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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大乡里进城少见多怪样样新奇

(2025-08-14 11:27:11) 下一个

【香港】大乡里进城少见多怪样样新奇。我在洗衣房那段时间最喜欢看警察晨操,站在总部二楼往下看警察晨操,七八个差佬出更前排好隊,他们必须在操场转上几圈然后再出更,“洋帮办”跟在旁边一路走一路叫喊着“one,two、three、go”,一起步“差佬”的腿抬得高高的,姿势很美妙,“洋帮办”如果看得不顺眼就会一脚踢在屁股上。洗衣居宿舍窗口对正街道,我早上起来就坐在窗口数汽車,一辆、二辆、三、四、五、六、七、现在想起來都觉得好笑。

我们晚上经常到警察宿舍洗澡,警察宿舍也在总部附近,那里有煤气炉烧水洗澡,那年代相信很多人连煤气炉是什么样都没有见过更别说用了,我们这些初出來的“土老帽”怎会开煤气炉,(嘭)一声响好像爆炸一样,每次都被吓了一大跳。我们洗衣房几个小孩还常常被请去和偷窃犯混在一起给受害者辨认,就算偷窃犯和我们混在一起还是很容易辨认出來的,我们穿得干干净净,他们已被关押了一个晚上,无论从精神状况还是衣着都能看得出来,我们每次被叫去每人都有五元酬劳,那个时代警察每月工资才百多两百块,我们每次能有五元报酬非常开心。什么都不用做就是和偷窃犯一起站着,全部过程最多十多廿分钟,如此好的待遇总希望多來几次。

那时洗衣房厨房做饭还用柴烧,我们每天天还没亮就跑到“中央市场”捡木箱捡烂箩筐、或从“小贩队”没收得來的木头车,洗衣房厨房每天做饭全靠这些木头车和箩萝?筐的东西。小贩队这些木头车或箩筐也不是白给的,他们这些没收扣押得來的财产是当作洗衣费用,所以小贩队经常无缘无故就没收扣押小贩木头车和箩萝?筐。

60年代“臭虫”也不放过香港,到处享受“天堂人”的血液,“臭虫”香港人叫“木蚤”,这种臭虫专门吸血一经被咬又肿又痒,经常在人睡熟时开始出动进攻身体各个位置,手、脚、颈常常被咬,亚热带气候夏天天气炎热,睡觉流汗,床上很容易滋生臭虫,床板、枕头、蚊帐、被单、那都有它们的踪迹,我初到香港时沒有睡过一晚好觉,吸血“臭虫”专在我们入睡后神出鬼没进攻我们,使到我们简直无法入睡,我们半夜起来点火烧,烧完又有越烧越多,后來老板娘买了一瓶“六六”杀虫水,喷过几次后才能睡个安稳觉。那时巴士、电车都有这种讨厌的吸血臭虫。

当年警察总部内的洗衣房,“厕所”就设在楼梯底,放了一个大木桶专供大小便用,天天一早专门有人倒屎倒尿搞清洁。这还算好的,有些横街暗巷简直不能忍受,報纸一包包到处都是,这些“废物”都是楼上住户大便“解决”后丢下的,有些横街暗巷到处都是大小便,和一包包大便和卫生巾。徙置区楼梯间转角处也不例外。那时我做“扎铁”地盘收工干干净净,隔天上班地盘到处都有用报纸包着屎尿和卫生巾。早出门的看谁行大运中頭奖。当年香港饮食卫生也很差,大排档也多设在横街暗巷,贫苦大众多数在大排档就餐,大排档四面通风只有一块帆遮顶避“废物”,在这种地方进餐卫生如何不用多说吧。 

当年香港,黄、赌、毒、样样齐全,特别是赌五花八門大小通杀,赌马、赌狗、賭字花,字花有幕后黑手操纵,报纸会刊登一些似是疑非的贴士,让大家猜。当时字花一日开三次一元几毫有交易、分別为下午一时、五时及十时,流转密,又有报纸提供的山埃贴士帮忙宣传,所以男女老幼都來參与,别看字花是小赌,也是最要命的,不分男女老少來者不拒,豉油钱都拿去赌,输了白飯豉油(酱油)过日子。

买字花伤害最大,一毫子(一角钱)有得买,我赌字花中过一毫子字花胆,赔率多少忘了,花胆是下搭上,花只一个字,字花派彩一般为“一赔三十”左右。字花厂由黑社会操控,那时街头巷尾、楼梯转角、米铺、小商店、到处都有,摆個木箱、开张凳仔,就可以开字花档。还有翻摊、排九、麻雀馆,等等,等等。黄、赌、毒、警察见到也不会赶,除了黑社会、警察都要变相收交保护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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