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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长城 影响历史的50件文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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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城的故事:影响历史的50件文物》

2023-03-03  发布于:山西省
 
威廉·林赛(William Lindesay),英籍历史地理学者,利物浦大学名誉研究员,美国探险家俱乐部成员。1987 年他独步长城 2470 公里,1990 年定居中国后全身心投入长城探险、研究、保护和宣传事业。
 
他在长城沿线举办多场万里长城 百年回望展览;曾经担任美国国家地理频道纪录片《跟着威廉走长城》和探索与发现频道纪录片《长城》《故宫》《兵马俑》的主持人; 他和两个儿子杰米和汤米用无人机拍摄和剪辑的纪录片《鸟瞰万里长城》分别在 40个国家播出。
 
他出版了《长城和美玉》《两个威廉与长城的故事》《威廉:我的长城生活》《万里长城 百年回望》《万里长城 百题问答》《亚洲印象:长城》《与毛泽东一起长征》《独步长城》等著作。
 
1998年他获得外国专家局授予的友谊奖,2008 年获得北京市人民政府授予的长城友谊奖,2006 年获得英国女王授予的大英帝国官佐勋章(O.B.E)及英国皇家亚洲事务学会授予的特别成就奖,2022 年获得美国探险家俱乐部授予的影响世界的探索者称号。
 
为什么我的《长城的故事:影响历史的50件文物》里有51件文物? 
 
2022-12-10 发布于:山西省

下图是《长城的故事:影响历史的50件文物》中的第51件文物:

那么,为什么这本书里有一个“加演剧目”?听我慢慢道来:

好多年前,我就知道梵蒂冈博物馆有一幅相当长的《波吉亚长城古卷》。我第一次看到的是一些模糊不清的图片,上面标有 罗马拉特兰博物馆藏品 ” 的字样。进一步研究之后,我仅找到一位名叫梅耶斯 (M.J. Meijers)的学者在 1956 年撰写的一篇研究文章。据他介绍, 1952 年,这个地图被意大利地图期刊《世界形象》 ( Imago Mundi ) 的创始人利奥 ·巴格若 (Leo Bagrow)看到,并 被带到梵蒂冈拍摄,试图留在此地,没能成功 。 1970 年,拉特兰博物馆关闭,它的藏品都转移到梵蒂冈人类学博物馆东亚展厅。

我向梵蒂冈人类学博物馆询问,试图目睹这幅地图,但未能成功,于是我亲自到罗马去碰运气。我觉得,只有这样才能解开这幅地图的下落之谜。然而,我造访的时机不佳,这幅长城图被美国加利福尼亚一个博物馆借去展览了,那是梵蒂冈的文物第一次漂洋过海。为了不枉此行,我拜见了梵蒂冈人类学博物馆馆长玛贝利 (意大利语 “Mapelli”,中文意为 地图 ,这也许是个好兆头 )神父。他告诫我 :“在梵蒂冈做事情非常困难,程序复杂,速度极慢。 

我回到北京之后,那幅地图也回到了罗马。但是,我给梵蒂冈博物馆馆长、博物馆中国文物研究员写的咨询信函,全都石沉大海。最后跟我保持联系的只剩下梵蒂冈博物馆的图片管理员,她为我提供了 20 张该地图各部位的低清图片。这些图片至少能让我 近距离 研究它。这幅图丰富的色彩和少见的细节,激励我重温梅耶斯的那篇研究文章。

在放大镜的帮助下,我理顺了这些影印件,并做了索引。我逐渐搞清楚了哪些地方有重合可以剪掉,哪些地方可以粘接起来成为 长卷 。我的工作颇有成效,根据原件,我制成了一个近乎完整的缩印件。我把原来 米多长的地图,重新制作成了一幅 1.62 米的地图。就这样,我把《波吉亚长城古卷》 带回 了北京的工作室。

