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晚上,在一个比较私密的小小聊天群里,总共是有十几个人,都是相识多年的老朋友,有人转发了一个标题为“如果你也被侵扰过,请大声说Me Too”的帖子,然后群里的朋友们就此话题站来了热烈儿深刻地谈论,我也发表了一些粗浅的看法。有一个朋友问我:鬼哥,你有没有被Me Too过?说出来让我们欢乐一下!
我本来就是一个喜欢助人为乐的人,从小学习雷锋好榜样,做好事当时从来不留名,只是每天记在日记里,第二天上交给老师看,每当老师表扬我的时候,我都感觉胸前的红领巾更加鲜艳了。既然朋友们想欢乐一下,我真的不想让他们失望,于是我说:被Me Too过,往事不堪回首!然后是群情激昂,一个个纷纷表示要听个详细。我犹豫了一下, 我然后告诉群友们,在我24岁那一年,被工作单位里的一个32岁的女人给Me Too了。
其实何止是Me Too,简直就是被强奸!我的话还没有完全说完,就如一石激起千层浪,群友们都不淡定了。有个当警察的哥们说:你说详细点,我做个笔录,今晚你的一切言辞都将作为呈堂证据。有个美女说:你要是不从,有谁会强奸你,难道你的武功给废了?我说:你们是有所不知,那女人是我们领导的相好,假若我采取抗拒的姿势,我不知道后果有多么严重,在这种巨大的恐怖感之下,就被Me Too了。
我说完这件事之后,群里呈现欢乐景象。有人对我表示鄙夷,说:我一看你浓眉大眼的就知道不是一个好人,迟早有一天成为革命的叛徒是肯定的!然后就有人高呼口号:打倒革命的叛徒!所有的群成员都举起了小拳头。只有一个美女关切地问我:被Me Too之后的你,有没有留下心理阴影和精神上的障碍?我想了想,回答说:好像也没有!只是在当时,感觉自己跟一个地下党员似的,是一个与魔鬼打交道的人。
第二天早晨睁开眼睛抄起手机先刷朋友圈,发现关于Me Too的话题已经被爆满屏了。绝大多数人们义正词严的声音给我了巨大的勇气和信心,我又看了一眼那个“如果你也被侵扰过,请大声说Me Too”的帖子,我知道这是必须要控诉土匪罪状的时候了,于是我在转发这个帖子的时候,加上了一句:Me Too!同时我还附加上一个泪眼婆娑的表情。然后,我就收到了一百多个点赞,有人还表示羡慕嫉妒恨,尼玛,你们有没有搞错?我是一个受害者,你们知道吗?
昨天下午又睡了一大觉,难得睡得这么踏实这么深沉。醒来之后打开电脑习惯性地想写作文,本来想写一篇孟姜女哭长城的故事,因为这种文字不会被删帖不会被感叹号。可是一开头就严重跑题了,写完之后我又从头到尾地看了一遍,最后加上一个标题“男女之间,动物凶猛”,半个小时之后才发送给编辑,我知道这是一篇在政治上很不正确的文字,发出去之后可能会引发极严重的后果。不过最后我还是发出去了。爱谁谁!去他妈的政治正确!
果不其然,在这篇帖子发出去之后,让很多人都感觉不舒服了。有的表示严正抗议,有的表达强烈不满,有的深表遗憾并说将密切关注我今后的动向,就好像我在南中国海偷着开采了他们家石油了一样,我就没见过这些人以前这么激动过。其中有一个朋友私信给我十几条,极其严肃地指出了我的错误所在,并表示不让一个革命同时落伍于时代,要对我开展一帮一、一对红的活动,我想起了外/部/发/言人华姐的一句话:你懂个屁!
