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已说明,《大日经》所说的六大当中的识大,具有了别性,那是错误不正确的说法。今天将继续探讨《大日经》的毘卢遮那佛,所说三句当中的第一句:菩提心为因。也就是如实知自心,自心寻求菩提,及一切智的真实内涵。这个菩提心,到底是不是诸佛的法身,一切有情的真心?
在《大日经》卷1,毘卢遮那佛如是说:“秘密主!云何菩提?谓如实知自心。秘密主!是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乃至彼法少分无有可得。何以故?虚空相是菩提,无知解者,亦无开晓。何以故?菩提无相故。秘密主!诸法无相,谓虚空相。尔时金刚手复白佛言:‘世尊!谁寻求一切智?谁为菩提成正觉者?谁发起彼一切智智?’佛言秘密主:‘自心寻求菩提及一切智。何以故?本性清净故,心不在内、不在外,及两中间心不可得。’”(《喇嘛教密续》)
从《大日经》的毘卢遮那佛说法当中,得到两个重点。第一个重点,要如实知道自己的菩提心,到底是什么?既然要如实知自心,一定要有能观的心,与所观的对象,否则无法现前观察自己的菩提心到底是什么。由此可知《大日经》的毘卢遮那佛,落在能观的心上,而不是所观的菩提心。为什么?因为要观察自己的菩提心,一定要起一个能观的心,来观察自己的菩提心到底是什么?然后才能如实了知,所观察的菩提心到底有什么内涵、有什么体性。而能观的心是意识心,所观的是菩提心的境界相,不是吗?这样的境界不是有能所吗?不是有觉观吗?也因为有能所与觉观,才能如实了知自己的菩提心是什么,不是吗?所以说《大日经》的毘卢遮那佛所说的心,是能观的意识心,而不是诸佛的法身、一切有情的真心。又意识心有五别境的慧心所,所以意识能够很清楚知道自己所观察的菩提心,到底有什么内涵、有什么体性,才能成就《大日经》的毘卢遮那佛所说的如实知自心。
所以有一位密教行者,很直接地表示,密法不只客观地观察自心,而是直接观照自心,为最究极智慧的显现。这位密教行者承认,有一能观的心,来观察自己的菩提心。而这个能观的心,在佛法上就是意识心,当境界出现时 ,祂就会去作很详细的观察与分别;当祂消失不再运作时,就无法详细观察与分别。可是这样的境界,是有能所与觉观,不是从本以来离种种觉观的真心。
如《佛说解节经》卷1开示,佛即告言:“如是,法上!如是实相,过觉观境。我觉了已,为他解说,安立正教,开示显现,令义浅易。何以故?我说真实,但是圣人自所证见;若是凡夫觉观境界,自他可证。法上!以是义故,应知实相过于一切觉观境界。”释迦世尊已经很清楚开示,菩提心、实相心,是过于一切觉观境界,祂没有《大日经》的毘卢遮那佛,以及这位密教行者,所说的觉观境界。由此可知《大日经》的毘卢遮那佛,以及这位密教行者,都落入在能观的意识心上,所以才能如实知道自己的菩提心,才能自心寻求菩提及一切智。
第二个重点,因为这个意识心,有觉观、有分别,所以祂有时清净,有时不清净,为什么?因为能观的意识心,会随著所观察的境界相,而有贪染喜厌等烦恼事出现,不是从本以来就是清净的真心。由于《大日经》的毘卢遮那佛,落在能观的意识心上,祂所谓的心,有时清净、有时不清净,所以才会说“如实知自心,自心寻求菩提及一切智”。由此可知《大日经》的毘卢遮那佛所说的菩提心,就是能观的意识心,不是从本以来不生不灭、离诸觉观的真心。而能观的意识心是生灭法,乃是意根触法尘而有的法,本身是被生的法,是有境界的法,不离能所与觉观,不是从本以来清净的法,与 释迦世尊开示“真心能生诸法,本身离见闻觉知,自性清净”完全颠倒。
又譬如《大日经》的毘卢遮那佛所说的心有觉观,与 释迦世尊在《深密解脱经》卷1开示,真心的体性离诸觉观完全颠倒:“昙无竭!汝今当依此义而知,所谓过诸世间境界是第一义相。复次,昙无竭!我说第一义者,是过一切诸相境界,觉观是名诸相境界。如是我说第一义者,是无言境界,觉观是名言说境界。昙无竭!我说离诸言语是第一义相,觉观名字是世谛相。如是我说离诸诤论是第一义相,觉观名字是诤论相。昙无竭!依此义相。汝今应知,过诸世间觉观境界,是第一义相。”