2014 年 10 月,当我准备给企鹅出版社编辑交稿时,我不得不对这个造成不少麻烦,但非常重要的遗留物做出最后的裁决。我计划冬季再去罗马,最终结束这个 项目 。我上网查找,确认这幅图是否会在罗马公开展出,然而,梵蒂冈博物馆艺术品赞助商的网站传来最新消息,该机构对梵蒂冈博物馆文物修复将寻找资金资助推广。他们所列出的 2015 年需要资金支持的文物中,就有这幅《波吉亚长城古卷》,它需要资金 25000 美元,用于对该地图的清理、修复和拍摄。

这时,我看到了国际长城之友协会的参与机会。国际长城之友协会致力于组织和宣传对长城的保护,而我正是协会的主席。协会率先并持续组织长城捡拾垃圾的活动,推动将长城 (北京段 )自然景观列入世界文化遗产基金会 (World Monuments Fund)的世界濒危遗产名录,并策划组织了颇具影响力的长城保护的研究项目 万里长城 百年回望 展,以图片的形式向公众展示长城的百年沧桑。我认为,资助修复这幅地图,是一种全新的长城保护工作,也为中梵两国的文化交流提供了机会。于是,我向腾讯公益慈善基金会提出了口头申请。几天之后,基金会负责人的回话非常令人振奋,他说他们愿意促成这件事。

于是,我立即向梵蒂冈方面告知这个好消息,没过半天,就收到了他们的回复 :几个小时之前,一个国际机构已经决定为此捐资。啊呀 !我们与赞助机会失之交臂,也失去了一个用长城联系中梵两国人民感情的机会 !

然而,这次失败也意味着我的旅程没有结束,它提醒我,最好的旅程从来不会到达一个明确的终点,我将竖起耳朵,睁大眼睛,继续寻找万里长城故事的精髓。

作为《长城的故事 :影响历史的 50 件文物》的 加演剧目 ,我十分高兴地与读者分享我从这幅《波吉亚长城古卷》中学到的东西。我的研究就像是一次情报搜集 ——居家制作一幅缩印图,它的母本罕见地展示了长城的大部分景致,行踪是如此神出鬼没,藏身之处又是如此出人意料和触不可及。

下面我们共同来欣赏这个“加演剧目”——教廷之旅——《波吉亚长城古卷》

说明:《波吉亚长城古卷》(内文简称《古卷》),绢本设色, 775X38厘米,绘

出了西从甘肃嘉峪关东到山西大同的长城。

意义:唯一知晓的卷轴式长城地图

来源:清康熙年间(约 1695年)绘制, 1700年前后由耶稣会传教士获得并带到罗

马,最终卡迪诺 .斯蒂凡 .波吉亚( Cardinal Stefano Borgia)收藏在意大

利 Villetri自己的家庭博物馆里

当前状况:梵蒂冈人类学博物馆东亚展厅

作为一幅长卷轴式地图,最方便的欣赏方法是从一头开始,一边往前展开卷轴,一边卷起已经看过的部分;一部分一部分地看,就难免来回翻看。但是要想欣赏到这幅绢本设色长城全景地图的卓荦之处,最好还是把它从头到尾全部展开,细细观察。于是我拼接了这幅长 1.62米的缩印版地图。

虽说《古卷》上没有标题、印章、日期、图说或绘画者的真名实姓,但这幅地图的身份和价值是显而易见的:这个连续不断的线性军事防御工事,位于全图的中心部位,周围是山川与河流等鲜明的地标。地图中的各种元素似曾相识,但正方向十分诡异。一个很小的汉字 北 ,标注在图的下方边缘,说明该图的方位不是通常地图上的标注法:上北下南,而是相反 ——上南下北。河西走廊位于地图的右边(西边),黄河大拐弯位于中间区域,山西位于地图的左边(东边)。很明显,地图的 脊柱 是明长城,但仅表现了整个长城的四分之三:从甘肃嘉峪关到山西大同。

