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离开泰莫蔻的时候一切正常,等到出了小镇之后我们发现后轮胎被扎破了,于是不得不停下来修理它。三下五除二的把备胎给换上了,结果不久后备胎也被划破开始漏气。看来我们不得不再一次的露宿荒野,因为这个点儿根本就不可能再找地方把车修好了。可是我们现在“非比寻常”了,我们是“专家”了。很快我们就找到了一个修路工,他把我们带到了他家里,当成国王般的款待了一次。
第二天早上,我们带着摩托车的轮毂和车胎去了修车站打磨掉了轮毂内侧的金属毛刺,正是这些毛刺不断的划穿车胎。在夜幕降临的时候我们准备回去了,这时候又有一家本地人邀请我们去做客,并招待了一顿传统的智利晚餐。有牛肚和一些其他类似的菜肴。所有的食物都很辣,伴着美味的烈酒一起下肚,总而言之,智利人民的热情好客确实解了我们的一时之困。
当前这样的情况根本没有可能走得更远,走了也就不到80公里的路,我们停在了一个公园管理员的门前借宿。这个家伙同意借宿但是希望我们能出些小费。我们付不出这笔小费,结果第二天早上只好空着肚子离开这里。为了报复管理员的小气,我们开玩笑准备在野外点上一把火,顺便煮一点梅特茶喝。刚开出来一小段路,摩托车在毫无示警的情况下突然左右摇摆,把我俩摔上了天空,还好都没有受伤,再看一眼摩托车,发现一个转向柱坏掉了,变速箱也整个毁掉了。没法再往前走了。只有一件事可以做的就是等在这里看有没有顺风车可以拉我们到下一个小镇。
有一辆车从相反的方向开过来,车里的人跳下来查看我们的情况,并愿意帮忙。他们说愿意提供尽可能的帮助以免让我们这样的俩位“科学家”陷入如此囧境。
“你们知道吗?我一下子就认出你们就是报纸上的那俩个科学家!”他们其中的一个人说。
但是他们也真的帮不上我们什么忙,除非他们愿意原路往回开。我们对他们的热情表达了谢意,然后停下来煮了一壶梅特茶,这个时候附近棚户的一个主人过来了并邀请我们去他家里做客。我们在他的厨房里痛饮了几升的酒,而且见识了他的夏朗格吉他。这是一种流行于安第斯山区的乐器,有三或四根两米左右长的琴弦紧紧的缠绕在两个空的固定在一块板子上的金属罐。演奏的时候需要带上一个金属的指套,用指套拨弄琴弦,整体看起来像是一个玩具的吉他。大约12点钟的时候,来了一辆卡车,好说歹说司机才同意带上我们一起去下一个小镇,罗泰罗(Lautaro)。
在这个镇子上,我们找到一家最好的修车铺子,这里有人会做焊工。一个叫卢纳的小个子的非常友善的男孩偶尔会来叫上我们去他家吃午饭。于是这几天里,我俩的主要活动无外乎修车和四处骗吃骗喝。在修车铺旁边住着一户德国人,或是德国人后裔,他对我们非常友善。晚上的时候,我们就在附近的营房过夜。
摩托车修的差不多了,于是我们决定第二天就离开这里。晚上热情的智利人民为我们送行,我俩也是毫无顾忌的开怀畅饮。酒真的很不错,而我也是喝的太猛了。等到开始跳舞的时候,我就感觉自己是这个世界的主宰了。在傍晚时分,一切都还正常,我俩继续拼命的灌酒。这时候有一个格外友善的机械工过来问我能否和他的妻子一起跳个舞,因为他本人已经喝多了。他的妻子很漂亮,而且明显也喝的不少。于是我拉着她,把她往外面拽。开始的时候,她顺从着和我往外走,后来她发现她的丈夫在看着她,于是她告诉我先出去等她。可是我那时候已经喝多了,根本不知道她在讲什么。我们就站在舞池中间开始争吵。我开始拖着她往一扇大门的方向去,所有人都在盯着我们。她开始拒绝我,又死命的踢我,扭打中她摔倒在地上。
所有的人开始追着我喊打,我和阿尔伯特拼命的往村子里跑。阿尔伯特一边跑一边大声的抱怨我做事不小心,要不然也许那个女人的老公还会给我们买酒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