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守意念 自由人
該是呈辭時刻了
杜魯多是否總理人材,相信到了這個星期,國民都不用質疑了。
筆者在過去數篇文章中先後提過他是大器難成之人,如今他的低劣表露無遺了。由他一手提拔,成為第一位原住民血統司法部長的王州迪,公開說他的辦公室仗著總理權力,要她對控告工程界巨頭蘭萬靈 (SNC-Lavalin) 的案件作政治干預,務求這家公司最終不會被定罪。在一個司法獨立,制度健全的民主國家裡,這事是匪夷所思的。
還記得杜魯多在評論加拿大應美國要求,在溫哥華機場拘捕過境的中國電訊設備生產商華為副董事長孟晚舟時,不斷強調加拿大司法獨立,不存在政治干預。但原來他是講一套,做一套。這樣的品格,還配做總理嗎?
其實早在一月份他突然將王州迪調職往退伍軍人事務部時,已事有蹺蹊。當時筆者已在質疑,一名來自新斯科舍省 (Nova Scotia) 的內閣官員辭職,以自由黨全掃大西洋省份席位的優勢,他要再選一名來自該地區的國會議員填補空缺,並不困難。更何況辭職的是男性,大可任命時任環境部長國會秘書的Sean Fraser出任,此君表現不錯,而且也是來自同一省份,符合了杜魯多要平衡地區與性別的要求。若擔心他經驗不足,便讓他先擔任個小部門,又何需調走王州迪?
現在真相大白了。在調走王州迪之前,總理辦公室、財政部以至樞密院持續幾個月向她施壓,希望她可以用司法部長身份,將蘭萬靈案件轉為檢控協議,避過該公司被定罪的前景。她不肯就範,結果杜魯多干脆換走她,希望新司法部長聽從於他。
杜魯多的選區是在魁省滿地可,而蘭萬靈總部位於滿地可市中心,雖然不是位於杜魯多選區內,但作為滿地可地區議員,要出面幫自己地區內公司並不出奇,只是今次事關重大,並不是大企業利用說客及政府關係幫自己拉生意,而是大企業想開脫刑事罪名。若最後這大企業成功脫罪,則加國司法的公正性便嚴重受損。
今次事件把自由黨政府只為大企業做事的作風表露無為。蘭萬靈於2015年2月被起訴行賄,時任政府是保守黨政府。當年10月大選後,自由黨上台,蘭萬靈急不及待要向自由黨政府打主意,在隨後的兩年內,自由黨政府與蘭萬靈的說客見過不下50次,當中不少會面是提及案件的。
至2018年2月,財政部長的預算案中,提到一些經濟犯罪行為可以用修補協議解決,意思是押後檢控,這亦是今次王州迪被人威迫要做的事情。500多頁厚的預算案法案最後通過,當中正有一項關乎刑事法典的修訂條文,便是蘭萬靈希望得到的修補協議。而蘭萬靈的案件,正正就是2018年9月開始初級聆訊。但當時聯邦檢控官拒絕蘭萬靈的修補協議請求,於是引發了往後幾個月王州迪受到壓迫的事件。
從整件事件的發展過程,可以看出杜魯多政府如何部署協助蘭萬靈避過檢控。一家大企業涉嫌違規,為何政府要幫忙脫罪?除了是因為大企業有資金聘請說客,及透過各類途徑與執政者拉攏關係外,別無其他。杜魯多口口聲聲說要挽救蘭萬靈9000員工的工作。但當通用車廠要遷離安省時,他又做了些什麼呢?除了與汽車工人工會主席「攬頭攬頸」故作姿態外,不見得他有任何行動。到底他是為工人還是大企業服務,不用明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