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终点站 (The Terminal)是由汤姆·汉克斯主演的一部电影。讲述的是该片主角前往美国途中家乡发生政变,政府被推翻,所持证件不被美国入境当局承认,被拒绝入境却又不能回国,被迫滞留肯尼迪国际机场期间的一个离奇故事。下面的记述借用了The Terminal(s)一词,但两者没有太强关联性,只是故事均发生在航空站。
(飞机上的伙食还是不错的)
一,
从去年开始,川航开通了洛杉矶经济南(或经杭州)至成都的直达航线,大大方便了巴蜀出行至太平洋彼岸。从成都又可中转到国内其它若干大城市,买洛杉矶至你的终点城市的联票即可。
我们七月早中旬即踏上了这样一条回家看看的航线,经济南,然后从成都再中转至家乡省城。来回票价830刀,在这个季节应是比较划算的。空中客车A330还比较宽敞,空姐年轻漂亮,尤其是饮食服务相当到位,吃的不仅味道好还多餐。在成都中转时停留了20多小时,刚好有时间在朋友的陪同下去都江堰溜达了一圈,这是后话,要找时间另讲。这也可能是机票不贵的原因之一吧。
有两件事记忆深刻。
我们在LAX 免税店买了一些酒和化妆品,由店家封口后放在原装袋里,到济南时要下飞机但不用Claim行李,所以在LAX 免税店买的酒和化妆品一直随身带进关没有问题。到了成都后,行李要取出后重新Check-In。当我们带着免税店的原装袋物品过安检时傻眼了,说是行李取出后,即使免税店的在原装袋的物品(指液体)也必须托运,说是国内一月一日刚实行的新规定。幸好我们还有足够的时间,又有CarryOn在手,所以赶紧又办了托运。否则,有可能像最近微信传播的一个的例子,一位女士,买了两瓶 Hennessy酒,在免税店的原装袋里,安检不让她过,她又没有时间去托运,只得倒入垃圾箱,土豪啊,合3-400刀。
由于没有国内的手机电话号码可用,对外联系自然不方便,所以到了济南时我们还在急着找另一样东西,即机场Free WiFi,希望借此与外界联络。可缺德的是,当你Search 机场Free WiFi信号时,它要求输入一个Active的国内手机电话号码,然后你要从你的手机上Retrieve反馈来的Code Number,用此Code激活那个Free WiFi才行。想用机场免费WiFi 的想法泡汤了,因为那时你是不可能从一个陌生人要到一个电话号码去完成这件事的,后面经历的事说明了这一点。到了成都,在完成上述登机过程进行最后一段旅行前,我们还有几个小时候机时间。此时,遇见了一位加拿大妹子,身体强壮的背包客。她说她从越南旅行结束后飞过来,要在成都转机回加国。我们聊了一会,她也提到机场WiFi的事,由于是中文字说明,她没弄明白,问我怎么弄。我简短地跟她说明了一下情况,建议她去找服务台的那个川妹子。她走过去了,远远地见她站在那与川妹子聊了十多分钟。而后,她向我走来,高兴地跟我说,她可以上网跟朋友联系了。随即,她给我一张纸条,说,你也试试,可以用的,上面有一个电话号码和Code Number (是川妹子给的)。我一输入进去,果然可以用。看来,那个川妹子信任大洋彼岸的老外啊。
(经停济南,行李不用取出,但要下机,不换机)
二,
回程的旅途更是难以忘怀。
三个星期,走走看看,吃吃喝喝,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到了该返航的时间了。
联票的返程航线是省城-成都经杭州到洛城。真是天有不测风云啊,回程的路是那么异常的艰难。
启程的飞机是下午三点从省城出发。当天的天气还不错,没有雷雨,只是有点南方的闷热,在这个季节是免不了的。送我们去机场的是我一位高中同学,中山大学地质专业毕业后先去了省地质勘探队,干了几年,然后又调到省市建筑设计院,待了十来年。十几年前,觉得大锅饭吃的不过瘾,所以辞职自己玩起了风投金融项目。这不,开着他崭新的奥迪SUV来送我们去机场。我们提前了两个多小时到省城机场。长话短说,把行李托运后进安检前和送行的亲人朋友道别,此时,我们身上再没有与他们联系的方式,如国内可用的电话,觉得坐上飞机走路呗,还要这些干嘛,就像过去的几次来访一样。可这次就大错特错了。
