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小到大几乎每天做梦,做的梦也是千奇百怪,更诡异的是每天做的梦醒来多少都还记得,所以我能知道自己几乎是一睡着就开始做梦,为啥知道这一点,因为每天哪怕睡半小时的午觉也会做一个小梦,再比如以前孩子婴儿时期是跟着我睡的,每晚需要醒无数次喂奶,每次喂完我倒头就睡,一睡着就开始进入梦境,也就是说如果一晚上被喂奶打断成五部分,那一晚上我就能做五个梦。大概有人会问我的大脑CPU如此白天晚上连轴转,不累吗?几十年的经验告诉我,一点也不累,啥也不影响,而且还能享受白天晚上的双重人生(真有点盗梦空间的感觉哈),不仅不累,睡眠效率还高,其实我比其他普通人需要的睡眠时间短一点,一般6-7小时就够了。这个从侧面证明爱做梦不是坏事,而且最近几年看到了一些科学报告上说,做梦是大脑自我清扫和休息的最佳方式,所以经常做梦的人聪明,这个观点大大安抚了我这颗爱做梦的心。
其实我做的大多数梦都有迹可循,都是以前生活(却不是当下生活)的投影。我把我的成千上万的梦境进行了一下总结,有以下几个主要产生因素:
第一,其中一个最大的产生逻辑是怕什么就会梦到什么。每个经过中国高考的人都有对考试的阴影,而且这个阴影会持续很多年,我也不列外,在高考结束后的十多年里还经常做考试的梦,当然都是考试迟到,或没带笔、或笔写不出来等等,直到我心里彻底放下了高考噩梦,才不再梦到考试了。但又进入到另一段系列“噩梦”,可能我平时时间都安排得很紧,总是可订可牟,平生最怕迟到,于是梦开始跟我过不去了,在梦里坐飞机没有一次赶上的,坐公汽永远挤不上去,即使挤上去了最后也坐过了站。还经常做逃难的梦,梦里不仅前路坎坷,半路会还有日本鬼子或吸血鬼截杀或追赶。这对别人来说都是噩梦级别了,对我却很稀松平常,因为经常梦到,所以处乱不惊了。专家说做梦能减压可能就是基于这一点,把生活中的风险和害怕的东西已经在梦里预演一遍了,所以在现实生活中就不那么害怕了,确实我在生活中是一个从来不生气或很少惊慌失措的人,因为老娘啥世面没见过?虽然都是在梦里见的,但那也是活生生的大场面。
第二,从没有达成过的梦想,例如梦中情人。高中时有个男生又高又帅成绩好家庭也好,几乎是班上所有女生的梦中情人,以至于直到毕业30年后同学聚会,那个男生从美国回来参加聚会,当地所有的女生都还抢着接送,足见其魅力之大。而我读高中时属于晚熟的假小子类型,当时并没有意识到我也喜欢他。只是后来长达二十多年,该男生非常倔强地持续走进我的梦境,才让我意识到我和其它女生一样粗俗,只是梦里虽在各种场景与该男生相遇,心动得不要不要的,却连小手都没牵过(这也太纯情了)。直到30年后的这场同学聚会,我也是第一次再见到真人,是一个四五十岁满脸褶子的中年男人,跟我梦中17岁的少年完全不搭嘎,甚至还没有我现在的老公帅,那句什么“出走半生归来仍是少年”真是骗人的鬼话,“梦中情人”的光环一息之间消失殆尽后,从此经年再也没有梦见过那个男生,令人心动的“精神出轨”再也没有机会了,搞得我都有点恨这个同学了,没事干嘛参加什么同学聚会,好好的待在美国家里不香吗?(我是不是太绝情了!)
第三,跟第二条有些类似,但属于做梦的福利。因为我的名字是“燕”,会飞是必须的,所以在梦里我经常飞翔(不带任何飞行器),有时象鸭子那样飞,大多数时候是像大雁一样滑翔,飞行技能在梦里太重要了,还记得我经常梦见逃难吗?飞起来更容易躲避陆地的杀手。这时候如果有人问,鸟类在飞行时最害怕的是什么,这个问题没有谁比我更适合回答,因为这也是我在梦中飞行时经常遭遇的苦恼,答案就是电线,想想我正在很爽的贴着地面低空滑翔时,突然前面一根长长的电线拦住了我,吓得我一激灵,这也太危险了吧!
除了以上这些可以追溯根源的梦以外,还有少数莫名其妙的梦,要说印象最深的非下面这个莫属,我至今都找不到北。
在梦里我虽然看不清自己的脸,但能感觉自己是个穿着布衣,住在茅屋里的古代老者,这天我正在屋里忙碌,一个古装童子推门进来请示说,先生,孔夫子来了! “我”高兴且淡定地说“快请他进来”。后来一个长胡子老头风尘仆仆地走了进来,那长相符合网络上孔子的形象。梦到这里居然就结束了,这是个什么情况?我难道是春秋战国百家争鸣里其中一个大“家”转世?而且是孔子的朋友,所以孔子还要来拜访我,我实在是想不透我在梦里到底是谁。
这么奇怪的梦却在现实中给了我一些异想天开而来的底气和自信,我想也许我真是一个古代大思想家转世,在当时跟孔子是有不同见解的真朋友,孔子不是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吗?古代的我可能不认可这句话,但又没法说服孔夫子,于是为了搜证,转世时走了点后门,特意变成一名女子来体验生活,这名女子就是现在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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