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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鸟巢动迁》发布会惊艳举行 共庆世界读书日

(2023-04-24 06:19:26) 下一个

“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4月22日下午,70多人冒雨来到多伦多北面的椀亭阁艺术中心,出席加中笔会主办的《鸟巢动迁》首发式,文坛老将新秀齐登场,共同庆祝423“世界读书日”。

新书发布会由加中笔会新会员、广播节目主持人、儿童文学作家玛莎主持。她首先请出会长孙博、副会长雪犁和西风、前会长洪天国和曾晓文,以及《加拿大商报》副总编黄学昆,共同为《鸟巢动迁》揭幕,大家一起见证新书诞生的幸福时刻,场面令人惊艳。

《鸟巢动迁:加拿大中国笔会作品精选集》由孙博主编,美国南方出版社出版。全书收集了笔会80多位会员、顾问的获奖或最新作品,包括小说、散文、新诗三大部分,逾28万字,480多页。

发布会通过Zoom向全球现场直播。实力派作家曾晓文首先以“一点点新意”为题做了演讲。她感谢孙博会长主编《鸟巢动迁》,为自己的小说名被选为书名深感荣幸,并祝贺作品入选的会员们,鼓励大家坚持写作。她分享了近几年的小说创作情况,即专注于身处叙事现场的移民书写,选择接地气的情节、人物、场景等。比如在短篇小说《鸟巢动迁》中,以华裔男主人公和小鸟可滴儿妈妈的视角交替书写,探讨普世价值和生态平衡的话题;在《穿粉红衬衫的巨人男孩》中试图通过情节反转,表现多元文化下人性的复杂;在《熊瞎子屯老伍》中通过引用方言,对比两代移民的生活轨迹:在《隐形铠甲》中通过少数族裔的遭遇,试图拓展创伤后遗症的主题等。所有的这些努力,都是为追求海外华文书写的“一点点新意“。

其次,资深作家岩波上台,分享了报告文学《荒沙碱滩的征服者》的创作前后,详情见 附文一。
 
 
副会长雪犁表示,在卡丹萨音乐艺术中心这样一个温馨漂亮的地方举行新书发布会,要感谢合办方椀亭阁艺术中心的主人杨椀婷博士、何林,她们两位都是漂亮、有情怀的女子。杨椀婷、何林亲自上台,接受了所有与会者的敬意,何林借机介绍了椀亭阁的运营。

第三位上台演讲的是著名网络作家、编剧施定柔,分享了武侠小说《荔亭夜话》的创作心得,详情见 附文二。
第四位上台演讲的是著名诗人枫舟,分享了《加拿大岁月组诗》的创作心得,详情见 附文三。
最后一位上台的作家是文章,她来自安省温莎市,分享了短篇小说《茉莉的升迁梦》的写作心得,详情见 附文四。
 
在群情高涨的氛围中,主持人请出中英双语诗人张怡,她朗诵了文集中收集的《月亮的爱》,为其钢琴伴奏的是会员余月瑛。

接着,加中笔会前会长洪天国上台,作了激情洋溢的发言,详情见 附文五。
 
《鸟巢动迁》的封面、封底均采用著名摄影家蒋怡的作品,迁徙的候鸟在前进途中或飞或息,其诗一样的画面与新书的名字遥相呼应。原汁原味书写移民生活,见证行走的瞬间就是这部书的主题曲。蒋怡在北京长大久居海外,爱好旅行和摄影,追求用镜头和文字把大自然与人文的精华展现给世人,旅拍过40多个国家和地区,曾获得加拿大地理年赛的一等奖和三等奖,摄影及文字作品多次发表于国内外各种刊物。为了感谢蒋怡的无私奉献,孙博会长特别赠书给他。

最近三年来,加中笔会在《加拿大商报》每月均有一个专版,双方也合办过文学奖,黄学昆副总编立下了汗马功劳。他代表《加拿大商报》前来捧场,并作了即兴发言。黄学昆是2005年度加拿大韦伯斯特新闻奖得主,不仅是资深新闻工作者,也是研究华人华侨史的专家,著有多本专著,包括《心归何方:媒体人眼中的加拿大华社会》《走出印度:加拿大客家人访谈录》等。他祝贺《鸟巢动迁》出版之际,期望加中笔会会员写出更多更好的作品。孙博会长特别赠书给黄学昆,他回赠了半年的《加拿大商报》。

