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后在四个国家的四个城市生活和学习过。 若问我最爱那个城市,当然是我现在的居住城市。
生我养我的城市给了我很多很多,但是很久前我就知道那不是我停留的地方;然后跟着老公来到了一个岛国城市,但是我和老公都知道这个城市不是我们孩子长大的地方; 再然后,我海归,老公也迁就我回了我的出生和成长的城市;再再然后,我还是毫不犹豫来到了我现在居住的城市,期间因为老公的工作,全家去过另一个我年轻时梦想留学的国家的一个城市生活了一段时间。
当然,我得承认,在澳洲,作为外乡人,我也遇到很多普通的技术移民司空见惯的问题, 但是,我也时常感受到百姓间的一种 “守望相助”。 比如,下面照片中的那张parking ticket有足够的时间让我停车在墨尔本市区的体育中心直到二儿子篮球比赛结束, 但这不是我买的, 是前一位停车的车主打好高尔夫球离开时给我的。 这不是我第一次碰到和见到, 这似乎是停车人之间的默契。 在这里,我们遵守规则, 但我们绝不被规则绑架,我们停车人互相给予下一位停车人一种”特权”,一种普通百姓间的守望相助。
有一次在观看澳洲网球公开赛, 我们一家五口人排队等候进入一个主场看一位澳洲网球好手比赛, 人很多, 排的队伍也很长。或许, 我们真得是很幸运, 一个爸爸模样的西人跑过来对我们讲:"我们不想再进去看了, 这是一张允许一个家庭返回主场的票, 给你们。" 还有很多例子,不仅仅我一个人有这样的“好运”,这样的”特权”不经意之间到处可遇。
“傻澳”或“土澳”平民间的这种“守望相助”让我“乐不思蜀”,我就是喜欢我眼前享受到的普通人的实惠,哪管那曾经是一片white trash的流放地。 在连上下只角也撇得清清楚楚的我的出生地城市,我是不会奢望那里没有歧视的。 在那个到处是耻于懂华语以会洋文而自居为高等的华人的岛国城市,我是不会奢望那里会同工同酬的。
还有我们华族最最在乎的文凭学历,在澳洲似乎也不是什么“走遍天下都不怕”的通行证,不过是某专业的资质证明。 在这里,我碰到不少我们华族年轻人开开心心做技术工人,做木匠,做水管工,做电工,还有做理发员。 在澳洲,人们会对做教授的相当尊重,但是在这片土地上,职业没有高低贵贱之分。 倒是争钱多的行当,选择的人自然会多,澳洲人很务实,比如,我家老二学校的一位12年级白人学生一边在准备高考,一边在技术学院学习做泥瓦工。
所谓的主流圈子在哪里? Who car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