这幅《古卷》以全景、长卷式的展示方式和绘画细节,让人身临其境。它窄长的尺寸更突出地强调了它所关注的焦点。和大多数地图一样,这幅《古卷》的绘制者也采用了俯瞰视角,令观众面对这幅地图,会有一种沿着长城飞跃华北干旱的黄土地的体验。无论何时俯视,你都能看到长城。

这是一幅独特的条状长城地图。它是一个杂糅了科学和艺术的具有示意性质的特殊地理产品。为了展示的需要,绘制者打破了一些绘制地图的老规矩,简化了 飞行线路 。长城被压缩、抻长、拽直。地图的比例,特别是黄河以东一带,非常不准确。

与以往传统的地图一样,这幅图留出了足够的空间,用以标记和说明制图者所要表达的一切。在长城的内侧,你能看到一长串的矩形城堡和敌楼等军事设施;在长城的外侧,游牧民的生活状态,如营地中的帐篷、放牧中的马匹和骆驼等牲畜、正在风干的牛羊肉、水井的 黑窟窿 ;在一个地方,你会看到男人们坐在地毯上,而在另一个地方,则看到女人舞蹈的场景,这一切都用鲜亮的色彩和精细的笔触表现出来。这些场景与我们原先所见的边疆作品中以中原为中心, 贵中华、贱夷狄 的刻板印象相去甚远。《古卷》还使用了双面透视的手法,展现了长城两侧的人们的和谐相处、相互尊重,而非文化冲突的景象。这似乎传达了一个信息:局势发生了变化。

在早期的长城地图,给人以游牧民族遭受歧视的印象。比如宋代的《华夷图》(参见文物十三),游牧民族被冠以 “ 夷 (野蛮人)的标签;再比如明代的《九边图》(参见文物三十七),将长城以北的游牧民描绘为住在 巢穴 里的野兽。而这幅地图的语言和图像就客观得多,其所描述北方民族的信息也更多,定格了一时的和平。长城内的城堡里,仍然驻扎一定数量的守备部队,由各级官员统领,这无疑是为了行动的需要,已经做好了立即出兵的准备。

在《古卷》的牧区一侧,可以看到几种新式的营地,有并排而立的毡帐,还有的在帐篷外筑围墙。这些牧民不仅在边境贸易中获得生活必需品,他们的生活方式似乎也在悄悄地发生变化,变成了半游牧、半定居的形态。这使我想起了近来前往蒙古国首都乌兰巴托时见到的情景:游牧民聚集在高楼林立的城市周边,建起数以万计的白色蒙古包,形成世界上最大的帐篷营地。这种现象是好是坏,我们先不去论断。再回到长城地图的话题,游牧民族生活方式的变化,为长城这本历史大书续写了新的篇章,农业文明与游牧文明的 双边关系 ,翻开了新的一页。

《古卷》还有一个细节值得注意,那就是在这幅绢质地图上布满了 标签 。这些由地图使用者贴上的纸片不是固定的说明,而更像是 便签 ,上面的信息是可以随时更改的,比如驻军数量的变化,或者最新的游牧宿营地变化情况等等。其上的一张标签告诉我们,在肃州(今甘肃酒泉)驻军 3000人,由一名总镇、几个游击将军、备守使和其他各级军官统辖,根据河西走廊地区的标签统计,这里是整幅地图中军事力量最强的地区,驻兵加在一起高达 25000人。

但在游牧民一侧的一个 标签 上写着这样的内容:在哱啰口外驻扎有添巴各部落由噶尔丹汗控制。噶尔丹名字的出现让我们确定了《古卷》的年代。他出生于 1644年,在 1670年成为准格尔(西蒙古)的大汗。他控制着包括今新疆一带在内的广大西部地区,直至 1697年。

这大概是一张绘制于 17世纪晚期噶尔丹汗在位时期的军用地图。它展示了长城与其内侧各城堡的关系。它似乎是在噶尔丹汗统治时期绘制的,那是在 17世纪末,即明朝灭亡半个世纪之后。康熙皇帝在这个时期已经放弃了维护明朝遗留下来的长城。这幅地图绘制的大致时间是 1670-1697年间,绘制该图的用意何在?谁在使用这幅地图?

