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华闻週刊》微信公衆号刊文称,早上9点到岗,晚上9点下班,每週工作6天,这就是所谓的“996”工作制。近日,这种工作制火了。美国的硅谷被称爲科技创新的摇篮,聚集了一大批高科技企业。硅谷有没有“996”?硅谷的华人工程师们如何看待加班呢?
文章摘编如下:
特斯拉联合创始人Elon Musk此前曾表示,当电动汽车製造商因生产延迟而陷入困境时,他每週工作120小时。他更在社交媒体上说,“哪里都有容易太多的工作场所,但没有人可以只用每週40小时就能改变世界”。
Python之父则直接指出“996”是不人道的,他甚至在Python社区寻求拯救中国程序员的方法。
那麽,硅谷科技界的从业者是如何工作的?在他们眼中,硅谷和中国在工作文化上的差异又有哪些?。
谷歌高级软件工程师金天(化名)今年31岁,来美9年,在谷歌工作3年了。
他每天的工作时间是朝九晚六,他说除了三餐在谷歌解决外,晚上还会去健身房锻鍊身体,週末除了看看综艺节目,也会读一些科普读物。
金天说:“身心健康比大富大贵来得重要,程序员并不仅仅是敲敲代码,而是来解决问题的,这是需要一定的创造力的。”
接受採访时,他和妻子正在爲晚上迎接朋友到家里做客做准备,他们要一起观看《权力的游戏》最新一季。他很满意自己目前的生活。
另一位在谷歌工作的华人工程师隋想(化名),刚加入谷歌不到四个月。他觉得,中美工作文化差异不大,“由于某些产品和平台会出现些突发情况,偶尔加班加点也是有的,主要还是因爲互联网细分行业有差异,比如游戏行业可能需要一直在线状态。”
在硅谷,有些创业公司是需要加班的,但不是强制。也有些着名科技公司,如Facebook, 一直秉持着高效的工作理念,即“Done is better than perfect”(把工作做完比追求完美要强)。
总而言之,你可以有多样化选择,你可以选择“工作生活平衡”,也可以主动”996”,因爲也许可以更快晋升,但公司是会尊重你的人生目标的。
隋想说,他的奋斗是爲了孩子能够得到更好的教育环境。“时间比金钱重要”,在业馀时间里,他会尽量一週参加一次足球赛,爲了乐趣也爲了身体健康。公司里对员工有效的评价体系吗?对于奋斗的员工们又是否得到应得的嘉奖了呢?这些都是公司要考虑的。
雅虎高级研发工程师田木(化名)今年30岁,到美国8年,在雅虎工作了2年。从物理研究转向了软件开发的他,每天也是朝十晚六。
从刚开始三餐在雅虎解决,到现在只能享受早中餐(因爲雅虎不提供晚餐了)。谈及健身,他说最近因爲在治疗腰椎的毛病,只能做些简单的肢体动作。他的理想是成爲一个有良知、具备社会责任心和睿智的软件工程师。他说,大部分人的梦想都是平凡的,比如好好陪伴家人。
今年34岁的许常(化名)到美国工作5年,现就职于开发出《植物大战殭尸》、《极品飞车》等游戏的Electronic Arts游戏公司,担任高级软件工程师一职。
来美国之前,许常也曾在中国微软待过两年。朝十晚六的他说,他无论是在硅谷的,还是当时在中国微软工作时,都从来不倡导加班。“晚上7点多的班车,几乎就是空的。”
“作爲工程师,除非特别着急的项目,一般都能按时做完。”他表示,他一年加班时间从不超过十天。
“因爲写高质量代码是需要创新能力的,越往上走越需要软实力。”他说,”不996不代表不学习,当然单身的可能会稍微走得迟一些,但没有人强制他们留下。”
许常称,他认爲人生奋斗的目标,光有事业的成功是不够的,“要给家人多一点时间,多陪陪孩子,家庭和睦,经济上过得去对我来说就够了。”对比硅谷和国内一线城市的生活质量,他说硅谷和上海消费水平差不多,但是这里的薪资要高个2-3倍,自然轻鬆很多。
作爲硅谷少数的几位中国产品经理之一的BigJoe,在谷歌近6年了,从亚特兰大Emory大学MBA毕业后,他找工作也经历了一波三折。
他认爲自己一直在自我探索的道路上,成就感和愉悦对他来说最重要。“国内很多决策从上而下,而硅谷的大部分企业的创始人很多都已经不在了。”
“中国经济高速发展,竞争压力大,而国内程序员与相应职位又供求不平衡,程序员溢价能力自然不同。”他说。
业馀时间,BigJoe在硅谷各处分享自己的经验,他同时是湾区某MBA协会的主席,连东海岸的人都飞来参加他们的聚会,他感到非常有成就感。
硅谷并没有“996”,但他们也有“工作狂”。在这些牛仔裤和T恤衫中,你总能看到“梦想”和“超越他人”这样的口号。
2019年获得美国求职网站Glassdoor评出的“全美最佳工作场所”之一的Zoom(一款多人手机云视频会议软件),其创始人Eric Yuan是一位华人。
他在回忆起自己在构建Zoom第一天时,曾经问自己想爲什麽样的公司工作?他认爲最重要的事情是,员工说他们很开心。他也需要确保自己开心,这样,就不会影响家人和员工。他认爲,只有这样,作爲一家公司,他们才能爲客户带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