《鸟巢动迁》能顺利出版,经费来自大家的会费,以及下列会员的赞助:美国的胡清龙前会长、张怡、赵慧泉、雪犁、艳子、渥太华的笑言、杨青、曼都拉。理事会为了表达对捐款者的谢意,特向每位赠书一册,到场者张怡、雪犁、杨青上台,接受孙博会长赠书,并与理事会合影。

说到新书的出版,有一位重要的人物功不可没,他就是孙博会长──一人编辑、一人校对。孙博上台谈了编后感,风趣幽默的发言给人留下深刻印象,详情见 附文六。
多伦多图书馆Maria A. Shchuka分馆馆员金桂康因日程上有冲突,无法与会,特发来书面发言,详情见 附文七。
此外,词曲家、诗人旦(Dan D'Agostion)及夫人也出席了新书发布会,旦曾多年担任多伦多大学学术图书馆员,退休后创立了Mindful Reading并任培训师,也是著名播客主持人。

孙博表示,为了筹备这次的发布会,理事会所有成员付出了很多精力和时间,包括雪犁、子卿、西风、李静明、邓思杰、文章、静语等。还要感谢义工会员心草、徐镭、何兆龙、温涛、 余月瑛、张桂芳等人,前来布置当天活动现场。发布会又得到了Max Printing Center赞助,一并致谢。

新书发布会由喜庆的切蛋糕仪式压轴,孙博、雪犁、西风、洪天国丶曾晓文丶黄学昆、岩波一起主持了简单的仪式。

此刻雨过天晴,又见文学彩虹。今天,我们都是《鸟巢动迁》的作者!明天,将为笔会下一本文集做准备。

附文一:

岩波:我们都被照耀

因为工作关系,多年来我一直关注国家的生态和环保问题,2014年得到中国作协和天津作协支持,我和摄影家高蕴辉前往毛乌素沙区体验生活,顺便采访治沙英雄石光银。

毛乌素沙区4万平方公里,一望无际,此时正是五月份,阳光下的大沙漠一片灰黄,干燥,灼热。起初我们拿着介绍信找到县委宣传部,国内情况就是这样的,没有层层批准,想进沙区容易,但采访治沙英雄不可能。县委宣传部郭部长亲自给石光银打电话,让老石拨冗接待。以前也有人打 算采写老石,但提出要多少多少钱,被老石拒绝,所以只要有人提起采写问题,老石都很逆反。因为他本身经济上也很拮据。起初老石把我们安排在县城的宾馆,我和高蕴辉一看,不行啊,我们是干嘛来的?要求进入沙区。于是老石又把我们安排在一个沙区农户家里,但这个农户白天要下地干活,一天只吃一顿饭,中午需要跑回来给我们做饭,我一看这也不行,就要求住到老石的公司里去。
 
老石的公司是一排平房,我就住在老石的儿子曾经的办公室,是个里外间,此时老石的儿子已经牺牲6年了,屋里墙上挂着大幅遗像,屋里的摆设也全是老石儿子用过的办公用品。这个话题可以岔开,此时不讲了。单说工作,我把公司有表达能力的同仁基本都采访了,包括他们的家属。有的人只说一件事,只要求他讲清来龙去脉就可以了。然后跟随老石进林区踏勘检查林木,老石已经种出浩瀚的一大片森林,绿意盎然,十分养眼。同时,跟随他下地干活:种树。一边听他讲述。晚上收了工吃过饭,就坐在公司办公室门前的空地上,听老石讲故事。老石没文化,他的土话我有一多半听不懂,就把公司小秘书,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孩请来当“翻译”。天天如此。老石的老伴、儿媳妇、孙子、合作过的镇长、税务局干部、村里“沾边”的男女老少,差不多都采访过了。我那时像个神经病,时时刻刻处在采访状态中。后来来了外地参观学习的人,我就成了讲解员,我比老石讲得清楚。我曾经接待过很多人,包括来自港台的媒体朋友。
 
