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聊政治聊见闻…(十六):(想到那写到那,加加插插修修改改)
我的自述-(70年经历及所见所闻)
(一):故乡的点点滴滴,(二):婴童时期的经历(三):随波逐流进香港,(四):香港艰苦的生活,(五):单人匹马闯英国,(六):做外卖店的点滴,(七):艰辛的餐馆生涯,(八):在英国生活点滴,(九):一生的惊险经历,(十):先苦后甜有回报,
(土改家乡见闻:2)
分地主财产确有其事我家有间小杂货店,雇有一个小工,评了个贫农还分了地主半间房,(两家人合分一个房间,三层楼一共分给六家人,这座楼连地面一共三层,三楼两个房、二楼两房间、地下厨房一个厅),对于分其它财产当时我小我就不知道了,我说的是实情,我村华侨港客很多,这些人很多在家乡建有楼房,三,四层的很多,但也没几个评了地主富农。
这座楼是这样分的,三楼两个房间,一间分给一家另一间我家和另一家合分,二楼两间房,地下大厅间隔开两小间和过道,厨房分一家人,地下间出每小间连同二楼一间分一家人,一共六家人分。
说说我堂兄妈廟两个大学生之一,我伯娘养子伯父早年去世家里很穷,(也是分了那座楼地下间出小间房和二楼一间房),我堂兄养父全家在香港,我堂兄从小读书聪明,考上中学生活费没办法解决,我父亲供他六年中学生活费用,(那时我三兄弟还小),考上大学原本保送进北京科学院的,政府派人一共来了三次审查,查祖宗三代访左邻左居,同年龄同乡兄弟心眼不好告诉审查员说我堂兄生父一家在香港,家底不好保送北京科学院取消,转读武汉大学土木工程,五七年毕业。
毕业后分配到水制工程,全国到处走最后落户湖南长沙,在老家找了个老婆,湖南回家大不方便申请回广东,广东人满没位置惠州要人,最后自己甘愿由省级降到县级,没几年老婆生小孩洗头老婆死了,读死书连党员都不是永远当不了官,到死好像是一个技术小科长,我回国见了几次面生活不大好,前几年在惠州去世。
解放前家乡有小学,没有中学,公社后开始设有一所农业中学,1959年之再成立一间初级中学没有设高中,校址经过几次变更后,这所中学到目前己搬了五、六次之多。这些年回国中学什么都有也设了高中,大亚湾免费教育到高中,出了大亚湾读书,当地政府有百分75津贴。
农村初时经过如下,“单干户”,农忙季节劳动力少的家庭,政府组织找人帮忙,受帮者给伙食,,“互助组”几个家庭一组互相帮忙,“初级社”、“高级社”、到“人民公社”,人民公社刚成立,一切实行军队化,我乡叫八连一共分有三排,我们第二排有四、五十户人口。生产大队叫(连)小队叫(排),生产队长(排长),大锅饭后取消这种叫法。
进入公社后集体分配工作,五点钟右右专门有人打铜锣叫起床,分工很详细,农忙时人们很忙碌,早出晚归风雨不改,农闲时在家选选农作物种子,做做准备工作,准备好肥料,修修破烂箩筐、绳索、虽然说是农闲但工作也不会停止,不过没有农忙时那种紧张罢了。过去从稻谷变成米那一套程序可多了,从田开始,犁田、耙田、播种、插秧、除草、施肥、成熟后收割,打谷、晒谷,(风柜)选谷、磨谷、最后踏米,米变饭后才能进口,所以说农民最苦。
真实的人民公社大锅饭,(我的家乡,其它地方是怎样,我不知道不乱说),人民公社成立之初,实行军队化管理,生产队叫排大队叫连,我老家村大一共有三排,每排60到70户人,队长叫排长。大锅饭就从此时开始,大锅饭前私人还存有一些粮食,初期还不愿意交出,几天后人人自动交出,每排有自己大饭堂,生产队分工很细,饭堂方面专门割草砍柴的(农村烧柴草做饭),挑水做饭的,到镇上粮仓取粮的,社员主力是在田地工作,饭堂很大十多廿张饭桌,有装饭菜用的几个巨形大瓷缸,厨房几个大铁锅,有煮饭的有做菜的。
开始之时一日三餐任食,开饭时间一到,几大缸准备好的菜饭。鱼菜肉样样有,不用排队饭菜任食,吃饭的人有早到的迟到的没有时间限制,总之任你食食到什么时候都成。出外劳动社员不用回来吃饭,有专门挑饭送去的,当天吃不完喂猪,我家乡一共只食了半个月。大吃大喝浪费很大,队里粮仓吃空后,要到公社粮仓拿粮,由于四面八方都到公社要粮,公社粮仓存粮也吃完,这时要等县里的粮到后才能拿到粮食,所以经常开饭不谁时,有时一天要去几次要粮,拿到粮后工作劳动社员优先(煮好先挑走送去),老人小孩学生要等下一批粮到才能有饭开。
由于到处无粮,没多久开始限粮,每人一份(蒸飯),蒸好一份份挑走送去给在外工作的社员,老人小孩学生也是一人一份,也没多久开始分粥了,煮好几大缸粥,男女老少排队分粥。事情经过就是这样。
在这困难时期小孩由于肚饿做了些出格之事,我村(那时叫大队)四、五个十五、六岁小学生半夜三更拿魚网到生产队鱼塘偷鱼,偷了十多廿斤每人分了几斤拿回家,其中一个是公社第二书记的儿子,书记父亲回家看见问他鱼从那是来的,儿子照实说在鱼塘偷的,书记父亲告诉儿子,你偷就偷千万别说我知道,一家人高高兴兴大食一顿,生产队隔天知道也不知是谁偷的。
大队酿米酒搞副业由于怕人偷饭食,酿米酒先打米蒸饭,过程中怕工你人员偷饭食,大队想了一个办法可以阻止偷饭食,不用米蒸用谷蒸这样想偷也难下肚,死方法肚饿照食可也食不死人的,难食一点罢了食饱再算。
我们小时候经常到门前海壩认蚌、捉鱼、钓螃蜞、常常捡到鸭蛋,大队养了一大群鸭有几十只元多,天天赶去海壩寻食,鸭经常在海壩浪钉树头生蛋,小孩一看今天有鸭就会到浪钉壩找鸭蛋,捡一、两只蛋这晚有菜了。
困难时肚饿我和一个同伴晚上偷白菜秧食,偷白菜秧偷错麻秧,(不是毒品的大麻,是农村做麻绳的麻)一块田一半种白菜秧一半秧麻秧,天亮社员发现一片麻秧被人连根拨起,在那大骂小小麻秧偷来何用,这才知道食了麻秧,那天晚上无月亮看不清又怕被人发现拨了就跑,晚上油灯大暗看不清是菜是草,食食不出來照食可也。
我父亲和渔民有点交情,很多渔民解放前欠了账解放后一笔勾销,有些人还有点交情,我父亲托那些漁民把吃剩的鱼头鱼骨不要丢掉晒干留起来,船回港后送给我们(有时要钱的),所以我家不缺鱼,鱼头鱼骨也是鱼,总比没有好,比魚味好多了,农村人什么都不怕能食就食都有这么多讲究。
(婴童年代)…(有空再述)
可以尝试加入一些小故事. 在写作的过程中, 阅读一些经典作品, 不断提高写作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