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桐从公共汽车上下来,立刻去了沃尔马超市。今晚田野要回来,她要买一些他爱吃的东西,好好做一顿晚饭。他这次去南方招商引资,足有一个半月,儿子每天都念叨他,她自己也十分想念他。
这一个半月,她的生活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虽然田野一个半月不回家,是常事。但她觉得,这次却有些不同。过去,对他的不常回来,总有抱怨的情绪。而这次,却是一种愧疚的心情。因此,更想好好款待他,以此来弥补自己的愧疚。
听说爸爸要回来,儿子也比往日回来得早,而且一进屋,就开始收拾卫生,把地板擦得干干净净。还要进厨房帮妈妈摘菜,在吴桐的催促下,才回房间温习功课。看着如此懂事的儿子,吴桐心里倍觉温暖,更加意识到这个家不能散。
大约七点多钟,门外响了两声汽车喇叭声,儿子第一个跑去开门,父子俩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爸爸,我好想你。”
“爸爸也想你呀,学习怎么样?”
“期末考试我是全学年第五名。”
“不错呀!好,爸爸一会要奖励你。”
吴桐也来到了客厅,高兴地看着他们爷俩亲热。见司机小王还站在门口,连忙说:
“小王快进来,正好一起吃饭。”
“不了,我要马上赶回C市,让田厅长好好休息吧。”
“那你快赶路吧,今天是周末,我就不留你了。”田野同意了小王的想法。
“我什么时候来接你?”
“周日中午来吧,下午两点,我们招商团要开会。”
“那好,我走了。”小王转身走了出去。
田野坐到沙发上,打开旅行箱,拿出一台数码像机,递给儿子:
“这是给你的礼物,好好学习啊!”接着,又拿出一个精美的首饰合,递给吴桐:
“这是给你的。”
吴桐打开一看,正是他俩,在联发珠宝行,看过的那款“珍珠翡翠闹春园”,开价五千多元,吴桐虽然爱不释手,但说啥也不肯买,最后只好不了了之。这次他到底买回来了。
“这是在香港买的,才三千多元。”
“香港为什么这么便宜?”
“香港是免税的自由贸易港,当然便宜呀。”
吴桐和儿子高兴地接过礼物,儿子赶忙拿起像机跑回了自己房间。吴桐问:
“你是先吃饭,还是先洗澡?”
“还是先吃饭吧,我有些饿了。”
于是一家人,围在一起,开始吃饭。桌上都是田野爱吃的菜。田野吃的很香,情不自禁地说:
“外面的饭菜就是不如家里的香!”
“爸爸,你是在外面吃的太多了,我却觉得还是饭店的菜好吃。”儿子反拨到。
“那是你吃得少的原因。”
“好了,你们俩别争了,这都是喜新厌旧的表现,是人的共性,不奇怪。”
一家人边吃边聊,好不温馨,只是这种时候有如凤毛麟角,在他们的生活中太少了。
吃完饭,儿子回房间,把玩像机去了,吴桐与田野坐在沙发上聊天。
“你还记得我们小车班班长,司机老江吗?”田野问道。
“记得呀,他不是出过一次车祸吗?”
“是他,现在正闹着要离婚哩。”
“为什么呀?”吴桐不解地问。
“自打车祸以后,他性功能就完全丧失了。老对他一直也不错,过得好好的,现在突然要跟他老婆离婚。”
“他要离婚!为什么?”吴桐十二万分地不解和惊讶。
“对,他要离。他老婆有外遇了,他一直装不知道。她老婆觉得对不住他,最近就对他主动承认了。这下反倒不能过了”
“那为什么?”
“他说,这太欺负他了,让他完全没有了男人的尊严,是污辱他。”
“那你觉得他对吗?”吴桐的脸有些发白,她很想知道田野是怎样想的。田野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在房间里来回踱着,想了一会才说:
“现在弄得人人皆知,不离也不行了。其实,这件事怪她老婆。”田野停了下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吴桐,吴桐有点心虚,装着喝水,避开了他的目光。
“你想,从生理上看,她老婆应该可以原谅。偷偷摸摸就行了,何必要告诉他,他又没有追查她。”
“她老婆可能觉得告诉他,自己心里能好受一些吧。”
“是呀,她好受了,可是他丈夫却不好受了,老江能公开容忍这种事嘛,哪一个男人也做不到。”
“男人这么要面子呀?”
“这不是面子问题,这关系到男人的尊严。”
听完这一席话,吴桐沉默了。她在想,还是李姐说得对,丈夫刚才的话,又证实了这一点。她原打算告诉丈夫的念头,现在彻底打消了。
“我去给你放水洗澡好吗?早点休息。”吴桐站了起来。
“好,我也真有点累。”
田野洗完澡,吴桐接着也洗了澡。当吴桐身上裹着浴巾,用毛巾拢着头发,走进卧室时,田野正斜躺在床上看书。见到她白皙的肩膀,圆润的颈项,和白里透红的脸蛋,不由得为之一震,被她的美丽和性感又一次打动。
田野虽然没有能力让女人满足,但他想亲近女人,想与女人zuo爱的愿望,还是很强烈的。好久没有与妻子肌肤相亲的他,现在正欲火熊熊,渴望一次冲刺。
吴桐了解自己的男人想要什么,出于对他的同情和爱,她每次都尽量满足他,配合他,让他尽兴。今天,她更觉得,要好好满足他,配合他,以弥补自己的愧疚。
她主动解下身上的浴巾,平躺在了田野身边。望着妻子凝脂般的侗体、起伏的山丘和茂密的丛林,田野迫不急待地,趴了上去。尽管用亲吻和抚摸,充分表达了自己的爱意,但该雄起的东西还是没有雄起。吴桐翻过身来,尽心地帮助他,甚至用上了女人最刺激的手段,结果还是徒劳。吴桐忙得香汗满额,田野也急得直冒虚汗,但却都于事无补。
“实在对不起!”田野无奈地说。
“没关系,可能是路途太劳累的原故。”吴桐毫无怨言地安慰他,唯恐伤了他的自尊心。
田野知道妻子是在宽慰他。他恨自己心有余,而力不足。他原本打算,要进行的一场激烈的“战斗”,结果,就这样波澜不惊地,极为扫兴地,草草收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