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天热。
一大早,趁凉快,先去骑脚踏车。9点刚过,感觉日头有些恶燥,赶紧消停了。身上汗咋咋的,回头去健身房,待收拾清爽利索,再回家歇着。
宅在屋里,冇得捞摸,原是个折腾命!来到后院,拾掇那一小溜儿菜圃,菜圃里种着十来棵黄瓜。黄瓜藤贴着篱笆墙,或缠着瓜架子,攀附爬高,已然织出了一丛丛绿蓬。看起来,绿荫荫,凉爽爽的,一天一个样。
看得开心了,我不由得忙乎起来,松松土,除除草,理理枝,顺顺藤。不一刻,水也浇足了,肥也施够了。剩下来的事,就是愣在那儿发呆。瞅着挂在瓜架上的一根根小黄瓜,青葱葱、刺茸茸的,我就好生奇怪:这样侍候着,你咋就不给力,蹭蹭蹭地长个子呢?我还盼着,再玩一回“吃不赢了”呢!
飞过来一只小蜜蜂,打我眼前,吱一声,划了一个圈,钻进了瓜丛,飞向一朵小黄花。
呀——,好可爱的小黄花!我这才注意到,星星点点,高低错落,瓜丛中到处点缀着朵朵小黄花——娇小玲珑,色泽明艳的黄瓜花!
既不雍容富贵,也不纷繁华丽,每朵小黄花仅绽放出四五片单瓣,却也开得璀璨热烈,灿烂鲜艳!
阳光下,小蜜蜂在花间转悠,从一个朵儿,飞向另一朵,辛勤地传授花粉。随着蜂儿不停的跳跃,一朵朵小黄花颤而巍巍,闪之悠悠,酣然怒放。
花儿也是醉了。
再仔细一看,发现有两种小黄花:一种是英花,一种是雄花。
突然,被一个念头,撞了一下腰。一朵英花,一朵雄花,一颗瓜。就像一个男人,一个女人,一个家。
事情原本如此简单,只是分开和组合不一样。
一朵英,一朵雄,一分开,好落寞,连在一起成英雄;上下五千年,几度花开,几度花落!
一个男,一个女,拆开来,玩单过,合成一对是男女;远近十里乡,几家欢喜,几家蹉跎!
分分合合,孰对孰错?从小邦寡民,到泱泱大国;从闭关自锁,到全球通货;从民主共和,到英伦脱欧;… … … …
“喂——,人在哪呀?”是我家掌柜的。该吃饭了,在找我。我顺手摘颗黄瓜,回到厨房,洗洗净,拿刀一拍,拌了一盘皮蛋蒜茸脆黄瓜。餐台上,掌柜的早就摆好了一碟水煮毛豆荚,一碗苦瓜炒肉丝。我又发挥了一回主观能动性,开了一瓶Heineken。
管他男女白富美,还是英雄高大上。有几碟素菜,饮一杯小酒,我也是醉了。正是:
生活原本接地气,觥觞酬酢是爬梯。劝君莫笑朱之谓,自比黄花醉点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