1691年,有一份给清朝工部申请资金修缮古北口长城的奏折,康熙皇帝未予批准,他认为这座建筑没有什么用处。康熙曾经在经过古北口前往承德避暑山庄的路上,阐述了他 以蒙古为藩屏 的边境政策: 我朝施恩于喀尔喀,使之防备朔方,较长城更为坚固。 

地图上多处提及噶尔丹大汗。我们得承认,这幅地图并不是为了表现长城本身而绘制的,它的主要用途在于监视噶尔丹汗及其各部落的活动。长城只是准格尔部活动范围内的一个地标而已。长城敌台早已人去楼空,曾经坚固一时的壁垒不断崩解,尽管还能见到实体,但已经变成了 鬼墙 。但它至少还可以当作西行的 高速公路 使用。

至于为什么这幅地图上只显示明长城的四分之三的问题,我是这样认为的:中国的新统治者对辽东一带的森林、高山、深谷和平原了如指掌,但山西以西的黄土高原是他们的陌生之地。这幅图越往西越准确,就是要把注意力集中在清朝满人所不熟悉的地域,用于指导西部的军事防御计划与后勤补给工作。

令人惊讶的是,全图没有出现清朝的官方文字 ——满文。一种解释是,于 1673-1681年间,清朝当时正在集中精力平定南方的 三藩之乱 ,而西北边防的重任仍然主要落在当地的绿营汉军身上。我们猜测,这张地图的使用者主要还是兵部和绿营的汉族官员。

噶尔丹治下,跨越内亚草原、高山和大漠,占据长城以西到今天哈萨克斯坦之间的广大地区的所谓 准格尔汗国 ,是草原帝国的绝唱。噶尔丹野心勃勃,妄图向东扩展,将整个蒙古大草原变成他的附庸,这对归附清廷的蒙古各部造成了威胁。 1696年,康熙皇帝御驾亲征噶尔丹,并在乌兰巴托以东的宗莫德取得了决定性胜利,成为康熙皇帝最重要的武功。次年,噶尔丹兵败自杀。这次胜利终结了准格尔部的扩张,并将包括今天蒙古国和哈密以东的准格尔旧地纳入清朝的版图。

曾经作为边疆防线的明长城(如今矗立在疆域更为广大的清王朝的内陆)变得多余。与此同时,这幅无名的《古卷》也无法展现清朝通过文化融合的手段所进行的娴熟的政治博弈。机缘巧合之下,《古卷》拥有了一个洋名 ——《波吉亚长城古卷》。

从视觉效果上看,这幅地图是我的文物地图系列里最有魅力的一幅。不论尺寸还是信息量都属于上品。然而,这幅具有很大误导性,并且极为罕见的地图,研究它的人却是凤毛麟角。我找到的只有荷兰地图学家梅耶斯在 1956年撰写的唯一一篇研究文章。

《波吉亚长城古卷》的名称来源很简单,只是因为它由一位耶稣会传教士获得并带回罗马,之后被卡迪诺 ·斯蒂凡诺 ·波吉亚( Cardinal Stefano Borgia 1731-1804)收藏。卡迪诺收藏古董的兴趣,来自对罗马皇帝屋大维( Octavian,公元前 63—公园 14)的敬仰。这位皇帝 用最珍贵的东西装饰他的贡献,因为它们既古老又珍贵 ;卡迪诺的收藏热情,让他把老家山区小城维莱特里的祖宅 波吉亚宫 变成了 欧洲珍宝馆 。据说他的收藏言简意赅地见证了一种普世和百科全书式的文化,并且热情地敞开大门,欢迎全世界不同信仰和国籍的学者前来研究。 波吉亚宫 的收藏,在当时的欧洲无人能比。德国诗人歌德就是波吉亚收藏馆的常客,在他的日记汇编《意大利游记》中就曾经提到过这批藏品。

