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 (80)
2018 (292)
2020 (164)
2021 (362)
2022 (344)
2023 (441)
立体,立风格,立主义,说的都是立。
立风云,说的是立引起的现象。所以,不是立,是对立的解读与接受。
对艺术的解读,就是感应。感应到什么,要看作品中有什么,也要看读者心里有什么。
这样,感应就是分层的。
好奇心,感应故事情节。
自我认同,感应人物。
三观,感应思想。
情操(这个词不太准,暂时凑合用),感应节律。
在俺看来,艺术最本质最深层的东西,是节律。它不是任何具体内容,但体现在具体内容中。如果说生命是能量,节律就是能量的振动形式,存在方式。
以文字而言,诗是节律最直接的体现。
好的小说,本质上还应该是诗。诗的节奏全面地体现于语言,手法,结构,人物,情节,思想。因此,好的小说,难度要比好诗大得多。
能不能让人感受到节律的振动,这种振动是不是完美地贯穿于各层面,在俺看来,就是美不美的标准。
没有节律,可能还是好故事,但不是好小说。
没有节律,可能还是让人感动的人物,但也不是好小说。
但是节律需要合适的载体。放到小说中,情节与人物都会反作用于节律,或者让节律清晰强劲,或者让节律模糊散乱(复杂不等于散乱,散乱也不等于复杂)。
有节律感的作家中国其实也不少。但中国当代文学的差劲,八十年代,差在没有节制的whining。九十年代以来,差在无话可说(俺完全主观的判断)。简单地说,就是对节律的把握与控制能力差一点儿。
俺读立的诗,一读就可以感受到很强的节律感。
但读立的小说(失去爱的一章),觉得其中一些思想的表达痕迹过重(只是对俺自己来说),对整体思想上的节奏(是的,思想,俺认为也有节奏)来说,负面作用大于正面作用。
有的朋友说,这是立的科学素养的对他的创作的益处。俺的看法相反:不是科学素养没有益处,而是这种成分在作品过多了。不要误会,不是不能有,也不是不能多,写科技工作者的生活,多一点儿是正常的。但是这种多不能成为作品的主题。立的小说,在俺看来,因为科学观的痕迹过重,具有了一点儿科技布道色彩。这种色彩沉滞了小说的节律。俺相信以立的能力,可以写得更精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