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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第二故乡…资本主义社会:“不好意思的反击”)
在香港生涯中裁毛衫是我最后一份在外工作,人生中巧遇的事情时有发生,我就经历过几次,和朋友通电话,刚拿起电话号码还没拨电话已通了,世界真小在人海茫茫中三次遇见友人,一次回国旅游在人山人海的香港尖沙咀彌敦道遇见英国好朋友,没隔两天又在罗湖海关撞见他,另一次回香港住弟弟家,也是在彌敦道遇见我弟弟,一次我最的朋友忘记带钥匙,在无其它办法下拿我家钥匙试着看既然能开到,钥匙我经历过两次。
织毛衫时天天在大排档饮早茶,工厂区大排档饮早茶人山人海,巧遇见多年不见老同学,我们同学分开已有四五年了,這个老同学是工厂区另一毛衫厂织毛衫,他己在前两天见到我,因为饮早茶的人实在太多转眼就看不到我了,隔了两三天又在同一地方遇见,后來忘记带钥匙的就是他,八年没通信没见过还借八千镑被我开外卖店也是他,這一切是否缘分?
后来这位老同学介绍我裁毛衫,裁毛衫用的那具剪刀要自己买的,好的德国货两三百元港币,六十年代买具两三百元剪刀不是小数目,我们毛衫厂裁毛衫不是一塊塊剪,是厚厚一层几塊叠一起剪,在我做过所有行业中,裁毛衫算是最好的工作了,收入也比较高工作也轻松,但毛衫厂好景也不长,香港那时没有一个工业能长久的,我所知那时胶花很旺,家中老人小孩也帮着串胶花,那个年代香港工业川流不失变换着,塑胶厂、纺织厂、制衣厂、毛衫厂,后来的电子厂、钟表厂。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我年轻时不爱说话可能自卑作祟,小时候读书都不愿意和女孩同书桌,读书最怕同女孩一起坐,和女孩坐会被人笑。十八、九岁见到女孩就会面红,在农村时如果遇见女孩由对面走来我会弯路走,总之怕遇见到女孩,在香港工厂剪毛衫,这类工厂女工比男工多好几倍,百份之八、九十都是十八、九岁女工,有查衫的、有车衣的,在毛衫厂工作时一天没有两句话,曾经和工友打赌,谁先开口谁输五元。
我不爱说话只会埋头工作,一班女工看我只会工作不说话,经常拿我开玩笑,一个查衫十八、九岁年轻漂亮女包工头,部门领班(飞女),她是公认的厂长情妇,她管理着的八,九个年轻漂亮查衫妹,有后台也爱说话,她知道我是客家人有一次拿我开玩笑,她用半咸不淡的一句客家话问我,客家话骂人最难听的一句粗口叫我翻译给她听,这句话翻译出来就是直接骂她和关联到她妈,她这句话对我说等于在骂我。
如果男人吵架打架这句就会用到,当时全厂有几十个年轻女工在工作,她叫我翻译回香港话说给她听,翻译过来等就于骂她和骂她妈,我当时真不好意思说出口,她一连问了几次,我告诉她太难听不想翻译,你越不说她的那班靓妹就在那里笑,还附和着说我没用说话都不敢,还说我这句骂人最难听的话都不懂,总之用尽一切激将法,想叫我翻译出來,她们步步进迫,我在忍无可忍之下只好大声翻译回答她,這句粗口一出等于直接骂她和她妈,全厂鸦雀无声个个女孩低着头不敢说话,这回不是我面红了而是她面红再也不敢说了,欺人太甚自找没趣,从此之后再也不敢拿我开玩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