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幌若梦中
陈思的脚恢复得越来越快了,这大概与她的心情好有关。
自从与罗伯特有过肌肤之亲以后,她的心不再孤独。就象一艘飘泊的鱼船,找到了避风的港湾;更象一位在浩翰沙漠中,苦苦跋涉的旅行者,突然得到了一口清泉。她那几近干涸的情欲,在罗伯特川流不息地滋润下,迅速长出了新芽。
有人说,女人必须拥有刻骨铭心的爱情,才能仪态万千地舒展生命的狂姿。因为爱,不是一次次可以随意将就的午餐,吞下一个又一个汉堡包就行。而应该是一次次让人期待的,让人激动不已的浪漫晚宴。这种晚宴的神奇功能,就是会使女人返青、还鲜,光彩照人。
在罗伯特的倡导下,他们经常举行这种“浪漫晚宴”。陈思也因此变得越来越漂亮、水嫩了!
罗伯特对她的酮体,几乎到了痴迷的程度。西方女人的妖艳,奔放,大胆,主动,以及为了掩盖难闻的体味,而施用的浓烈香水味,他都领教过。唯有陈思那自然,含蓄,羞怯,期待的眼神,使他难以忘却;陈思那细腻,滑爽,象牙般的皮肤,让他无限惊叹;陈思那不用任何化妆品和香水,而散发出的天然体香,更令他神魂颠倒。
他赞不决口地对陈思说,“你们东方女人真是上帝的造化,人间的尤物”。陈思则回答说,“这大概与食物有关,你们是肉食动物,我们是素食动物。”逗得罗伯特哈哈大笑。
对罗伯特的一切,陈思也同样感到新鲜和神秘。
她尤其不能理解的是,西方男人怎么会有如此强的性能力?她还在“北外”念书时,就听小姐妹们谈论过这个话题。说一个女教师嫁给了外教,最后,由于性生活受不了而离婚了。
没想到,她却步了这位教师的后尘。也许是陈思身体好,也许是陈思性欲强,她非但没有感到任何不适应,反而觉得达到了空前的满足。实践是检验真理的标准,在这里被她应验了,她再也不相信那些谣传了。
陈思与罗伯特的“蜜月”,基本是在陈思家中度过的。每天下班后,罗伯特就直接驱车来她家,停车场忽然多了一辆高级“福特”车,很是引人注目。但人们从不交头接耳地议论,即使看到他们在院内悠闲地散布,也不大惊小怪。因为,在加拿大,个人隐私是受法律保护的,大家都尊重别人的隐私。
如果罗伯特没有应酬,他都会来与陈思共进晚餐,她很喜欢吃陈思做的中国菜。“麻辣豆腐”是他的最爱,从小祖母就给他做过,但他说没有陈思做的好吃。饭后的一切收拾,自然都是罗伯特的活,也许他从未干过,但他却干得很起劲。望着他忙碌的身影,陈思经常热泪盈框。
休息的时候,他们边喝咖啡边看电视,谈论着各种关心的话题。躺在罗伯特怀里的陈思,时不时仰起头来,与他亲吻。罗伯特也能搞坏,有时会含一口咖啡,在接吻时喂进她的嘴里,让陈思猝不及防。
一场小小的打闹,也就由此引发了,他们互相咯吱着。陈思怕痒,哪里是罗伯特的对手,不一会就开始求饶。可罗伯特却不放手,直到陈思同意把衣服一件件脱光(当然是心甘情愿的),才能求得“和平”。“和平”的代价虽然高点,但比起随后的幸福和酣畅淋漓的快感来,还是值得的。
他们爱得如胶似漆,难分难舍。欢畅过后,一丝忧郁也会爬上陈思的心头:甜蜜的爱来得太快、太容易了,是不是在做梦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