星期日,我就到老石家里帮厨,他们都不会包饺子,我是天津人,对包饺子包包子很熟悉,就把和面、做馅、做剂子、擀皮都承担起来,老石和儿媳妇只负责剁肉馅。这个过程,也是我观察体味老石一家亲情的过程。一次西北工业大学的4位博士生、8位硕士生,在一位副校长带领下前来体验种树,我们一起来到沙区。大家正干得起劲,突然下起大雨,沙漠的天气就是这样,说变就变。副校长让学生们都进到车里,但车里地方小,坐不开这么多人,大家就互相谦让非让校领导上车,副校长非常严厉地下了命令,于是,学生们只得挤着进入车里,而副校长和老石还有我三个人在雨里站着说话,人人浇得透湿,直到半个小时后雨停。我问副校长当时是怎么想的?他说,在老石面前,我只想流泪,让雨浇一会儿算什么!他的话几乎代表了我们所有接触过老石的人的共同感受。我们被洗礼,被照耀。
 
随后,老石带我和高蕴辉去北京采访了国家林业部副部长李育才和宣传中心主任金志成。在宾馆里,老金和我聊了三天,他是原中国西昌卫星发射中心的宣传部长,转业到国家林业部的,曾经帮助老石伸冤,并申报了中国首位治沙英雄的称号。老石曾经被合作伙伴坑骗和诬告,差一点身败名裂,是老金通过深入调查,“救”了老石。老石在最困难的时候,也是林业部给予了及时帮助和支持。《风雨毛乌素》一书详细讲了这些事情。随后,老石带我和高蕴辉来到新华社总部,采访了社长李从军和总编室主任刘思扬(现在刘思扬是新华社副社长),他们都和老石有深交,书中都有介绍,这里不说了。过后刘思扬请我们吃饭,一顿饭吃了三个小时,回答了我很多问题。我与老石两个月的朝夕相处,酝酿出了长篇纪实文学《风雨毛乌素》,我把打印稿分别寄给了林业部和新华社,都得到了好评。转年,定边县在老石沙区召开治沙现场会,从省内外来了一千多位代表,我那本书就作为会议文件发到了每个人手里。当时林业部和新华社的人也都来了,定边县的上级领导、榆林市委宣传部长沈效功对我说:“写石光银的人很多,但你是写得最全面、最出色的一位。”还说要给市委市政府机关干部每人买一本,做为学习参考资料,还打算筹拍电视剧。
 
2021年,老石获得国家最高荣誉“七一勋章”,《风雨毛乌素》一书也得以再版,《光明日报》给咱们笔会孙博会长打电话,问询能不能找到写作《风雨毛乌素》的人,打算约稿。于是,孙博会长找到了我,就产生了现在这篇6千字的《荒沙碱滩的征服者》,在《光明日报》全文发表。此间加拿大民间读书会还举办线上朗读活动,由专业播音员全文朗读了这篇文章。这次孙博会长将其收入了《鸟巢动迁》一书。在此,我代表治沙英雄石光银一家,表示深深感谢!孙博会长包括咱们笔会资助出书的同仁,等于间接为国家环境保护做出了贡献!

附文二:

施定柔:短篇小说并不好写

孙博老师在为《鸟巢动迁》组稿的时候提出由于篇幅所限,小说只能在一万字以内。我当时很想参加,心里又有点打鼓,因为我很少写短篇小说,在我20年的网络小写作生涯里,一共就写过四个短篇,都是杂志约稿。也许大家会问,那你都写过那么长篇了,干嘛还要害怕写短篇?其实短篇小说非常难写,要想出彩,在构思的精密与难度上是绝不亚于长篇小说的。

我在现有的四个短篇中挑出了《荔亭夜话》。一来,我自己进入网络文学是从写武侠小说开始的,曾经连载过三部武侠,疯狂地喜欢金庸、古龙。二来,喜欢武侠小说的朋友们大概都听说了,去年12月,大陆武侠小说创作的大本营——《今古传奇-武侠版》停刊了。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是很震惊的。要知道九十年代《武侠版》风头正旺的时候,销量曾高达七十万册,培养了大批年轻的武侠作者。它的停刊,意味着武侠小说已走向没落,由以前的通俗文学的扛大旗者,变成了小众文学的一员。关于它的停刊,有评论指出,它的衰退原因之一,是当年写武侠的那批人并没有坚持写这个文类,其中有几位改行写言情小说了,比如说施定柔,在晋江写武侠出道,后来去写了《沥川往事》。我看完后有点委屈,但也不得不承认他说得很对,所以我决定今年完成手头上的一本言情小说后,回头再写一本武侠,以证明我没有忘记武侠,我始终喜欢的还是武侠,这个文类还有很多可以深耕和发展的地方,我们不要放弃它。