《古卷》也展开了著名的意大利之旅。 1804年卡迪诺 ·斯蒂凡 ·波吉亚去世之后,他的大部分波吉亚藏品作为遗赠,由梵蒂冈接收。波吉亚是一位有名望的收藏家,同时他还是圣宣会(西班牙语 Sacra Congregatio de Propaganda Fide,教廷的一个办公室,负责收集传教士带回罗马的文物和艺术品)的秘书。这幅地图可能在 1697年噶尔丹去世之后被解密,最终落入了与清朝皇室关系密切的耶稣会士手中。随着大清国西部威胁的消除,这幅地图的使命也就终结了。 1708年,康熙皇帝就开始指派一些传教士测绘长城和整个清版图的地图(参见文物四十二)。这应该是在他们获得《古卷》之后的事。综上所述,《古卷》最有可能进入意大利的年代是它诞生 10年之后的 1705年前后。

1962年,《古卷》最终在地球另一边的梵蒂冈落户,与米开朗基罗、拉斐尔和雷奥纳多 ·达 ·芬奇等名声享誉世界的艺术巨匠的作品在同一屋檐下展出。大师和他们的作品与这幅《古卷》及其作者形成了鲜明对比。后者所表现的是,一座由无数无名艺术家创作的全世界规模最大的 建筑艺术作品 

2019528日,北京故宫博物院与梵蒂冈博物馆合作举办的 传心之美:梵蒂冈博物馆藏中国文物展在故宫神武门展厅开幕。本次展览首次将梵蒂冈博物馆收藏的中国文物带回中国展出,策展团队从梵蒂冈博物馆的藏品中精选出78件展品,这幅地图就包括在其中。在阔别家乡三百年后,《古卷》 回到了故土。展柜中长卷的右端悬挂着朴素的展览说明:《长城图》,清康熙(1662-1722),绢本设色

《长城的故事:影响历史的50件文物》分享会

主讲人 :威廉·林赛(英籍长城学者)威廉·林赛先生自2002年以来,通过游历世界,四处寻找与长城相关的文物,并且独具匠心地从中筛选了50件文物,来讲述中国万里长城自公元前八世纪到二十世纪末的故事。

这50件涵盖了不同历史时期的重要文物,通过一个全新的视角,呈现出中国长城文化的样貌。从1584年绘制于比利时安特卫普市第一部世界地图集《寰宇全图》中的《中国地图》,到汉代烽火信号密码手册居延汉简《塞上烽火品约》;从宋本《历代地理指掌图》,到明代彩绘绢本巨型地图《九边图》;从15世纪冷兵器战场上火器的出现,到捷克西方现代文学先驱作家卡夫卡想象中的《万里长城建造时》等,在在都讲述着中国长城这座宏伟的国家地标式建筑的大故事。

关于演讲者

威廉·林赛,1956年生于英国利物浦。1976年毕业于英国利物浦大学环境科学学院(原称地质地理系)。1987年,他独自一人步行考察了明长城,从嘉峪关到山海关行程2470公里,被新华社誉为第一位独步长城的外国友人。从1990年起,他留在中国定居,专门从事长城学研究和现场考察、长城文化景观保护和长城文化传播等工作。

威廉·林赛至今出版了11部相关图书,其中包括:《独步长城》、《万里长城 :亚洲的形象》、《万里长城 百年回望》、《万里长城 百题问答》、《两个威廉与长城的故事》、儿童立体图画书《小威廉长城历险记》、儿童绘本《金色长龙》、《长城与美玉,我的中国之爱》、《长城故事:影响历史的50件长城文物》和回忆录《野长城》上下卷等。

威廉·林赛在世界范围内用影视作品传播长城文化方面也做出卓越成就。2010年为美国国家地理频道主持拍摄纪录片《跟着威廉走长城》;2015年为探索发现频道拍摄的《长城》、《故宫》和《兵马俑》系列片做主持人;2016年他和两个儿子杰米和汤米用无人机航拍出整个明长城的精彩地段,制作出的纪录片《鸟瞰万里长城》,分别以不同的版本在央视10套、BBC4套和40多个国家播出。

