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凉好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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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因为疫情而错过了春天

(2021-04-24 18:20:46) 下一个

疫情中一个很大的收获就是有了时间细细地游览品味周围的一些平时无暇顾及的小城风光。

有些朋友害怕出门染上病毒,每天闷在家里,其实出门到大自然里走一走挺好的,呼吸一下新鲜空气,看一看热爱生活的人们,心情会轻松很多。

今天去了位于多伦多西边100公里的贵湖(Guelph)。

知道贵湖的名字是因为儿子报考大学的时候曾经提过贵湖大学,说离家不远,听朋友说还不错,那里的兽医专业很有名,他班上一个女孩报了名。

第二次听到贵湖,是办公室新来了一位同事,家住贵湖,在多伦多买了一个小单元房,工作日一个人住这边,周末开车回贵湖的家,周一一大早再开车返回多伦多。他说其实一点都不远,早晨离家早,高速不堵车,一个小时就到了。不久疫情开始,大家都被要求在家远程工作,这位贵湖的同事连每周来回两小时的通勤都省了,对他应该是很好的一件事。

去贵湖的路上简单查了一下关于这个小城的介绍,它有13万多人口,犯罪率低,环境优美,生活品质高,因此经常在各项全国最适宜居住城市的调查中名列前茅。贵湖还被称为“皇家之城“(The Royal City), 因为它最早由英国人开发,名字取自英国汉诺威王朝的老祖宗韦尔夫家族(德语Welf,英语中又作Guelf或Guelph)。

由于疫情,没有去贵湖的市中心转,而是直接把车开到了网评很好的贵湖大坝。贵湖的名字里有湖,这里还真有个美丽的不大不小的湖叫Guelph Lake。 湖上的大坝修得很好, 大坝上有一条1公里左右的步道, 对大众开放。

由于天气好, 湖水显得格外的清澈, 平静。 水波象一片片鱼鳞, 白云的影子荡漾在水波之间.

大坝的另一侧有一条长长的河, 叫速度河(Speed River), 沿着河边的小径可以一直走到市中心最大的河边公园(Riverside Park)。从地图上看要走4.4 公里, 50几分钟。由于第一次来,想看看城市的全貌,目的不在健身, 就决定不走这条步道了。 不过将来有时间, 我也许会回来走走它的。一路有小河相伴, 来回的距离也正好,是一条理想的健身路径。

大坝很大, 游人不多, 看起来都很闲适, 很享受今天的阳光。

湖上有深蓝浅蓝两只小船在远远地划动, 湖边是一对父女在钓鱼, 小姑娘专注的样子吸引到我。

大坝上一位父亲带着小儿子骑单车过来停下, 扒着栏杆观望下面的河水, 父亲不知在给孩子讲些什么。  小家伙听得很认真。

坝堤的草坪上一位年青的父亲躺在那里, 旁边飘着三个孩子咯咯的笑声。

写到这里发现这三组带娃的都是父亲,母亲没有来。父亲和孩子在一起的画面有一种别样的温馨!

看完大坝,开车去了Riverside Park。公园很大,儿童娱乐场里孩子很多,都戴着小口罩,可怜的孩子们!他们玩起来根本忘了什么2米的距离,旁边的家长似乎也都不在意。

这么好的天气,把孩子们关在家里不出来确实是一件不容易实现的事。

公园显然是很受当地居民的热爱,但和其它城市公园没有什么两样,所以没有花时间久留,而是接着去了网上推荐的贵湖大学的树木园(The Arboretum, University of Guelph)。

这个树木园倒是值得走一走。园子很大,占地400公顷,建于1970年,有2000多种各类植物。可以看出当时的设计师是很下了一番工夫的。园里有很多弯弯曲曲的步道,通向各个方向。园子包含好几个主题花园,如意大利花园、日本花园、英国花园和OAC花园、野生动物花园。每个花园都不大,但都很有特点。 园子里的木椅摆放也是用了心的,虽然它们都已饱受风霜雪雨的侵蚀,但依然保存完好,可以使用。园子没有一点重修缮的痕迹,不知是有心使然,还是没有资金,不过挺喜欢它这种纯天然,带着岁月痕迹的风格的。

这周的疫情依然严峻,每天安省的新确诊病例仍然在4000例以上,死亡人数20左右,有时候不免会对生命产生一种疑惑和畏惧。不过最近看了一部Netflix上的影片《发掘》(The Dig), 却让我对生命在历史长河中的位置产生了新的思考和感悟。

电影讲述了一段根据大英博物馆收藏的一艘迄今为止发现的最早的盎格鲁-撒克逊时代的稀世船棺的真实的挖掘过程而改编的故事。它应该说是一部小制作的电影,故事的情节很简单,主要人物只有两位。

故事的女主人Edith Pretty丈夫去世,留下一大片庄园,生活富足,身体却每况愈下。当她雇佣的业余掘墓人Basil Brown在她庄园的土地上挖掘出了令当时考古界震惊的超过千年的船棺,兴奋庆祝之余,她不由开始伤心地感慨自己生命的渺小和无助,“We die, and we decay.  We don’t live on. (我们死亡,我们衰竭。我们无法长久生存。)”

而Basil却说了一段很发人深省的话,"I'm not sure I agree. From the first human handprint on a cave wall, we're part of something continuous. So, we... don't really die. (我不确认我同意这种说法。从人类在洞穴壁上留下的第一个手印开始,我们都是持续发展的一部分。所以,我们不会真的死去。)”

故事发生在二战爆发前期,当时世界面临的巨大灾难和如今全球正在经历的严重疫情遥遥呼应。这应该纯属巧合,是改编电影时绝对没有预见到的。不过今年放映这部电影有着特殊的意义。作为个体我们确实都会走向死亡,不管是因为新冠病毒,还是其它疾病,但在历史的长河中,我们人类生命的延续是持久不息的。

在贵湖大学的树木园惊喜地见到了今年的第一树樱花。下面的标识牌子上记着这棵樱花树栽种于1974年。当时亲手栽树的人们如今不知去了哪里,但47年后,来这里赏樱的人们却依然络绎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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