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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解“是”-----从“I am that I am” 说起

(2020-12-14 23:16:46) 下一个

先引维基的介绍:

I am that I am is a common English translation of the Hebrew phrase ??????? ?????? ???????‎, ’ehyeh ’?šer ’ehyeh ([?eh?je ?a??er ?eh?je]) – also "I am who I am", "I will become what I choose to become",[citation needed] "I am what I am", "I will be what I will be", "I create what(ever) I create", or "I am the Existing One". [1] The traditional English translation within Judaism favors "I will be what I will be" because there is no present tense of the verb "to be" in the Hebrew language.

 

在俺看来,后边的英文转译都不准。

当然,俺不懂希伯来文。但是从意思上讲,最符合神的特征的自我介绍就是 I am that I am.

中文译作“我是那我是”,有点模糊,可能是原义,但是也不清楚。

俺觉得,更好的中译应该是:我是那是者。

是者的是,是个意动用法,以。。。为是。

“我是那是者”,即我是做出“我是”的判断的那个。这个句式和意思都有点象庄子的“生生者不生”,第一个生是动词,第二个生是名词。生生者,就是让生命成为生命的存在,这个存在是没有生死的。神全始全终,对现象的作用也与生生者相似。庄子也用过“物物”,也是同样的结构,同样指向超形象的存在。

I am that I am。 that 这个词用得很准,一下子就避免了纠结“我”的身份,把意思指向“我”以外----我是那使“我是”成为可能的存在。

如果换成 who what 就很难指到我的外面去了,这样,整句话就成了故弄玄虚的绕口令:我是我。我是我所是----陷到身份的循环里去了。

相比之下,I am that I am 则直接指向超出具体身份的存在。

真正有生命的教导都是这样:

比如梁武帝问达摩什么是佛,达摩就反问“清谈对面,非佛而何?”-----能让清谈发生,对面识人的,不是佛又是什么呢?但武帝没懂。可能他在预期一个具体的形象,而达摩说的则是超越形象的觉性。

又如,祖宗六祖惠能得五祖衣钵而走,有一位叫惠明的僧人追上来,请求六祖授法,六祖就让他先安静下来。过了很久,六祖就说,"不思善不思恶的时候,那个是你本来面目" (也有人说是哪个,变成问题,指向是一样的)。这位僧人马上就明白了。

上面两个故事中的“何”与“那个”都不是“我是谁”的主语,而是让“我是谁”发生的或者呈现的存在。

惠明很幸运,一下子就明白了。但绝大多数人都如梁武帝,把I am that I am 理解成 who I am/ what I am,落到日常思维逻辑中,错过对神与觉性的领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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