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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秩序就没有存在,一切存在都依赖某种秩序。
对人群来说,尤其如此。
在一个群体内,秩序就是经济,就是政治,就是权力,就是利益,就是这些的综合。
秩序有天定的,有人为的,有人为与天命结合的。
每个人都有同样的生存与发展的权利,这就是天定的,是上帝要保障的。这样的秩序对人的要求是两方面的:一是每个人都应该发挥最大的能力,二是每个人都得到与个人在体系内的位置相应的保障。这个体系就象一头健硕的大公牛;体系内的个体就是细胞,每个细胞都一样健康,每根毫毛都一样挺拔闪亮。这是中国古代的大同世界。
我的权利应该得到最大的保障。这就是人为的,人为者,伪也。他们也假天命,宣称天赋人权。实际上,他们说的是“天赋我权”,同样的权利并没有赋给别人。这样的秩序对人也有要求:别人需要被压制,我应该得到无限自由。贵族与旧制度限制了我的能力,那么他们需要被推翻。印第安人占有土地但是不能利益最大化,所以他们需要被屠杀。黑人能劳动但是不精于算计,所以他们应该被抓来当奴隶。这个秩序体系就象是一群健硕的蚊子。它们长得越好,别人就越受苦。
这不是抒情,而是基于一个基本的政治经济学原理。这个原理是,个体的生命与生命保障是联系在一起的。生命保障,就是生存与发展的保障,比如最基本的住所,衣食,教育,医疗,只要这个个体在劳动,这些就应该得到有尊严的保障。对这种基本权利的保障,就是秩序的基本职能。谁组织或者管理这个群体,谁就应该奉天行事,既使人劳动,又使人得到基本的权利。这是群体生存的最高原则,对这个原则的保障就是公平:相应的人有相应的劳动义务与劳动机会,得到相应的报酬。不能不劳而获,也不能劳而无获。
不劳而获与劳而无获是两个极端,在两个极端之间,劳与获有一个比例的问题。这个比例不是一个定值,但应该是一个固定的比较窄的范围。比如一个快递大叔的一天的劳动比不上一个马云一天的劳动,这是肯定的。但是一个马云可以拿一块钱凭空去撬动几十几百块钱,而一个快递大叔一台电瓶车加一天的劳动只能撬动几十块,这显然也是不合理的。
两个人的命是天赋的,是生来平等的,为啥马云的要比快递大叔的贵那么多?
因为这是在一个伪秩序里。伪秩序就是要以人夺天,让能人精英多多益善,普通人任能人宰割。这种秩序在根本上违背“天赋人权”,它不是天赋人权,而是天赋精英权而不赋平民权,它要平民象牛一样吃草而精英象蚊虻一样吸牛血。
这就是秩序的问题。秩序的问题就是分配原则的问题。分配原则的问题是经济问题,更是政治问题,还是哲学问题。
在哲学的高度上,西方的个体哲学、自由主义哲学、实证主义哲学产生的秩序体系注定是突出个体压制整体的,因此也必然反天命的,虽然它也喜欢打天命的旗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