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 (80)
2018 (292)
2020 (164)
2021 (362)
2022 (344)
2023 (441)
先定义一下:时势,就是各种因素的合力。
英雄,就是时势之下的单个因素。所以,英雄可以是一种人,也可以是一种思想,一种理论,一种方法,一种制度。
总之,在时势的混沌之中脱颖而出的,就是英雄。当然,是俺的定义。
俺对时势与英雄的关系的理解是,只有时势造英雄,没有英雄造时势。
时势造之时势毁之,英雄在时势之中,其实没有自由。
比如毛在晚年曾感慨,时来天地皆同力,运去英雄不自由。俺认为,这是他的真实感受:他要推动的东西,已经推动不下去了。
而他要推的东西能推动,比如在红军时期,抗战时期,国共斗争时期,都是时势所推:你死我活,不斗就死。要斗就要有方法有策略,毛能看得比别人远,听他的就能不死,甚至能赢,别人就“愿意”听他的。但新中国建立,没有不斗就死的压力,“愿意”听他的人就越来越少。
群体生存环境与群体求生欲望综合起来就是时势。
中国革命的发生与成功,如此而不如彼,是时势如此,不是人力强求所致。把毛的眼光与策略交给蒋,蒋也不能成功。因为蒋在时势中所选的位置不同,他没有跟最绝望,最无负担的群体站在一起。同样地,最绝望最无负担的时期一过,毛也没有办法再按主观想法推动群体。
个体的利益的加和是最终动力。环境越差,个体利益加和的可能就越大。环境越好,加和的可能就越小。或者倒过来也成立:个体利益加和得利(对所有个体来说)的可能性越高,就越容易产生和谐美满的整体协同;越低,就越难。
美国的情况也证明这个推论。假设把民主制度视为一个协同因素,那么它是一位英雄。它的成功就在于尊重或者有助于所有个体的利益。直到资本全球化,精英与普通民众的利益所在分离。制度本身并不能保证协同高效,但利益可以。而利益焦点一旦分裂,则制度也无法挽回之。
暂停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