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有一天,餐厅门铃一响。秋君抬头见一位大学生模样的女郎,穿着黑色紧身齐膝长裙,深灰色薄绒长袖外套,脚踏棕色短靴,款款地走进来。
秋君微笑着打声招呼,女郎分花拂柳般走到电脑前。秋君见女郎脸若桃花,白里透红。卷曲的褐色披肩长发,随意地束在脑后。朝秋君甜甜的微笑着,身上一股浓浓的香水味扑面而来。
女郎细声细气的跟秋君聊了几句外面的天气后,告诉秋君,她刚抽完血化验。秋君吓了一跳,担心地问:“ 例行健康检查吗?” 女郎回答:“ 是的。检查荷尔蒙。” 秋君还是头一次听说有这种健康检查,想外国人也真奇怪。
女郎接着问秋君,去哪里可以学曰语?秋君叫她上谷歌查。女郎又小声地说她喜欢旅游,打算将来移居丹麦。还想去日本看一下,因为她喜欢日本料理等等。秋君不敢多话,担心后厨的朴老板见了不高兴。幸好女郎知趣,点了寿司套歺和加州卷,还有天妇罗。
秋君拿单子进后厨,正在煎鸡肉的朴老板头也不抬地问:“ 谁点的?” 秋君道:“ 吧台边靠窗坐的女孩。” 朴老板抬起头,瞟了一眼客厅。正色道:“ He!Not She !”(是他!不是她!)
秋君莫明其妙,以为老板的英语又讲错了。纠正道:“ She! Not He !” 朴老板用手指点着女郎点的菜单,语气坚决地说:“ He! Not She!” 秋君不信,转过头望着女郎苗条的背影。回答:“ 不可能!”
这时,老板娘闻言也从寿司吧走到后厨。对秋君道:“ He! Not She! ” 秋君是打死也不相信,急得提高声音:“ She! Not He! ” 老板娘瞅了一眼客厅,赶紧对秋君打手势:” 嘘!嘘!小声点!”
老板娘连寿司都顾不上卷了,将秋君拉到厨房后头。小声说:“ 他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是个男子。还蓄着胡须。慢慢变成现在的样子。刚才他跟你讲什么?”
秋君心里还拐不过弯,“ 闲扯。她说……” “ Not She! He! ” 老板娘打断秋君的话,语气严肃地纠正道。
秋君见老板娘非常认真,半信半疑道:“ 她说……不!他说他喜欢旅游什么的……” 老板娘嘱咐秋君:“ 以后跟他说话小心点,别乱讲,免得客人不高兴。” 外面又传来门铃声,秋君只好暂时放下她或他了。
后来借送餐之便,秋君不死心,偷眼瞄了一下女郎的胸部,确实有些遗憾。直到她或他吃完,娇笑着出门走了。
孤陋寡闻的秋君,望着门外,纳闷了好长时间:“ 这么漂亮的姑娘,怎么会是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