我是一个没心没肺的人,作文不好被人怼上几句,基本不放在心上,这是情理之中事,我也就一笑了之。有宝贵的意见我也听得进去,改正不改正则是另外一回事。总的来说,闻过则喜,冥顽不化,是我的生动写照。作文发出去了,你们爱高兴不高兴,反正我是高兴了。生活中的我也是一样,除了正在工作中的时候,我是一点正经也没有,领导在上面讲话,我就在下面捧哏,熟悉我的朋友都知道,我从小有一个远大理想,就是想做一名相声演员。
天气炎热,百无聊赖,东看西看,寻找G点。有人转发给我一段话,注明是清朝的学者钱大昕所言:古有儒、释、道三教,自明以来,又多一教曰小说。小说演义之书,未尝。自以为教也,而士大夫农工商贾无不习闻之,以至儿童妇女不识字者,亦皆。闻而如见之,是其教较之儒、释、道而更广也。
他接着说:释、道犹劝人以善,小说专导人以恶,奸邪淫盗之事,儒、释、道书所不忍斥言者,彼必尽相穷形,津津乐道。以杀人为好汉,以渔色为风流,丧心病狂,无所忌惮,子弟之逸居无教者多矣,又有此等书以诱之,曷怪其近于禽兽乎!世人习而不察,辄怪刑狱之日繁,盗贼之日炽,岂知小说之中于人心风俗者,已非一朝一夕之故。
钱大昕所说的这段话语大家都看得懂吧?我觉得如果你有初中二年级上半学期的水平应该没问题,如果你要是把初中二年级的下半学期都读完了,申请个博士资格证书也不是没有可能。钱大昕的这段话我用我理解的意思给大家再说一下:
社会上流传着一种叫小说的东西,这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全社会上的人们无论身份贵贱高低,甚至包括妇女儿童还有文盲们,都对之喜闻乐道。小说传播的速度之快,超过了宇宙真理儒释道。但是,小说传播的是什么呢?是洪水猛兽,是异端邪说,他让你以杀人为好汉,以猎色为风流,这是善恶不分,这是皂白不明,今天之人心不古,以至于世风日下,刑事案件接连不断,鸡鸣狗盗层出不穷,严重破坏了良好的社会秩序,恶劣影响了安定的政治局面,都是小说惹的祸!我语文水平不高,基本就是这个意思吧!
钱大昕这个人名字我以前没有听说过,在网上搜索了一下他的信息,还真有。说这是清代的一个的学问家,是当时被读书人所公认的“一代儒宗”,最后还有一条说他生前就是一位饮誉海内外的著名学者。这是一个十八世纪的人。看到这里,我的毒舌几乎就要发作了,我想说他饮誉海内外个鸡巴毛啊!然后我就自己劝自己,算了,我跟这个玩意叫什么劲啊!世界有学者,还有清朝学者,清朝学者是什么样的嘴脸,这位钱大昕就是模样。你连小说都不敢看,也好意思自称为学者?
这位清朝的钱大学者我以为没听说过名字,百分之百的无冤无仇,我根本就不想在他的棺材板上踩上几脚,只是在看到他的这番话语之后,有一种见到装逼犯搂不住火的冲动。转念一想说什么也毫无意义。在中国漫长的历史上,中国的那些个所谓的学富五车才高八斗的大学问家们,哪一个不是这个操性?他们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动,他们始终在回避一个问题,那就是人性之恶。
如果让我使用一下自古以来这个词汇,我想说,自古以来,中国的文化人们始终假装圣人的逼范儿,其实干的都不是什么人事儿,听窗根儿扒门缝儿,踹寡妇门挖绝户坟,提裤子骂婊子,一肚子男盗女娼,满嘴仁义道德,就是他们最生动的写照。鲁迅说:这最后一句话是我说的。
中国的古人们一直在告诉后人们,人之初性本善。而西方人则不这么认为,有哲学家说人心之恶的花朵鲜艳夺目,这才是人之本性,我们都是天生有罪的人。这人性本善本恶之说,其实正是中西文化的分野之处,此后衍生出来的政治制度和文化内容不可同日而语,谁是谁非谁优谁劣我们都看得到。当然,也有人睁着二五眼假装看不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怎么都觉得自己高大上:我们就差一个制度!其实,他们差的不是一个制度,是一个耳光!
不久之前,好像是原来的南非黑人总统曼德拉的诞生纪念日,看到朋友圈里不少人在转发有关他的纪念文章,有人以为曼德拉时代可以是光辉岁月,也有不屑一顾说是曼德拉毁灭了南非,几个朋友在聊天群里讨论了有关曼德拉成败荣辱与有关南非现状的话题,有人问我对于这个话题有什么想法?我想了想说:没什么想法。然后有人问了我一个特别敏感不好回答的问题:鬼哥,你认为世界上的不同种族或民族之间,真的存在无法改变和不可调和的差异吗?
这个问题真的把我给难住了,我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最后,我是这样回答的:我是个特别喜欢吃马铃薯的人,马铃薯是个学名,小名其实就是土豆。小时候的我以为天下的土豆都是一个样子,不仅外貌形状上相似,可能连味道也没有什么不同的。直到我移民到海外生活之后,每次我到超市里去买菜,在菜店里各种各样的土豆面前就发呆,因为不下有十几种的土豆供我挑选,我真的不知道哪一种更加好吃。十几种土豆,一种一个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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