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 (80)
2018 (292)
2020 (164)
2021 (362)
2022 (344)
2023 (441)
观先生认为现代汉语受到西方影响。
俺同意。
观先生引列文森的观点,认为西方改变了汉语,促成了汉语变革。
俺不太同意。俺认为西方对汉语的影响主要限于词汇,而不是语法结构。俺请观先生提供汉语因西方影响而产生的结构性变化。
观先生举“多个动词共管一个宾语”的现象在现代白话中的大量出现为例,认为这是西方的影响。
俺不同意。
俺认为产生这种现象有两个原因:
一个是中国社会现代化,产生大量的更加复杂的表达需求。
二是文言退位,白话登堂,原来的严肃复杂的表达方式需要有新的替代。
这两者才是白话结构复杂化的主因。
也就是说,没有西方的影响,而只有上面这两个因素,普通话依然会朝今天的方向发展。
一个反证,就是观先生自己提到的,共管现象并不是古代白话中没有,只是不普遍。既然有,就不是西方的影响。从有到多,可以说是西方的影响,也可以说是形式所迫。要证明是西方的影响,必须排除形式所迫。但是遗憾,俺看不到排除形式所迫的可能性。毕竟,现代化产生的复杂表达要求就摆在那里,西方的影响则没有同样的迫切。
另一个反证,也是观先生自己提到的。他举的共管例子,是《宪法》。这正好可以证明,白话要表达严肃的内容,必须做出相应的调整。你不能通篇市井语言来表述法律条文。而共管现象可以说是适应了公文严肃、严密的需求。
事实上,白话的口语与书面语本来就存在巨大差异。
共管现象多与少的差异,是口语与书面语的差异还是汉语与西方语言的差异?
俺看还是口语与局面语的差异的可能更大。如上所说,口语与书面语的区分要求实实在在,而为西方而西方的要求则不那么强烈。同样地,要证明共管是西方的影响而汉语自发要求,需要排除严肃文体的要求。而实际上,这不可能。因为严肃文体在中国历史上从来都与市井语言不同。
综上,俺认为西方对汉语的影响存在,但限于词汇,不是结构性的。
八十年代以来,学界有崇洋之风,写出的东西诘屈聱牙不伦不类,倒可以视为西方的影响。但他们毕竟是少数,不能代表汉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