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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生命曾是一场盛宴——纪念永远的少年兰波

(2017-10-25 20:30:37) 下一个

法国诗人兰波语录:

  第一个相遇,在晨曦洒落的幽径上,一朵花告诉了我它的名字。

  我的生命不过是温柔的疯狂,眼里一片海,我却不肯蓝。

  我永恒的灵魂,注视着你的心,纵然黑夜孤寂,白昼如焚。

  已经是秋天了,是离开的季节。走吧,我需要太阳,太阳会治愈我。

  整个太阳是残酷的,整个月亮是苦的,辛辣的爱情使我满身麻醉,龙骨崩散,沉入海底。

  以往,如果我没有记错,我的生命曾是一场盛宴。在那里,所有的心灵全都敞开,所有的美酒纷纷溢出来。

  我愿成为任何人,要么一切,要么全无。

  诗人应是“通灵者”,其任务就是通过感觉的“错位”去探求神秘的“未知”。

  要么不要伤害别人,否则就做得冷酷一点。不要用道歉去侮辱那些被你伤害的人。

 

1854年10月20日,法国北部的夏尔维勒,在一个普通的农家,一个小男孩诞生了,他便是阿尔蒂尔·兰波,全名吉恩·尼古拉斯·阿尔蒂尔·兰波。那一刻,这对农人夫妇不会晓得这个生命与“兰波”之名,在一个半世纪之后依然被人们恒久的记忆,且将继续下去。

今日人们怀念他,如仰望苍穹一轮骄阳,就像当年魏尔伦所追念“对他的记忆有如太阳照耀我,永不熄灭”。然而,他们都忘记了天才少年诗人阿尔蒂尔·兰波曾经这样冷冷地写到:“何必怀念那永恒的骄阳,既然我们已决心发掘神圣之光,--远离死于季节轮回的人群。”确实,即便是曾经相伴诗人左右的魏尔伦,也不能全然深刻理解少年在那个“平庸的时代”的孤寂。因为这个时代的孤儿,是诗歌王国的王子,是一个王国中的精灵。

 

人们总是这样开始回忆兰波“他自小就是超常而叛逆的孩子”,其实他的超常来自他对世界和生命的敏感,他的叛逆来自内心压抑。他很早就开始写诗,最先是用拉丁文,之后用法文。他的第一首法文诗名为《孤儿的礼物》( The Orphans Gifts ,1869年)。在良师乔治·伊扎姆巴德的鼓励下,兰波在1870年写了20首诗,16岁的时候,他的若干诗作在期刊《Le Parnasse Contemporain》上发表。

    1870年,兰波初次离家前往巴黎,他的第一次性经历可能就是与巴黎城那简陋的兵营驻地的士兵们(1871年),诗作《丢失的心》(The Stolen Heart)可能就描述了那段经历,也或许可被解释为性的诱惑,或性的初醒。

    就是1870年巴黎之行中,兰波遇到了诗人保罗·魏尔伦(Paul Verlaine)。1871年9月他收到魏尔伦一封信,邀请他再度去往巴黎。当时魏尔伦已经结婚,且年长兰波十岁,但他们彼此仍然产生同性恋情。之后的一年半中,他们双双出入来往于Latin Quarter、咖啡馆和文学沙龙。

            

    他们俩到布鲁塞尔、伦敦旅行。在他们二人在各自诗作中彼此都称道对方,如兰波在他的名诗《元音》(1871年),以玩笑的口吻暗指魏尔伦的眼睛(注:“奥米茄眼中紫色的幽光”);而另一首诗作《地狱之季》中,这对伴侣同样也出现其中,标题以“Délire I”:愚蠢的维吉尔:阴间的新郎。

    无可置疑,兰波所有成熟作品几乎都是在与魏尔伦的热恋期完成的。在伦敦魏尔伦鼓励他创作了《地狱之季》(A Season in Hell)和《彩图》(The Illuminations)(1873年)。然而,兰波和魏尔伦的恋情很快就终结了。那是1873年,在一次激烈的争吵中魏尔伦开枪击伤了兰波的手腕,兰波由此彻底地放弃了诗人生涯。

   1891年11月10日,法国南部的马赛,兰波如流星一般离了人世,年仅37岁。后人时常把他描述为一个过早因人生世事而放弃诗才的天才诗人。兰波最知名的诗作是《醉舟》(The Drunken Boat),该诗创作于1871年,时为他十七岁生日前夕。诗中赞美了意志张扬,特别是兰波的个性释放,显然它来自于诗人与魏尔伦恋情方始。

    兰波的艺术世界里充满了符号、幻想、梦境和视觉幻象。以《地狱之季》和《彩图》为例,他在诗中公开宣称自己的技艺是“一种感觉癫狂”。1871年5月的兰波的两封书信,可谓是他文学观的宣言。信中他道,诗人承担着“预言家”、“炼金术士”和“艺术家”的角色任务。

    尽管在19岁前兰波就放弃了诗歌,但他还是被尊为“少年诗王”,他的诗歌王国充满了他的想象,他带着友人进行神秘之旅,前往一个神秘国度,那里居住着魔法士、仙人、神、天使和精灵。

   兰波重新定义艺术,重新用艺术和自我释放解释爱情,因为兰波的写作强调释放。阅读他的诗歌,你总会体会到一种冲力,因为诗人梦想通过语言来欢悦生命,他几乎回避开生活,不去触及现实世界,他反叛一切虚伪的形式,如同他反抗传统的爱情、道德、宗教和艺术观念一样。作为现代同性诗歌的鼻祖,他影响了身后一批诗人,如安德烈·纪德、吉恩·考克图、弗德里科·劳沙、哈特·克莱恩、吉恩·热内等。

    魏尔伦画笔下的兰波--最好的刻画了一个现代诗歌之灵。兰波说“我将远去,到很远的地方,就像波希米亚人”。是的,在1830-1914年恰恰是波希米亚思潮的黄金时期。波希米亚思潮源于一种政治失望和浪漫主义理想,一个永恒的波希米亚者反抗一切僵化制度,他们自觉或不自觉地创造他们全部的生活,以此作为一种反抗的宣言,厌恶唯金钱主义的社会建构,反对逐渐抬头的一体化和单调乏味的生存状态。或许这是兰波在个性释放中透射出的历史现实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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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
茵茵梦湖 回复 悄悄话 能有人纪念兰波,难得且珍贵,要谢谢博主。
我第一次读到兰波的诗,是在一本法国小说中,里面有个任性的富二代总是念念有词地背诵蓝波的诗,当时有点惊异,这些诗句敏锐、飞跃、有着火焰般的质感,你觉得很美妙,却似乎什么都留不住,飞快地过去了/
过了几年看到这部电影,好像叫《心之蚀》,这个男主角仿佛横空出世,还是一个少年,却演得如此精彩,直到看泰坦尼克才知道他的名字。
魏尔伦是人间,兰波是天上,可惜天使在人间,总是和一个懂得他、欣赏他、爱护他的守护者纠缠在一起,例如肖邦和乔治桑,无法完全飘离地面,因为他们的生活总得有人照拂,当然,只要对创作有益。
电影中蓝波最后好像是死于沙漠,他去北非旅行冒险,那倒像个诗人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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