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哲學可供西方思考 西方殖民主義和新自由主義造成5千多萬人死亡?! 西方哲學著作美化了自私和貪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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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們跳到一千年之後
從1500年左右開始
哲學被深刻地改變了
現代西方政治哲學如何
偏離了正確的道路
一直是爭論的焦點
比如列奧施特勞斯的現代性危機
儘管這個話題本身並不新鮮
薩克斯教授的演講
在今天具有特別重要的意義
因為我們正在目睹危機如何演變成災難
未來會有更大的未知
亞里斯多德教導
例如 政治學是倫理學的一個分支
亞里斯多德的 政治學 一書
第一本政治學著作
這本書與他的倫理學著作
尼各馬可倫理學相輔相成
因為對於亞里斯多德來說
這是兩卷連在一起的書
倫理和政治是一樣的
倫理和政治到底是不是一回事?
為了正確思考這一點
我們需要進一步追溯
孔子比亞里斯多德早兩個世紀
孔子有兩個著名的政治定義
一是為政以德
二是政者正也
政治不可能存在
隔離善惡判斷
和是非判斷
在研究倫理和政治問題時
研究孔子而非亞里斯多德
還有另一個原因更具相關性
因為孔子
關注的是領土所屬國
土地遼闊 人口眾多
而不是亞里斯多德設想中的小城邦
馬基維利寫的是一門截然不同的政治學
他為君主寫了一本手冊
這是關於如何保持權力
西方政治學
開始成為維護或管理權力的科學
而不是創造善的科學
馬基維利是15至16世紀的人
他的著作遠非科學
幾本顛覆性的手冊究竟如何
改變了西方政治哲學的演進過程?
我們今天所知的西方文明
問題的核心在於其先天不足
根據德國哲學家
卡爾雅斯佩斯的軸心時代理論
人類四大文明
在四個不同的地點
大致在同一時期
公元前900到200年之間
都經歷了一個精神化階段
人類自我意識的覺醒
中國有儒家和道家
印度的印度教和佛教
以色列的一神論
還有希臘的哲學理性主義
整個人類都因為這些靈性和哲學天才
而向前邁進了一大步
我們今天所說的現代西方文化
不是我們的習慣的西方文明
也就是起源於古希臘的文明
而是在公元1千年前後
在北歐孕育出來的文化
當時它仍然處於
世界中心文明的邊緣地帶
這是一種新興的文化
沒經歷過軸心時代的那種文明大突破
它只與這些偉大的精神文明中心
維持有限的接觸
它長期處於軸心時代之前的原始狀態
並沒有完全獲得能力
作出正確的道德和倫理判斷
在15世紀和16世紀
整個西方社會
仍然生活在一個野蠻時代
充斥著國家 城邦和部落之間的爭鬥
這就是為什麼統治者
相信馬基維利寫的各種小冊子
並發現它們很有用
錯不在馬基維利
有問題的是西方社會如何
不加思索地接受了
這種政治哲學的熱情擁抱
在任何經歷過軸心時代
具有道德自覺的成熟文明中
馬基維利主義
不可能獲得如此突出的地位
正如卡爾雅斯佩斯所說
這個時代的新特點是
人開始意識到作為一個整體的自己
和自身的局限性
但在西方
人們仍然是自私自利和貪得無厭的
因為這種文化從未經歷過
軸心時代的文明
而這也成為了
馬基維利主義流行的土壤
下個世紀晚些時候
在西方文化史上影響最大的著作之一是
湯瑪斯霍布斯的《利維坦》
這本著作寫於1640年
西方科學正在成形
而霍布斯則希望有一套
關於人類的科學理論
但以單個原子為模型
相互碰撞
因為對霍布斯來說 不再有對美德的培養
而是每個人都有貪得無厭的欲望
因此 霍布斯的人性模型
就只是一種無限制的欲望
人類無法通過教導來緩和欲望
不能修身養性
它是個人主義的 是貪得無厭的
所以霍布斯說
除非有一種支配性的力量
不然人類就會自相殘殺
他說 我們需要一個利維坦
來阻止人類永無休止的暴力
這是對人性的一種非常悲觀的看法
但請注意 重點不再是培養美德
