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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卫与歌利亚(八)

(2018-03-31 15:13:09) 下一个

大卫与歌利亚(八)

加强型学习和补偿型学习

博伊斯的成功源自于他的一个很强的技能——聆听。通过仔细聆听别人说话的内容,语气,用词,并且全部记忆在他的脑子里,他掌握了一个不同于常人的学习方法,而且做的很优秀。很明显,这个过程是非常困难的。大多数人的学习过程是加强型学习,就是先发现自己在某一方面很有天赋,或者是非常喜欢做某一件事,所以就朝这个方向努力。进而随着在这方面下的功夫越来越多,就变得越来越优秀。比如老虎 · 伍兹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他小的时候就对高尔夫非常感兴趣,在兴趣的驱使下,他在这方面练习的时间就比别人多很多,进而做得就他比别人出色。而成功更增加了他对高尔夫的兴趣,这是一个良性循环。

但有益难度理论的逻辑是相反的。就像前面给学生们做的测验一样,增加一些难度,使得受测试者失去了一些优势(比如清晰、流畅的文字),所以他们不得不在其它方面对此做出补偿(比如花更多时间阅读,更仔细思考)。博伊斯做的事情其实是一样的,他也是在做补偿,因为他不能阅读,而他这么做是因为他根本没有别的选择。这就是补偿型学习。相对于加强型学习,补偿型学习是非常困难的。像博伊斯那样,从小就需要记住妈妈讲故事时说的每一句话,甚至语气,停顿,然后复述出来,真的不容易。在学校的时候,甚至需要克服自己的羞耻感,甚至不安全感,更加专注,才能跟上别人学习的进度。大多数有这类问题的学生其实都中途放弃了。但是,那些能坚持到最后,或者说能熬过这个阶段,进而找到一种适合自己的方法的人,往往比正常人更加成功。因为通过经历痛苦学到的知识和能力,比轻松学到的更能发挥作用。

类似大卫 · 博伊斯,在好莱坞有一个很成功的制片人,布莱恩 · 格雷泽,也是一个阅读障碍患者。格雷泽在学校最大的感受就是紧张,不停的紧张。做作业对他来说是极其困难的一件事。可想而知,他在学校的成绩一定不会太好。他拿到最多的分数是F,就是不及格,偶尔会有一个D,C更是少得可怜。“我之所以没有留级,主要是因为我妈总是找到学校,不让他们那么做。”

格雷泽从小学开始,每次考试前都猜题,而且想方设法找答案。到中学后,更发展成为每次考试后,拿着成绩一个一个找老师理论,说服老师给他提高成绩。如果原来成绩是D,就提到C,如果是C,就提到B。而且他的成功率有百分之九十以上。到大学后也是如此,“慢慢的,我和老师谈判的技巧越来越好,我自己也变得越来越有信心。我总能把他们磨得筋疲力尽,我能找到所有的理由来说服他们,最终给我改成绩。这种训练对我非常有帮助。”

如果你是个好学生,你的成绩都是A,你根本不需要费心去研究如何与教授们辩论答案的对错,也不需要改成绩。但格雷泽不同,就像博伊斯一样,他没有办法,如果不把F改成D,他就毕不了业。通过从小到大这么不停的练习,格雷泽练就了非凡的谈判技巧和说服人的能力。

 

读后感

本章最后还给出了另一个例子,也是一个阅读障碍患者,最终在华尔街获得了成功。

尽管作者用阅读障碍做例子说明了有益难度在某种程度上对人生能起到正面的作用,但我相信在我们的生活经验中,类似的例子往往总是不好的结局。

又想起本章开头我说起的那个朋友的孩子,是个女孩。因为我的孩子和她年龄也差不多,所以有时会在一起玩。记得她小的时候身体特别灵活,两三岁的时候在家里就能自己爬到冰箱上面够房顶玩。从很高的地方往下跳,一点也不害怕,而且能像小猫一样悄无声息。看到她那么灵活我都惊到了。记得有一次,她妈妈从外面买了十双袜子给她,顺手先放在了床头。也就去卫生间洗洗手的功夫,回来看到女儿已经把十双袜子全部穿在脚上了!没错,十双袜子一层一层套在脚上。

不知道和阅读障碍有没有关系,记得这个女孩说话特别晚。后来因为我们出国,联系的就少了,再次见面的时候已经是我儿子上高中的时候。这一次见面,已经完全看不到那个身体灵活的女孩了,反而是看上去笨笨的,和人对话总是很小声,而且眼睛看着别处,不能和人对视。总是形影不离的跟在妈妈背后,好像非常没有安全感。说实话,即使现在想起来,我的心都感觉是揪着的痛。

前两年这个女孩的父亲也早早去世了,不知道现在过的怎么样。希望她能幸福,但愿这不是我的一厢情愿。

如果能在早期发现孩子有阅读障碍,那么不去上幼儿园,不去上学,不参加目前的这个对阅读有太高要求的教育系统,是不是对孩子更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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