞说：现在罗马尼亚正在集中力量搞好经济，并着手进行了一些改革。罗马尼亚政局趋于稳定。这次代表团中包括各个党派的议员。尽管我们之间有些不同的政治见解，在发展对华关系方面我们是一致的。罗马尼亚议会愿意增进罗中友谊与合作。

中国不构成对别国的威胁

1994年5月16日，李鹏总理会见美国前国家安全事务助理布热津斯基、美国哥伦比亚广播公司节目主持人宗毓华，就中美关系问题接受了采访。李鹏说：中国以经济建设为中心，执行独立自主的和平外交政策。这应该成为外国观察家了解中国的基本出发点。中国的发展，中国国力的增强是世界和平的重要因素。在国际交流中，中国严格遵循和平共处的原则，不对任何国家构成威胁。中国不去挑起争端，也不去搞什么对抗。在世界上，中国不谋求势力范围，也不搞霸权主义，也坚决反对别国对中国实行霸权主义和强权政治。中国不向别国输出意识形态，也不允许别国将他的意识形态强加于中国。中国尊重别国的内政，也不会同意别国干涉中国的内政。企图改变中国道路的做法是办不到的。中国现在的发展道路和政策是经过长期的探索和实践确立的，符合中国人民的根本利益。

李鹏说：如果外国政治家只以中国极少数人的言论和观点作为了解中国的依据而置全体中国人民的利益与愿望于不顾，那必然导致决策上的错误。中国政府希望中美关系逐步得到改善和发展。克林顿政府表示希望看到一个强大的稳定的繁荣的中国，我对他的表态表示赞赏。

布热津斯基说：作为一个不担任职务的美国的普通公民，我希望克林顿总统改善美中关系，无论从地区的角度，还是从全球的角度来看。中国都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国家。中国是世界稳定的重要因素。美中之间建立更加密切的关系对双方都有利。美中之间存在着某些分歧，不会改变这个事实。

布热津斯基高兴地看到中国对外关系的进展。他仔细阅读了李鹏不久前在塔什干会议上的重要讲话。那个讲话之所以得到热烈响应和好评是毫不奇怪的。他认为，从长远看，对华关系将是美国最为重要的对外关系。他对中美关系的前景是乐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