美德被認為是不可能的
相反 人們需要國家機器
以反映殘酷的現實
這就是對哲學的顛覆
哲學不再是培養美德
而是要控制人性的惡
霍布斯學說一點也不新鮮
在中國古代哲學家的著作中
已可看到他們對人性的觀察
管仲生活在西元前八世紀
比霍布斯早2千多年
他也要建立現實世界的模型
基於人性之惡
在《君臣下》一文中
他寫道 在古代
人們就像群居的野獸
他們用力量征服了對方
智者欺騙了愚者
強者凌弱
老幼孤獨不得其所
在《禁藏》一篇中他寫道
人性看到了利潤
都想追逐
人性看到了危害
都想趨避
看到有利可圖
要攀登千尺高的山峰無所不上
入千尺深的水域也無所不入
這正如霍布斯
及其後的曼德維爾等人所說
然而 中國古代社會早在管仲時期
就已有成熟的政治文化和制度
雖然有相同的人性觀察
但他們得出的結論卻與霍布斯等人不同
管仲說 文明邦國有四大支柱
也就是禮義廉恥
四根支柱都倒塌了
文明國家就會滅亡
這表示在文明國家裡
每個人都應該明白
禮義廉恥的意義
並藉此規範他們的行為
按照一套共同遵守的準則
這種自我意識和倫理自律
對現代西方社會來說是做不到的
更別說是霍布斯的那個時代了
有趣的是
重要的是
霍布斯的學說在18世紀初被放大
首先一位非常有影響力的知識分子
伯納德曼德維爾
他在倫敦寫了一篇名為
蜜蜂的寓言的文章
在蜜蜂的寓言故事中
最兇猛的蜜蜂會獲勝
但牠們讓蜂巢變得更強大
如果你試圖控制蜜蜂的貪婪
惡習或攻擊性
蜂巢實際上可能會死亡
這是一種帝國哲學
追逐權力是好的
因為這將使社會
強大富裕
並能支配其他蜜蜂
這是在霍布斯的基礎上
加入了另一個元素
一個蜂巢凌駕於其他蜂巢之上
很顯然 這種哲學
對新興的大英帝國極具吸引力
在未經歷軸心時代精神超越的社會中
一切皆有可能
那是一個人民慾望無止境的社會
它不是試圖培養人的美德來運作社會
而是把人的貪婪或慾望
激發為征服他人的力量來源
一個社會要進一步發展 就必須征服他人
這是擺脫野蠻的文明社會所不能容忍的
讓我們看看古代中國的例子
孔子高度重視教育的作用
對人性的善惡隻字不提
他認為人是由他們的學習塑造出來的
他說 人們應該由有德行的人領導
並受相關道德禮儀的約束
另一方面 荀子說
我相信人有邪惡的本質
如果被天性驅使 被衝動引導
人們將被困在鬥爭和爭奪中
所以他建議應建立一套禮義的制度
以設立相應的界限
這個例子說明在文明社會中
知識分子應肩負
維護一個公正社會的責任
他們永遠不會為允許無限慾望
和無限權力追求的行為提供正當理由
然後是亞當斯密登場了
60年後的1776年
他贊同霍布斯的說法
並與曼德維爾意見一致
人性是自私的 胃口是無止境的
欲望是一種巨大的動力
但市場的力量會馴服這一切
因為市場力量會迫使人們進行某種競爭
這將導致
對社會有益的結果
荀子的看法和亞當斯密不同
荀子說 人與生俱來就有欲望
為了滿足慾望就會去追求
這種追求若沒有界限或分寸
必然會導致爭鬥
爭鬥導致混亂 混亂終將致貧
為什麼荀子認為
人們之間爭鬥會陷入貧困呢
而曼德維爾和亞當斯密
認為競爭
會自然形成市場秩序
並最終產生有益於社會的結果
這種觀念的分歧是根本性的
這是一個世界觀問題
儘管荀子比亞當斯密早了2千年
他所說的人是全世界的人民
而不是一小撮人
相比之下
曼德維爾的蜂巢和亞當斯密的國家
觀點只局限於他們所處的小型政治實體
對於一個弱小 邊緣
野蠻和落後的政體來說
通過海外征服和戰爭取得競爭優勢
是快速致富的唯一捷徑
但對於整個世界來說
人民和國家之間的相互合作
是實現長期繁榮的唯一正確道路
問題的關鍵在於盎格魯撒克遜哲學
擺脫了1800多年的西方傳統
從亞里斯多德到基督教開始的西方傳統
是追求共同利益
美德和對窮人的關愛
隨著大英帝國的崛起
哲學成為研究權力好處的理論
甚至有觀點認為
這會帶來所謂的"共同利益"
但還有兩個步驟需要說明
窮人成為敵人
因為現在他們成了社會的拖累
約翰洛克 我們最尊敬的哲學家之一
主張窮人得到非常苛刻的待遇
這樣他們就不會成為社會的負擔
然後馬爾薩斯來了
湯瑪斯馬爾薩斯