从候机楼往远处山峦看,隐约能见翻动的乌云,但不预示即刻将下暴雨。不远处煤电厂的大烟囱还在冒着淡淡的黑烟。阴阴的天,在候机楼也能感觉到压抑,此时,窗外的机坪看上去飞机还在正常有序的起降。耳畔不时传来播音员播报飞机航班登机或误点通知的悦耳声音,刚开始丝毫不觉得我们的航班会有什么差错。当时间快到我们的登机点时,该从宁波飞来的班机还没有到达我们的登机口。播音员终于吐出了让我们紧张的通知,说是由于‘交通流量的限制’,我们的班机Delayed了,至于什么时候登机则继续等候通知。这回我们终于不淡定了,因为在成都接驳去LAX的时间只有二个多小时(接驳时间有点短,当然是教训!当时买机票时询问过的,那个Stupid工作人员说行李是不需要取出来的,是一票到底!)。我们还要取行李再过安检。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窗外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下起了雨,越发让我们焦急不安。我不停地询问登机口的工作人员,期盼班机还能在最后一分钟赶到让我们还有机会赶上由成都飞洛城的班机,但得到的答复是前序宁波机场的该班机还未登机呢。我又试着与他们交涉,是不是让川航改签机票至杭州,他们说我们只是机场服务人员,不属于川航,要我自己联系。我又想,万一飞机来了但时间紧迫,可不可通过他们联系成都机场,把我们的行李直接转到下一个航班呢,这样可以省掉一大块时间。答复当然是否定的。由于手头上没有可用的电话,我又恳请借电话一用。他们说这是工作电话,不可外借。我也不能强求人家按我的意志行事,他们也只是非川航的工作人员,只能作罢。
他们给了我一个川航的联系电话,我即去找机场内公用电话,发现可拨免费市话而无长途服务。这样我不得不谋划着借周围的旅客的电话一用。首先映入我眼帘的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独行客,正在看手机呢。我客气地说明了我想借用电话的意图,并递给他电话号码,请他拨通这个号。他犹豫了片刻,然后紧接着在手机上拨弄着什么,过会儿,就说,你这个号在网上查不到。我说我刚刚从登机口工作人员那里拿来的电话,非常Fresh啊。解释也没用,知道是不乐意借呗。我走回坐位,转过身,见左侧不远处有三个大学生模样的女孩低着头一边说笑一边玩手机,我照样慢步走过去,向她们叙述了我想借用手机的愿望,在她们疑惑间,对面椅子上爬起一个斜趟着的40-50岁的男子把话题抢过去了,言语间感觉我不像一个没有手机的人,倒像一个骗子。还没等这个男子疑惑完呢,在椅子的另一端趟着的一中年妇女缓缓地坐起,摇着头示意他不要借电话给我。我感觉又碰到了一个钉子,立马转头离开!此时,我太太头朝向这边不断解释,说就是想借电话用一下。我后来思量,会不会是没有预先许诺付他们电话费呢。不至于吧!
无奈之中,我们只有静等航班的早点到来。天不遂人愿啊,飞机最终还是晚点近四个小时,本应下午五点多我们晚上九点多才到成都,错过了当晚由成都飞洛城班机 。下机后急匆匆去改签机票和落实住宿。又无语的是,川航飞洛杉矶是隔天飞,第二天并没有飞洛城的川航飞机,必须改签48小时后第三天相同时间的航班,还刚好有四个座位。若改签其它航空公司的航班,则需退票再购,也无补偿。解释的理由是航班延误非他们航空公司的错而是由于所谓的空中流量限制,其原因可能是天气因素或航空管制(当时有传闻说要打阿三,空中运输物资,所以那片天空空管了,哈哈)。此外,临时购其它航空公司第二天的票不仅川航不能补偿(巨大)差额,而且不能保证买到票。川航还好管我们两天吃住,竟然给了三个房间四个床位。由此,我们只有在天府之国乖乖地多待两天,补玩了熊猫基地和武侯祠。第三天终于顺利抵达洛城,尽管又晚点了两个小时,但比滞留两天强多了!
(让我们望眼欲穿的空候宁波回程班机的机位)
我在想,电影The Terminal凭什么中文译为幸福终点站,那主角不是遇到那么多烦心事吗,在我,应改译为烦恼中转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