释迦世尊开示,一切有情的真心离种种觉观、离种种觉观境界相,这样的心才是一切有情的真心,才是第一义谛法。不是如《大日经》的毘卢遮那佛所说一切有情的真心有觉观境界,所以才能够如实知道自己的菩提心,才能寻求菩提及证一切种智,不是吗?由此可知《大日经》的毘卢遮那佛说,这个心能如实知自心,自心寻求菩提及一切智,乃是不正确的说法,已经落入意识觉观境界中。
然而《大日经》的毘卢遮那佛,在卷1所说的真心不离觉观,却在后面又说,这个真心没有分别,如下:“虚空相心,离诸分别无分别。所以者何?性同虚空,即同于心,性同于心,即同菩提。”(《喇嘛教密续》)《大日经》的毘卢遮那佛,所说的真心不离觉观,却于后又说真心不分别,可谓前后语颠倒,不知所云。为什么?因为佛弟子们都知道,十方诸佛是真语者、实语者、如语者、不异语者、不诳语者。没有二语,所以才能成就三十二大人相当中的广长舌相,其舌头能够覆盖到发际上。可是《大日经》的毘卢遮那佛所说的,却是前后语颠倒,可知《大日经》的毘卢遮那佛所说的不是真实语者;其所说的真心,落在离念灵知的意识心上,所以才要保持这个能观的意识心一念不生,以此来说离诸分别而无分别。
此外,可以以世间常理来判断,来抉择《大日经》的毘卢遮那佛说法是否正确。由于《大日经》的毘卢遮那佛所说的真心不离觉观,所以当有境界出现时,一定会有能观与所观出现,就会有种种觉观的事情发生,就会有种种分别出现,知道这是什么境界,而且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可是在睡著无梦时,这样的觉观境界,这样清楚分别了知的心不见了,因为觉观的心不再运作了,所以不再清楚分别及了知。然而这个心,有时会出现及分别了知种种法,有时不会出现而无法分别及了知种种事,显然这个觉观的心,这个如实知菩提心的心,这个寻求菩提及一切智的心,是意识心,不是从本以来就存在、从本以来就自在的真心,祂是有生有灭的法,不是真实法,睡著无梦尚且不能成就本来自在的法,在闷绝位、正死位、无想定、灭尽定以及重度麻醉下,此如实知菩提心、寻求菩提及一切智的意识心,也会断灭不再现行,须待下一次意根触法尘,意根觉得有重大变动后,才能促使意识心再度现行。这时能观的心,也就是能了知种种境界的意识心,才能再度现行,再次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分别而了知种种法。
又世间法尚且无法成就,更不用说出世间法的二乘菩提,世出世间法的佛菩提能够成就了。显然《大日经》的毘卢遮那佛所说的法,不能成就世间法、出世间法、世出世间法。所说的心,不能成为一切有情的真心,本身是有问题的。然而 释迦世尊所说一切有情真心离种种觉观,不在六尘作种种分别。既然不在六尘作种种分别,所以当你睡著了,这个心还是离见闻觉知,不在六尘分别,表示这个心,从本以来就在的心,从本以来就自在,不会因为睡著了就不见、醒来以后才出现。由此可知,释迦世尊所说的法,不仅符合世间正理,而且也符合出世间、世出世间正理,表示 释迦世尊所说的法,才是正确的。这个离种种觉观、离见闻觉知的心,才是一切有情的真心。《大日经》的毘卢遮那佛所说的心是意识心,不是一切有情的真心。
由上面分析可知,《大日经》的毘卢遮那佛所说的如实知自心,不仅已经落在能观的意识心上,而且还要将此心处于一念不生的灵知状态中就是已经成佛了。然而有智慧的佛弟子们都知道,能观的意识心,是意根与法尘相接触而有的法,是被生的法、是生灭法,不是一切有情本有、自在、不生不灭的真心。而 释迦世尊所开示的真心,离能所与觉观,离见闻觉知,是没有境界的法,本性清净,这样的心才是一切有情的真心。所以 释迦世尊所说的真心,迥异《大日经》的毘卢遮那佛所说的真心,证明《大日经》的毘卢遮那佛所说的法是错误的,严重误导众生走上常见外道中。
或许有人会提出质疑:禅宗所悟的不也是透过觉观的意识心去找真心吗?不正是《大日经》的毘卢遮那佛所说的如实知自心吗?为什么你说《大日经》的毘卢遮那佛说法错了?
