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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看了「大声访谈」对历史学者吴思的采访,再次引起我对吴思的兴趣,还记得20多年前看《潜规则》和《血酬定律》对我的震撼。
吴思:历史学者,1957年生于北京,下乡插队时曾任生产队长,大队副书记。1982年(78级)中国人民大学中文系毕业。曾任《农民日报》总编室副主任、《桥》杂志社副社长兼中文版主编、《炎黄春秋》杂志社常务社长兼总编辑、北京天则经济研究所理事长。著有《陈永贵:毛泽东的农民》、《潜规则:中国历史中的真实游戏》、《血酬定律:中国历史中的生存游戏》等书。
吴先生和我们城里很多网友是同一时代的人,有共同经历和心路过程。吴思在文革时很相信毛泽东的宣传,打算扎根农村干革命,没有参加1977年的高考。
在「大声访谈」中吴思完整系统地基于新书《顶残:中国市场和产权的构造及逻辑》,回应一些根本性问题:中国社会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社会?中国的土地制度如何构造?秦汉以来的权力结构,有怎样一以贯之的底层逻辑?所谓“官家主义”,到底讲述的是一种怎样的权力状态?吴思提出:“所谓顶残,就是在官家主义大一统社会里,面对来自顶层权力的侵犯,所有经济主体都缺乏抵御能力和救济手段。如此形成的残缺产权,可谓顶残产权;如此形成的残缺市场,可谓顶残市场。”在访谈里,他结合自己的写作路径—从《潜规则》《血酬定律》到人民公社、陈永贵,再到《顶残》,完整讲述他如何一步步思考出中国市场、产权、权力之间的扭曲关系,如何回答自己对于中国社会的困惑。
归根到底,我们必须坦率承认:一切问题的根源,还是来自于制度性错误。 当今的中国,尚未真正步入自由市场经济,也远非现代法治社会。现实运作的是一套经过精密设计与包装的后现代汲取机制。它不靠透明税制与公平交换来维系政权,而是借制度设计、政策倾斜、资源垄断与权力集中,对个体与企业实施系统性掠夺。 这种掠夺不再粗暴征收,而是以“合法”、“稳定”、“发展”的语言包装权力扩张的正当性。吴思很系统地讲了这一切。
吴思先生是当代少有的既有良知又具学识,又能著书立传学者,能把被时代裹挟掩饰的规则总结提炼出来,而且极为到位透彻!吴思的书籍值得每一个想对中国社会深度思考人阅读。
1952年黑白片,1966年彩色片。不过都是西班牙对白。
在youtube上搜索 El derecho de nacer 1952 就看到墨西哥电影《生的权利》。
曾经有《河殇》那样反思历史、展望未来的机会,如果没有被打断,大有可能达到东瀛“脱亚入欧、脱胎换骨”的深度和高度,如今的美中争霸也有极有可能是文明质量的的真正高水平竞争而非数量与人权及环境成本的对卷。
鲁迅的《狂人日记》与吴先生的著作,可称是文学与社会学两个领域里的异曲同工。
好人的时运总不长,“罗刹国里常颠倒”,“他们都离开了”,其实倒退远早于2016年。
在文学城里很多77和78级的回忆文章里,都有人讲述过, 他们听进了父母的劝告, 学校停课后坚持自学, 有些带着书本插队。 你比我清楚, 那时候的父母教育孩子需要拐弯抹角, 愚笨的孩子不仅听不进去,如果觉得父母说的与毛主席教导不一样,还会揭发, 很危险。
能听进父母的话,为自己的将来早做打算,需要聪明智慧。 不够聪明, 才全盘接受毛的谎言瞎话, 才看不到邓小平的伟大, 不过文学城里多数人是这样的。
我的看法是根源在于传统中国文化,所谓“打江山坐江山”的文化。中国文化从不对rule of law 认真。
没有打下江山前共产党从不唱“打江山坐江山”,打下江山后就大言不惭照样唱“打江山坐江山”。
尤其是,以中华文化出身的文人身份分析、解刨自己,毫不留情,对中国人乃是最有实质性的帮助的人+文章。
和一个劫贫济富的法案
这说明他本人不是很聪明的人。 很多聪明人, 年轻时就怀疑毛的很多谎言,那些谎言不逻辑,与现实矛盾,也自相矛盾。
2. “一切问题的根源,还是来自于制度性错误。”
这是一个根本性的错误论断, a fundamental error. 一切问题的根源,来自于人性, 人性本恶。
在专制社会, 权力说了算, 垄断的权力自然垄断社会资源。
而在民主社会,表面是权力分摊, 实质是资本说了算, 垄断的资本为所欲为,垄断大量社会资源, 韩国最明显, 美国日本也一样。 美国的大多数富豪,明知川普不适任, 还是出大钱推举他做总统, 图的就是3天狂赚25亿美元, 和一个劫贫富的法案。 好在美国的开国先贤设计了很多框框, 限制了川普富豪集团窃掠社会财富的自由,使得他们不能像中国权贵那样轻松自如地窃掠囤积。而在很多其他民主国家, 情况就不是美国这样, 资本的劫掠如同中国无异。
所以,一切问题的根源,来自于人性,人性本恶。 吴思的言论是片面的。
问好林老师!
第二集:https://www.youtube.com/watch?v=eXu8ww-SbAQ&t=5s
第三集:https://www.youtube.com/watch?v=RNDyW6KNNqo&t=56s
观察中国古今两千余年的一个重要角度是,古代的专制皇权和现代的政党帮派,都凌驾于国家之上,将国家和臣民视为工具和冢臣家奴,而不是在国家之下,从属于国家,与民众相辅相成、平衡而行。一上一下,天壤之别;说乾坤颠倒、万恶之源也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