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必扔砖头,我知道这题目一贴出来就会挨砸。请先读一遍我的短文,读完后如果你仍然想用砖头砸,我一定奉陪到底。
题目里的话其实不是我说的,我只不过是照猫画虎般地把尼采说的这句箴言翻译成了白话:"The true man wants two things: danger and play. For that reason he wants woman, as the most dangerous plaything. "在这里,尼采以不容质疑的口吻明确地指出,男人,如果真正想成为"真正的"男人,必须要有把女人当成玩物的心,也要有把女人当成玩物的胆,更要有把女人当成玩物的行(动)。
尼采为什么会这么说?在什么意义上我们可以把女人理解成玩物(plaything)?要回答这个问题,先要明白尼采关于人的理想。在尼采那里,最理想的人,超人,真人,"一个高尚的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是一个从以骆驼(camel)为象征的,对文明,传统,道德采取容忍,接受,继承态度的奴隶,转化为以狮子(lion)为象征的,对上述一切采取否定,轻蔑,敌视,反叛态度的斗士,并最终升华为融骆驼与狮子于一身的赤子(child)。
作为尼采对于人的最高理想的赤子,“The child”, 按照尼采的说法,is innocence and forgetting, a new beginning, a sport, a self-propelling wheel, a Sacred Yes”。赤子因为其纯真,而可以忘却骆驼所经历的所有苦难和折磨,但是保有骆驼的善良和坚韧。同样地,赤子因为其嘻戏的天性,而可以忘怀狮子追求的叛逆和分裂,但是维持对万物不屑一顾的轻浮。更重要的是,兼具骆驼和狮子两个极端的赤子,以一种肯定,宽容,欣然接受的态度对待世间万物,因此才有"Sacred Yes",才能超然于利害,得失,善恶之上。
从骆驼,到狮子,再到赤子,尼采就这样通过三个象征阶段的脱胎换骨,揭示了个体精神,以及作为其肉身化的理想人生,一级级步入最高境界的轨迹。如果我们承认赤子是最理想的人生境界,如果我们承认嘻戏是赤子的天性,游戏是赤子实现自己天性的最本质的活动,那么,又有什么能比作为游戏之核心的玩具/玩物更为至关重要呢?
正如尼采所说"Everything in woman is a riddle"。女人,因为其丰富的内涵和变幻多端的风姿,因为其能在肉体,情感,精神,智慧的纠葛中以血肉之躯向男人昭示存在的真相以及人生的真缔,而成为尼采心目中男人"最危险的玩物"。
所以,象赤子醉心于自己心爱的玩具那样,坦坦荡荡,心无邪念地与女人这个"最危险的玩物"玩一场把自己和对方双双玩进去的终极人生游戏,应当是男人生命中比跑车更刺激,比名表更华丽,比音响更优雅的忘我玩法。
我最初读到尼采是二十岁不到的时候,似乎对他有一种与生俱来的亲切感,从此把他诗意化人生的理想当作自己人生的准则。
我是倒着读了作者大文的,很有文采的主,为何偏偏独钟尼采?
我不懂哲学。貌似西方现代哲学病得不轻。。。。。。。把人家当玩物是最大的推崇?先与不惊人死不休。再自创语境,自圆其说。。。。。。。
当然更大的可能大家病得都不轻。。。。。
如果生命本身就是一场于无意义中创造意义的严肃游戏,又有什么不应该玩,或者不能玩呢?
尼采意义上的真男人(true man)动情的对象,始终是自己的猎物(prey), 而非捕捉自己的猎手(predator)。小说/电影 Dangerous liaisons 以诩诩如生的艺术形象和引人入胜的故事情节阐释了这一点。男主人公最终为其殉死的对象,是被自己引诱并毁灭的贞节妇人,而不是与自己棋逢对手的女"强人"。也祝你周末快乐。
也是也不是。我是一个坚定的女权主义者,相信并且尊重女性所有天赋的或者合法的权利。但是,两性之间的终极游戏虽然以双方平等入场开始,游戏的过程和结局却从来都不是均等的。男人要做到名符其实,必定要象尼采所说的那样把对方当成"the most dangerous plaything".
把尼采奉为圭臬不是推断或者猜测,而是西方现代哲学史的不争事实。现当代一些公认的最具创造力的哲学家,从海德格尔到 Deleuze and Guattari,从不讳言他们与尼采的师承关系。如果生命本身被看成一场纯粹的终极游戏,那么,把女人视为玩物--这场游戏的核心组成--实际上是对女人最高的推崇。尼采一生体弱多病,鲜近女色。他的思想,远远大于他阴郁孤寂的现实人生。
我的意思,是没必要把尼采视为圭臬。尼采我不熟,从你的介绍看,敢教也是比较能忽悠,动物性比较强的主。“玩物”一说过于自我,缺乏对对方的尊重。敢教有点装过头了。
至于现在很多人追捧、研究尼采,没准也是自己实在想不出什么东西,没什么创造力。
是。他郁郁终生,死在疯人院。活着的时候被几乎整个世界遗弃,从来没有机会看到,甚至想象到,二十世纪以来所有思想者(不论是他的信徒还是他的敌人)对他的重视和研究。
差别还是很大。女人的爱,以守成为重,所以游戏的成分少。男人的爱,与游戏的本质更贴近。这不是性别歧视,而是我们从动物王国继承下来的生物本能所决定的。所以浪漫诗人拜伦会说这样的话"Man's love is of man's life a thing apart, 'Tis woman's whole existence."
同意大多数男人都有这个心。不过是否也都有这个胆并且能够付诸实践,就不一定了。把女人当作心爱的玩物来崇爱玩弄,既需要勇气,也需要智慧。
说得有道理。尼采的确孤独一生,郁郁而终。不过依照尼采的传记,他一生心仪的女人,都是他无法企及的,甚至还有研究者认为他是同性恋。这些,加上一生多病的健康状况,是否让他的感觉更敏锐,渴望更强烈,因此也就能说出更加摧梏拉朽,震撼人心而又切中实质的"疯话"?否则的话,他又怎么能够成为二十世纪以来受到最为广泛研究的思想家?
有多少伟大的思想家又不是呢?远的有亚理士多德和柏拉图,近的有萨特和海德格尔。
看过尼采的传记。他的父亲死于脑疾,但是身为教师和牧师,一生平平淡淡,不象是个浪漫以至于病入膏肓的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