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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哀悼活动期间,北京地区的代表,都在自己的单位悼念,所以赵童期望见到叶如的愿望,并没有实现。会议正式开始的第二天,赵童吃过晚饭,从餐厅走出来,准备到外面散步。在门口突然被人拽了一下,回头一看,竟是叶如。
“你怎么今天才来啊?”赵童问。
“我们不在宾馆住,昨天的开幕式就没参加,以后开始天天来。”叶如的眼睛闪着光,兴奋溢于言表。赵童看着她的脸,觉得比过去清瘦不少:
“你怎么瘦了这么多啊?”
“一言难尽,以后慢慢告诉你。今晚有时间吗?”
“有,今晚的电影可以不看。”赵童肯定地说。
“那好,现在去我家吧,看看我的生活。”叶如不容置疑的口气,赵童无法拒绝,当然也不想拒绝。
“邓丽特意嘱咐我,要来看看你,今天机会正好。”赵童边说边拉着邓丽的手,往公交车站走去。
正是下班时间,公交车特别拥挤,在赵童的护卫下,叶如才挤上车。上车以后,也是前胸贴后背地站着,叶如的头发就在赵童的腮边,熟悉的发香立即唤起了他的记忆。
“你还用春花洗发精啊,还与邓丽一样?”
“是的,一直没有变过,这里面有我美好的记忆呀。”
那是在大学时,赵童逛街,买了两瓶春花洗发精回来,路上遇到邓丽,就送给了邓丽一瓶。不一会,又碰到了叶如。叶如见他们一人一瓶春花洗发精,立刻醋意萌生:
“好啊,你们都有春花,就是没有我的呀!”嘟起小嘴,假装生气。赵童一看,乐了!
“你这个小丫头,怎么知道没有你的?”赵童将自己的春花递给她:“这就是你的,小醋坛子。”
“你自己不要啊?”叶如有些犹豫,没有立刻接。
“本来就是给你两人买的,我一个男人,用什么洗头都可以。”
听赵童这样说,叶如才不好意思地接下。从此使用春花洗发精,就成了她俩心照不宣的习惯。赵童要么不送东西,要送就一人一份,也成了惯例。
车不停地晃动,随着车的晃动,赵童在背后,不由自主地摩擦着叶如的臀部,身体逐渐有了反应,想往后躲也躲不开。叶如好像怕他躲开,还故意往后挤,赵童的脸绯红,叶如却开心地回过头,欣赏着他狼狈的样子,嘻嘻地笑。
“你怎么还这样调皮啊。”赵童趴在她耳朵,轻轻地说。
“怎么能怪我,是你自己心怀叵测。别差强人意了,接受现实吧。”叶如微笑着,又故意往后蹭了蹭。赵童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
终点终于到了,这一路,赵童充满了愧疚,埋怨自己身体不听指挥。叶如却为车上的玩笑开心,她发现赵童的心里还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