在亞當斯密一代人之後1798年
提出了更黑暗的建議
就是那些蜂巢
這些不同的社會 實際上是在競爭
為了生存
因為人口多於能夠養活人的生產量
因此 生活就是一場生存之戰
而試圖幫助窮人必然會失敗
因為窮人會越來越多
這就是他的人口鐵律
這導致了下一步
達爾文借用馬爾薩斯的理論
從科學的角度來理解自然選擇
但19世紀後期的哲學家首先將這一觀點
作為一場跨國家的鬥爭
現在的國家 民族或種族
皆在適者生存的鬥爭中
這就是著名的社會達爾文主義
這正是當今各種危機的根源
認同社會達爾文主義
意味著人類正走向徹底毀滅的道路上
如果我們回顧一下大英帝國的歷史
大英帝國的帝國主義擴張
給其所到之處帶來了毀滅
消滅更多的人口 數不盡的族群
原住民文明和語系
這種剝削和破壞力量
會摧毀人類文明系統和自然生態系統
並最終摧毀帝國本身
尤其是美國
美國是大英帝國的延續
但它進一步有能力剝削和破壞
現在有能力結束人類的生存
就是字面上的那一瞬間
盎格魯撒克遜的歷史
完全按照社會達爾文主義的方式運作
物質經濟和科技創新
為帝國體制服務而蓬勃發展
破壞的程度也在加速
朝向迫在眉睫的生態浩劫
和社會危機前進
事實上 如果你引發人們無限的貪婪
就一定會導致如此的後果
軸心時代的智慧早已預見
這就導致了歷史上最嚴重的罪行
因為納粹理念實際上是一種哲學
其基礎是社會達爾文主義偽科學
在這種理論下
不是德國人民將生存下去
就是斯拉夫民族生存下去
因此 這是一場甚至是滅絕性的戰爭
這樣的理論導致了最殘酷的後果
但在西方世界 我們的思維方式仍然是
競爭和鬥爭
是社會的絕對基礎
這才是西方發展指導哲學的真面目
但我們甚至不用拿納粹來當例子
這些都是盎格魯撒克遜帝國主義
近代所犯下的罪行
也同樣殘暴
諾姆杭士基和安德烈維爾切
所統計全球有5千萬至5千5百萬人
自二戰結束以來
因西方國家的殖民主義
和新自由主義而死亡
這些謀殺大多是美國
以自由和民主的名義所犯的
這一概念 讓貪欲推動人的行為
也許在某種程度上確實產生了創新精神
但這種哲學被擁護和傳授的方式
當然導致了最嚴重的濫用
於是 世界變得富有起來
而那些富人變得毫無仁慈和同情心
孟子是西元前300年的儒家哲學家
堅信人性本善 具有四種美德
惻隱之心
羞惡之心
恭敬之心
和是非之心
壓制人性中的這些美德
是西方自由資本主義擴張的先決條件
反過來 西方哲學著作美化了自私和貪婪
冠之以自由的競爭之名
我相信我們已經
偏離了西方文明的正確道路
我們可以真正利用西方文化的根源
找到一條合乎倫理的美德和政治之路
但盎格魯撒克遜版本
從根本上失去了這一傳統
這其中有許多奇異的解釋
但這主要是與大英帝國的崛起有關
它在許多方面都是一個極其骯髒的帝國
美國從大英帝國學到了它所知道的一切
因為美國的目標就是接續
第二次世界大戰後大英帝國的統治
這就是需要結束的
一個能讓世界回歸
以美德作為倫理原則的基礎
傑佛瑞薩克斯教授的見解既深刻又寶貴
在當代西方思想家中實屬罕見
他指出了這種嚴重偏離的軌跡
從馬基維利到霍布斯
曼德維爾 亞當斯密
馬爾薩斯 達爾文
最後是自私的美德的作者 安蘭德
不過 讓我們從另一個角度來看這個問題
這從來不是關於西方失去方向
偏離其源自古希臘文明的根基
相反地 我們今天所知的西方
是一種新文化
從未經歷過軸心時代的精神和智識超越
反而倒退回了軸心時代之前的原始時期
人類實現更高存在形式的追求
註定是一段持續不斷的考驗和抉擇之旅
今天 我們正處在十字路口
我們是堅持建立一個
以美德為指引的社會
還是集體縱容退化回原始 確保毀滅
未來仍有無限可能
世界歷史不是西方的歷史
孔子在2500年前就提出了這一觀點
應為了共同利益而追求正義的事業
當今世界面臨著西方煽動的道德倒退
所帶來的挑戰
這也是今天的終極問題
和孔子時期是一樣的
世界是否應以共同利益的方式
存在於所有人
還是以自私自利的方式
只為少數人而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