作为长城环境保护方面的先驱倡导和践行者,1998年他荣获中国国务院颁发的友谊奖章;2006年荣获英国女王伊丽莎白二世陛下颁发的大英帝国勋章;2007年获得陕西省榆林市荣誉市民称号;2008年获得北京市人民政府颁发的长城友谊奖和中国文物保护基金会颁发的“中国文化遗产薪火相传”杰出人物奖牌;2016年获得英国皇家亚洲事务学会“特别成就奖”;2022年获得美国探险家俱乐部”2022年50位影响世界的探险家“称号。

20 for 20: Great Wall Explorer William Lindesay

 
20 for 20: Great Wall Explorer William Lindesay

20 for 20: Great Wall Explorer William Lindesay

Cindy Marie Jenkins |  Nov 5, 2021 9:43 am | Add a comment | 700 reads

In celebration of our 20th anniversary, we're profiling 20 movers and shakers who, much like The Beijinger, have called the capital home for 20 years or more.

William Lindesay has achieved what few foreigners could imagine: his name is synonymous with The Great Wall of China. Lindesay first arrived in Beijing with the goal to journey from the start to the end of the Wall, but his adventures here just kept going! He’s known for hiking the Wall and capturing its entirety via a drone (that originally his sons encouraged him to buy), plus nurturing a family life that involves hosting tours at their farmhouse in Huairou, the backyard of China’s massive piece of history.   

Lindesay at his family's Huairou farmhouse, 2001

What brought you to Beijing?
The Great Wall. But not just to see it. I came to see all of it. I wanted to make a journey on foot along its whole length.
 
What were some of your first impressions of the city?
It was March 1986. The brownish haze. The airport was tiny. The air smelled of something indescribable. I later worked out it was coal. Of course the cyclists ruled the roads. All of them rode on the same black, rusty, squeaky bicycles. The bell ringing became the sound of Beijing to me. The wide central avenue was devoid of traffic in the middle with just streams of cyclists along the edge. The bike parking lots were ENORMOUS. It was really difficult to find your own bike! People staring without any reservation was quite the norm.

Adventuring in 1987

Did you imagine that you would still be here 35 years later?

Of course not! No way! It was planet China back then and everything felt alien, and with so much crowding and attention and staring I felt that I was an alien as well. I mean, I’m 1m 87cm in height and have enormous size (U.S. 14) feet! Actually when I arrived I felt that my goal — a journey along the Wall from its desert start in the far west, Jiayuguan, to where it meets the sea at Shanhaiguan — would be impossible. But I just told myself to keep my head down, take one day at a time. So I just focused on the seaside terminus of the Wall which was my finish line. I expected that if, by any chance, I ever reached there then it would be "Wall’s end" for me, and I’d go back to the U.K. to re-enter "normal" life, find a beautiful girl, get married and live the Great British way of life. That plan went nicely wrong. I met a beautiful girl in Beijing and we settled here in China in 1990 — to live the Great Wall way of life.
 
Tell us about one of your quintessential first experiences in the city.

It was on my first day. I walked to Tian’anmen Square to see the Mao portrait. I was shooting from right underneath it for a couple of minutes and then, when I turned around, an encirclement had enveloped me! There were about 200 people! I felt a bit intimidated, so, to break the ice I said the only Chinese sentence I knew, which I’d been taught by a restaurant owner in Liverpool’s Chinatown. But when I said it, everyone giggled. Eventually I realised that I’d begun learning the wrong language. I had spoken Cantonese, not Mandarin.

Cleaning the Wall in 1999

What’s changed the most since you arrived?

So many things! The way you watched. In the old days it was real eyes, now it's electronic ones. Beijing, the most alien place I ever saw, has become my home. 
How do you think Beijing has changed you as a person?

