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22度,今天出门,10度。
戴上了皮手套,来自艾丽的奶奶。去冬,我丢了一副半手套,一只皮手套,是厨师长疫情后买给我的。
昨天,我陪校友妈妈去AGO,上次陪她去,七年前,用图书馆领取的免费票,这次我是会员,免费带一位朋友。我给她拍了不少照片,她很开心。只是没有在里面喝咖啡,因为十点半开门,我们去了AGO之后,还带她去一家附近新开的华人超市,在Peter街,Queen West街MEC旗舰店对面。那里已经是公寓高楼林立了,AGO里那幅“七人组”之一的Lawren Harris的名画Richmond 街的房子飞灰湮灭了。
我穿龄的“哈利波特”黑T,尼格子马甲是1991年的,厨师长与我一起去买的面料,配的纽扣,我妈缝纫的,我锁的纽扣洞。校友妈妈穿的外套是她退休前的,也是三十年前的。
上周日早上与两位友邻在葡萄牙店喝咖啡。东北姐说她从小爱漂亮,小时候父亲给买连衣裙往事。我说我的裙子是妈妈做的,上海的妈妈几乎都会做衣服。河南友邻有点诧异,她说原来你们上海人做衣服,不是买的?她想象中的以前的上海人也都是买衣服穿。我说,我父母虽然是老师,原来工资很低的。我妈妈高中生时就自学做衬衫了。但是,我的裙子是有过程的,买一块零头花布,算计仔细,我妈是数学老师。仍然不够料,前胸接一块白的的确良,的确良也是零碎布,中间还有洞,于是前面绣了一排花,那个洞是花蕊。这些上海回忆被再次唤起,海派的底子哪里离得开勤俭节约?我这边认识的上海人,她爷爷从浙江舟山到上海,做股票发财,拥有一弄堂洋房,照样穿补过的皮鞋。
再朴素的衣有了手绣担当得起“精致”。我仍然喜欢有手绣的或手织的。
东北姐还在打工,感恩节都没有休息。她有毅力,在家不工作十几年后,打工了。
每个人的选择不一样。东北姐说她的菲律宾同事做二份工,65岁加,已经心脏搭桥了。
校友会带妈妈去邮轮度假,付费是贵宾待遇,但校友不是AGO会员。我开心校友妈妈第一次进了草间弥生的“镜室”一分钟,我给她拍了32秒视频,她可以传给上海的小女儿看。站在一幅素描画前,她想起送小女儿学素描的往事。我赶紧拍下她的侧影,这是有意义的。
可以少赚点,做点喜欢的事,获灵性的启迪。我告诉校友妈妈,上海十月要结束的奥赛特展,我妈妈也去看过了。去欧洲看美术馆之前,得多看看本地的美术馆,好像做基本功课一样。上周我遇见国内来的夫妇,苏州拥有House和恒温公寓,也到上海看奥赛特展。幸好我去过奥赛,不至于像傻瓜一样无从答复。
我们不攀比物质财富,对于精神财富,倒是可以步履不停地追求。
关于工作,我与龄也讨论了。我说如果觉得累,少做一些。她说不行,安排好的。年底忙,因为看牙医的基本有保险,年底要用完保险费。
我常常给厨师长敲木鱼的也是,身体第一,赚钱第二。
此刻我在Filosophy ,咖啡之友也在,坐另一小圆桌,彼此桌面有书,她读《Death》,我仍然读《基督山伯爵》。读到第五十章 莫雷尔一家,喜欢。就像《荒凉山庄》里狄更斯写到的退伍军人一家,有相亲相爱。大仲马写,“他们人年轻,一天总乐乐呵呵,又相亲相爱,而且,他们有两万五千利弗尔的年金,就以为跟罗斯柴德一样富有了,”断章取义,读到这样的句子,也心满意足,好像自己很富有了。
于是随意码几行字,因为“富有”要拿出来分享,这样,得到更多。:)
我是很早被Coco唤醒。八点前,不是走在上班的路,而是走在以前上班走过的路上,到咖啡店,店员Wendy知道我要的一杯。她记得住老顾客的固定选项。我们交流几句。
P.S.昨天在AGO,一位从温哥华来的华人长者说了两遍,“你是艺术家?”因我给校友妈妈讲解那幅“西风”。我答不是。
晚上读到新闻,卡尼总理喜欢的画里也有Tom Thomson。
吃的简单,睡的踏实,穿着自我。
住呢,我们邻居老Townhouse(联体)卖了三周后成交,一百年房龄了,126万,高于开价,楼上也只不过两个卧室,一个卫生间,地下室分门是单人房独立公寓。世道艰难,市区房价根本不跌。
修改的此时电台里播着巴赫的音乐,哥德堡变奏曲片段,心好柔软。
+1 身体 心情永远应该排第一。 钱也重要,但前说到底是手段,是为前面这两个服务的。
祝觉晓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