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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年夏TMB徒步和瑞士游(三)--- 顺访安纳西

(2024-07-25 23:29:50) 下一个

云里雾里,时空交错。我们向孙行者求教,无奈学艺不精,只翻了个108度的精斗云(约合16400公里),在7月14日早上按落和平之都日内瓦。

换得通关文牒,觅得粗布行囊,赶紧做两件事:买电话卡和买开往法国小城安纳西(Annecy)的火车票。第二关不难(从自动售票机处购买),但这第一关一开头,就在不动声色之中,为一个月的故事留下了伏笔。早就知道瑞士不属于欧盟成员国,因此它的电话卡有覆盖和不覆盖欧盟区域两种。一来想赶早去安纳西,二来也是碰得巧,在机场大厅里没走多远就遇到了小哥贩卖话卡的摊位。买前特地问明了覆盖范围,得到锃亮回答: 30天,无U弗盖、无量不流。一阵高兴,哆嗦出40瑞银,立马换刀小试,卡到成功。拱手相别,便开始爬飞车、打字忙。未料一到安纳西就泥牛入海,从此萧郎是路人。呵呵,这般开端不晓得等不等于成功的一半。看来,考前功课还是做得不足,忙中也易出错(记不得是什么电话公司了,肯定不是Swisscom)。好在走小路的人不拘大节,这点沟坎,可寄笑坛。(图片3.1 --- 日内瓦 ---> 安纳西 ---> 霞慕尼线路示意图)

安纳西,位于法国中东部边陲,南距日内瓦40公里(小车耗时约40分钟,大巴60分钟,火车75分钟。具体位置见上图),西隔霞慕尼(Chamonix)90公里。十五世纪初,安纳西并入萨瓦王国,随着日内瓦主教的迁入,安纳西一度成为反宗教改革运动的中心。1860年法国正式吞并萨瓦地区,安纳西也旋即成了上萨瓦省首府。作为一座带有欧洲中世纪风格的小城,安纳西依山傍湖,河流水道穿城而过,故同时享有“阿尔卑斯山的阳台、阿尔卑斯山的威尼斯”之美誉。风尘仆仆的我们仅有四小时的游览时间,只能施展蜻蜓内功,点到为止,飞掠为过。

安纳西最著名游览点是沿河Le Thiou一字排开的老城小街。我们主要游览了此线(见图片3.2~3.8),外加坐大众游船荡波安纳西湖。(图片3.2---安纳西老城核心游览区导游图)

安纳西湖只有西北唯一出口(图片3.3)。在此流出的湖水形成了Thiou河,汇入罗讷河(Rhone)后流经里昂,最终注入地中海。(图片3.3 --- 源头活水来---安纳西湖水自远往近,形成Thiou河)

(图片3.4---瓣瓣落花兮,河水清且涟漪。Thiou河的小桥、流水、人家)

(图片3.5---来张漂亮的---国家地理网络截图。比照图片3.6,大师对菜鸟,一目了然)

(图片3.6---岛宫The Palais de l'Ile背侧面实景照---技术是差了一跟头,但傻人有傻福)

岛宫(The Palais de l'Ile),安纳西的地标建筑。它形如舰艇,顺水成舟,立在Thiou河心的石岛上(见图片3.7和3.8)。12世纪(始建期)是安纳西领主住地,16世纪为日內瓦主教的行政总部,故曰“岛宫”。1900年被法国列为历史古迹,目前是当地的历史博物馆。有趣的是,它不仅曾改为法院、造币厂,也曾被改为监狱。呵呵,昔日囚者伤心地,如今网红打卡台。真是三十年河东、四十年河西,路人兜里烂红薯,行者手中糯紫芋。(图3.7---侧看过客百载,卧听流水千年---岛宫The Palais de l'Ile正面照)

                  (图片3.8---岛宫The Palais de l'Ile俯瞰---网络截图)

赤日炎炎,走得累了,需检点拣点。拣什么呢?拣个店歇口气。而此地水货泛滥,故拣回干货,韵回古风---骄阳如火烈山冈。左牵黄、右擎苍,破帽空裘,四足卷安乡(图3.9)。(图片3.9---双标易见、五味难陈---解暑的多色冰激凌)

其实不光是热和犯困,背上还背了个十几公斤的大都督---估计是被长途飞行加转机给转晕了,怎么就傻到没把行李寄存在火车站呢?不想再走了,故舍步临水,坐船游览安纳西的湖光山色(见图片3.10 ~ 3.12)。(图片3.10---蓝天葱岭,碧水白帆---安纳西湖1)

(图片3.11---阿尔卑斯山的阳台、炮台、还是琼台?--- 安纳西湖2)

(图片3.12---古堡幽林 --- 安纳西湖3)

对安纳西的观感?我给四星:绿水穿曲巷,碧湖绕边城。玲珑小巧,悠闲漫越,古韵自成。适合情侣或家庭小住几日,待人散后,玉阶听雨,云溪嗅花。有点遗憾的是,商业氛围颇重,游人过多(这个说起来,尤其对像我们这样搂草打兔子的,是矫情了。因为一方面抱怨游人多,一方面自己又添一叶筹)。而安纳西本地居民,按维基数据,在2012到2017这五年中,人口从51,000陡增至127,000。这个够猛,要是工资也这样涨就可开怀畅饮了。

下午五点左右,我们告别了安纳西,坐火车(不能直达,中间需转一到两次,站名不记得了)前往勃朗峰脚下的旅游重镇:霞慕尼Chamonix。临近该镇时,但见一峰半披雪篷、朗烈苍劲;凌空陡立、破空而来(后来得知是海拔3842米的南针锋Aiguille du Midi,见图片3.13),不由大喜。它恰如贝多芬《第三交响曲》的开场:单刀直入,英气逼人。与之相对的右边远方山貌,山顶圆润,山形平缓,山体敦实。虽说也是白雪皑皑,但远没有南针峰的气势,而且显得比南峰低。其实,它才是真正的南帝:海拔4808米的阿尔卑斯山主峰---勃朗峰(图片3.14)。原来,朗兄是“夫唯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合乎道也。(图片3.13 --- 山,刺破青天锷未残 ---南针峰Aiguille du Midi --- 火车上拍照1)

(图片3.14 --- 山,快马加鞭未下鞍。轻纱漫,南针卫博朗 --- 火车上拍照2)

(图片3.15 --- 大鹏收翼、小鸟归林 --- 霞慕尼营地Camping Les Arolles)

待扎好帐篷、打点钱粮、生火造饭,夜幕已开。敢问前程如何?不晓得。但那句俗话怎么说来着?脚到山下必有道。相信苍天会眷顾行路者、学道人。披衣帐外,一阵感怀。一年前的想法,半年前的计划,几天前的时差,换得此刻星在天上、帐在草中、路在脚下(图片3.15)。无人挑担牵马?谁怕?须明日,她那厢红装素裹,我这方竹杖轻拿。炊烟起、脆鸟静,溪石斜。牧铃空飘,晨风独步,江山怀中尽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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