In the early days it felt uncomfortable being a foreigner in Beijing. I’m still a foreigner here, even though I’ve been here for longer than most of the people that might pass me in the street, and I’ll always be a foreigner in their eyes. But I feel comfortable with that now. It’s just normal to me.

Are you still doing what you came here to do, 20 years later?

Overall, yes. I mean I initially came to China in 1986 for the Wall, and a crazy 35 years later, I’m still at the Wall, in more ways than one. I’m totally Wall focused. In fact my whole family is. We are Walnuts! After my big adventure in 1986 and 1987 I wrote my first book and then thought "Now I can make a living from my Wall experiences as China continues to open up…" But external forces forced me to postpone that dream.

Lindesay, his wife, and two sons

My wife and I banked our future on China and settled here in 1990, with me first teaching at a university and then working as an editor. I did a decade in those trenches, good fun, but lots of hard work for tiny salaries. The things that kept me sane were some golden years of cycling out to the Wall around Beijjng, in Huailai (just over the border in Hebei), Yanqing, Huairou, Miyun and Luanping. Along the way I was missing my wife Qi and son Jimmy, so I decided to buy a farmhouse beside the Wall in 1998. This was a great stride forward to the perfect Wall life. The Wall was now in our own back garden.

Then in 2000 I decided to take the plunge, and restart my life: I was 43.  I wanted to spend all of my time doing the things that I loved most — and that was "anything related to the Wall". I’d invented the term "Wild Wall" in 1994, so chose it as the name for my website, business and what became our signature experience — the "WildWall Weekend" — based at our farmhouse property at Jiankou. This was a huge turning point in our lives. My interest, my hobby, became my bread and butter.

A family photo, recreated

Without telling the Wall story the way I have discovered it I could never have rolled out and subsidized so many different Great Wall projects one after another over the last 20 years or so. I’ve been stealing the family silver to protect the Wall, to "rephotograph it" and show what changes have befallen it, to tell an "off-Wall" account of its history through 50 Objects, to explore sections of it outside China in Mongolia, and to make an internationally-successful documentary. Of course the last 20 years have been all but smooth, but from the get go on my foundation journey along the Wall in the '80s that was never the case — most of China was closed to foreigners back then I had to trespass repeatedly through closed areas to achieve my goal. From then on I’ve always expected the Wall to be a rough partner.

Since 2000 we’ve had to deal with SARS, fears over air safety and terrorism, an economic crisis, and now COVID which has decimated the travel business. But as I’ve been waiting for the storm to pass in the last two years I’ve written a 250,000 word autobiographical memoir. "WildWall, My Life at the Great Wall of China" will be published in two parts by Earnshaw Books in March 2022. Should the storm persist for longer I have other diversionary projects up my sleeve.

The whole family at Jiayuguan, 2007

What’s the main reason that Beijing continues to be a draw for you to this day?
It has around 500 kilometers of Great Wall within a radius of 250 kilometers. It’s the best place to see and study the Great Wall of China. I couldn’t be anywhere else. I met my wife here and it’s where we have lived together since 1994, happily ever after.
 
Name your three favorite places in the city, aside from your home - could be restaurants, parks, cafes, tourist attractions, neighborhood experiences.
Ritan Park, for very personal reasons. I went there with my wife in 1987, strolling. I pushed my children’s strollers there. I walked there after seeing them to school in the nearby Fangcaodi Primary School. Given the chance I like to walk a lap there, especially with the masses at dawn.
 
Kempi Deli, for the coffee and cakes. It must be one of the oldest cafes in the city and their pastries and cakes never fail to be brilliant. I was there just last week.

All grown up at Badaling, 2018

Made-in-China restaurant at the Grand Hyatt. An old favorite for my whole family, a high days and holy days treat for anniversaries, birthdays, when family visits from afar, happy memories of graduation lunches, and gathering after book publications and during the Olympic Games of 2008. 
What piece of advice do you have for relatively recent arrivals in China?
See as much of the Great Wall around Beijing as possible. It’s a monumental treasure store on the city’s doorste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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