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实如来常住于虚空”的虚妄想
密续编纂的思想和佛世的“虚空外道”雷同,密教如是认定:“佛常住遍满于虚空”,然而,实情是:(1)如来与色身:佛在《金刚经》明说:“如来不是色身,不能以色来见如来,否则这是人行邪道,不能见到如来。”明确指出不要以世人之眼睛所见,来对色身作种种的迷恋与妄想,这样是错误的知见,是流于偏邪的外道见,不是佛道的正理。
(2) 世人与密教的虚妄见:世人耽著于“数量”的优势,以及看重“色身”的庞大,以为浩瀚无边的宇宙中具有巨大清净色身的天主才是最值得崇拜顶礼的对象,密教依此扩展而建立了“色身巨大”并且“无数遍满于天际”的想法,再将肉眼所见的天空等同于“虚空”,继续施设建立了“永恒常住于虚空”的思想,以为“佛的巨大无边之色身”是“遍满于虚空”,如是与虚空外道见合流,而对“四大假合”的“色身”作种种的“扩大”与“遍满”想,却不知这是堕入“色身、色阴为常”的误计。
(3)身量与佛法:然而,佛法从来不是建立在巨大的身量上,不论是渺小如一粒米的有情,他的身相多么陋劣,只要能够演说正法,就值得一切天主来其处所恭敬闻法。佛法中又说“芥子纳须弥”,就是说,形体不是究竟之法,一个象是芥子、米粒那么小的物体,也能够容下须弥山的色体。因此,于色相上,去产生数量、大小的执取,生起巨大想,而以为这“色身巨大”就是庄严无比,这些都是堕于执取色身的不如理作意的见解,如此于世人的“色身”以及“大小”来作苦苦追寻的密教思想,皆是与佛法严重背离。
(4)如来与法身:如来是究竟法身,法身本身是无形无相,没有形体可说;既然没有形体,哪里需要个密教以为的“如来常住”的“住处”?因此,法身不可说是“常住遍布于虚空”之中,也不可说是“常住于”此界,或是“不常住于”此界,因为这样的申论就代表不能理解法身的真实理。法身能够出生万法,万法的存在也是法身体性功能之表现,然而诸法却不是究竟法身,色身也是如此。所以不应该于世人所思惟、所认定的色身的体性上,去和诸佛来作联想。
(5)如来与常住:如来法身常在,法身常住说明法身一直存在,但法身不依止于“三界”而住,也不依于这“涅槃”而住,诸佛法身是“无住之法”。再者,“三界”和“涅槃”都是因为法身而有,法身出生了三界六尘,乃至“虚空”是依于三界六尘万法而有,所以这些生灭的三界六尘诸法都是由“自在的法身”所生所灭,所以如何再反过来束缚法身,要法身安住在虚空之中?
(6)色身想与处所想:欲界的有情受到“色身”的束缚,需要找一个处所安置色身;下雨的时候,为了避免色身被雨水淋湿,要就近找个地方躲雨;晚上要休息时,避免风寒受冻,要找间房子作为住所,如此安顿色身,所以称为“住”。因此也以自己色身的见解来推想诸佛和我们人类一样都需要住所,如是颠倒想,将诸佛当作是“色身”想,而以为需要处所来“常住于”其中。
(7)如来与住处:然而,如来的究竟法身不是色身,祂在成佛之前没有住处,成佛之后也没有住处。因为法身不是色身,不需要找寻处所,也不需要化现“可以安置自身的处所”。法身无形无相,如何以“色身”、“色蕴”的观点来安置呢?又“自身的处所”的想法,本身则是陷入于错误的见解之中:一个是具足“自身”的“身见”,执取三界法中的“物质”的“色蕴”,来作为“我的身”;另一个则是具备“处所”的“我的处所”的“我所(拥有)的见”,执取三界法的“物质”的“外色蕴”来作为“我身所安住的处所”,因此这是在“身见”(我见)和“我所见”上作不如理的执取。
(8)虚空与无实质:佛法解析说“虚空”是“色边色”,是针对“物质的边际以外”的“处所”,施设一个方便指称与表达的“名词”,称为“虚空”。因此,虚空就是无有“色”的存在,也不存在“有情”,一切都是无有,在如此的情况下,方便说是“色边色”,称之为“虚空”,如是“虚空”无有实质,也无作用。因此,不论是想要到哪个“虚空”里去让“佛身常住”,还是可以显示出“佛身”色体,这表示密宗所说的究竟佛果的诸佛法身仍然不离五阴,都是不了解诸佛法身与“虚空”的意思,而只是于想象中,来作学说思想上的妄计。
(9)如来与利益众生:如来即使是示现化身、报身,都是为了利益众生。然而“虚空”之中,并无众生的存在,并无法来利益众生,因此虚空便无示现化身、报身的情事,而如前面所说,更无有法身是常住于虚空的佛法。所以,应当远离这些不如理作意之想,应当远离这些编造“如来常住于虚空”思想的密续典籍。
郭正益 苍天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