会有这样的想法也很正常,因为提出问题的人,仅注意到能观的意识心上,而不是注意所找到的真心,祂本身没有觉观,没有见闻觉知,也不知参禅者透过能觉观的心,能见闻觉知的意识心,去找本来离见闻觉知的真心,于一念相应慧,找到一切有情的真心,发现这个真心离能所与觉观,离见闻觉知。所以参禅者透过能观的意识心,去找一切有情的真心,所找到的就是诸佛的法身、一切有情的真心。而不是《大日经》的毘卢遮那佛所说著重于能观的心上,也就是意识心。这一步之差,毫厘有差,天地悬隔啊!由此可知,《大日经》的毘卢遮那佛,连自身的真心在哪里也不知道,连自身的我见也未断,更不用说能够成佛了。
又譬如《大日经》的毘卢遮那佛在卷3说,这个能观的心能分别种种境界,如下:“诸有所分别,悉皆从意生,分辨白黄赤,是等从心起。”《大日经》的毘卢遮那佛告诉金刚手菩萨说,真心能够分别色尘的显色等等。然而有正知正见的佛弟子,都知道能分别六尘的,就是七转识自己,而不是真心,因为真心离见闻觉知。譬如眼识分别色尘的显色,耳识分别声尘的声音,鼻识分别香尘上的香臭等,舌识分别味尘上的味道,身识分别触尘的冷暖等,意识不仅能作前五尘的粗相分别,而且还能作前五尘所不能分别的细相分别,譬如形色、表色、无表色等。意根能分别法尘,仅是粗相分别而已,细相的分别,则交于意识去作分别。由此可知,能分别六尘相的心,就是七转识自己,不是真心。因为真心不在六尘分别,祂离见闻觉知,是没有境界的法。有智慧的佛弟子们都知道,自己所有见闻觉知的种种境,都是以真心为因,藉著种种缘,而从真心出生种种法,再由自心所生的七转识去分别,而有大众所了知的诸法出现。
如 释迦世尊在《大乘入楞伽经》卷3开示:“大慧!我了诸法唯心所现,无能取所取,说此有故彼有,非是无因及因缘过失。大慧!若不了诸法唯心所现,计有能取及以所取,执著外境若有若无,彼有是过,非我所说。”释迦世尊开示:“大慧菩萨!我释迦牟尼佛究竟了知诸法,是由真心变现出来,真心本身无能取、所取,因为有真心如来藏的缘故,诸法才能藉著种种缘而出生、现行、变异及消失,所以诸法并不是无因生,也不是藉著其他因缘,由它自己出生,都是从如来藏出生,因此没有无因生,及其他因缘生的过失。大慧菩萨!如果无法了知诸法是如来藏藉著种种缘而出生,因此计有能取的分别心,与所取的对象,就会执著境界究竟是有、究竟是无的虚妄分别见,这是有过失的。像这样计能取与所取,而错误执著的说法,不是我释迦牟尼佛所宣说的正理。”
从经文的开示可知,所谓的诸法包括五欲六尘、蕴处界诸法等法在内,都是以真心为因,藉著种种缘,而从真心变现出来的;可以证明,真心藉著种种缘而出生一切法,所以真心是一切诸法的根本。由于众生不了知一切法,都是以真心为因,藉著种种缘而从真心出生,再由七转识去作种种虚妄分别,或有或无,因此落入常见外道、断见外道,乃至落入邪淫外道中。
综合上面所说,《大日经》的毘卢遮那佛将能观的意识心,当作是一切有情的真心,也就是将识阴六识当中的意识,当作是真心。以此能观的意识心,来如实知自心,来寻求菩提及一切智,并以此来教导密教行者,要运用三密的修行方法,也就是透过手结印契之身密,口诵真言之语密,心作观想的意密来修行。尤其是心作观想的意密,让意识心处于一念不生,而且保持在离念灵知的状态中,认为证得此离念灵知的状态,就已经证得诸佛的法身,就是证得一切有情的真心而成佛了。然而这样的佛,都已经落入识阴当中,连最基本的我见也未断,连声闻初果也未证,显然还是具足异生性的凡夫一个,怎么可能是证得诸佛的法身、证得一切有情真心而成佛了呢!
既然藏传佛教传承于《大日经》,可以证明藏传佛教根本不是正统的佛教,有智慧的佛弟子们,应该要远离他们,以免与三乘菩提越走越远,因而落入常见外道、断见外道与邪淫外道中而不知。
Shixiang摘编自inter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