回到《荔亭夜话》,写它的起因是我的一个朋友办了一个杂志叫《翼世界》,邀请我写个短篇发在创刊号上。她要得很急,我花了两天冥思苦想,脑海里突然蹦出了一个中午的古代女子,没有牙齿,样子很憔悴,但看得出年轻的时候很漂亮。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这样一个image,但我的很多小说都是从一个image开始的,或者说是触发的。紧接着我就想到了八个字:“美人迟暮、壮士穷途”,故事就开始浮出来。男女主人公从某种意义来说,都是布衣之徒,都没有实现自己的理想,是生活和事业的失败者,但在道德和精神的层面上,他们又都是侠者。不论命运如何颠覆,他们依然坚持着自己的信念与承诺,是道与义的承载者。正如《史记-游侠列传》所说:“已诺必诚,不爱其躯”,“千里诵义,为死不顾世。”

这个故事很快就在脑海里成熟了。我花了两天时间写完发给主编,没想到她一看就打回来了,说故事太绕了,第一遍都没看懂,问我能不能改得直白一些。我只好从头到尾又改了一遍,这才发表了。不知道后来读者们看懂了没有,反正我自己是看懂了。

像这样一个短篇,你加点内容,变成中篇,没有问题,再加点几个人物,几条故事线,变成三十万字的长篇,也没有问题。所以我觉得短篇小说不好写,就是因为它就像一把折扇,看起来短,其实是浓缩的,各种信息各种因素挤压在一起的,写好不容易。如果把里面的曲折、翻转全部展 开来细讲,可能就是一部长篇小说。现在在青少年读者中流行的“氛围感小说”,翻成英文就是“No Plot, Just Vibes” (无情节,仅氛围),如果你把里面的氛围抽掉,剩下的骨干也就只够写一个短篇。所以对于写作者来说,长篇和短篇的区别可能没有读者想象的那么严重。
 
我对小说的介绍就到这里,感谢孙博老师和组委会的辛苦工作,也感谢你们选择了《荔亭夜话》,如果现场也有对武侠小说感兴趣的朋友,希望等下能有机会多多交流互通有无。

附文三:

枫舟:从枫树起飞的晨曦

1)我对自己的定位和要求
移民北美32年,我把自己当作一棵枫树,不过枝头绽放的都是会飞的象形文字,一碰见目光便是晨曦,那是没有国界的晨曦,飞向故国的晨曦,彼岸总有人接受到这微弱的信息。我希望我的诗是滋养心灵的灵粮,是让睡在抽屉里的色彩醒来的光,使肉眼亮起来的灯,这是我对自己的定位和要求。内容上,我不玩伤痕文学,也不写祖国的落后面,我更关注和宣泄内心的思绪,展现爱的情怀、人性的光、大自然的美和四季之歌。艺术上,我继承古典诗词的美学观,创作意象诗和大意境的构造,我追求诗歌各要素之间的完美平衡(情感、哲思、文字、意象美、音乐感),可以称之为新古典主义者。我渴望与欧美主流诗歌和网络诗歌保持一致,我希望把自己放在世界诗歌的最前沿,结合意象学,成为中西诗歌之间的桥梁,为华语诗坛注入一股清新的活力。

2)诗人应该有的技能
诗人得有反向思维的技能,得有反叛的心态,有给人陌生感或者惊艳的才华,应该是个特立独行者(maverick/rebel soldier)。最好不写大路货,也不必非得追求朦胧和隐晦,也不必搞那些换一种说法而已。我觉得诗人应该有自己的领地,在那个你划定的国界你有自己的非同凡响,你有存在的理由和价值,最好是那个王国的国王,绝对不能是一个多余人。

3)我尤其重视反向思维
反向思维就是从反面看人和事,比如你得看一看树叶的反面,你得聆听电话的另一头,你得问一问坐在跷跷板另一端的人你此刻的模样。不仅仅是正反两面,诗人不应该有任何看不见的死角,你得全方位看清自己,把握住自己内心的恶魔,把最美好的亮点呈现出来。并且,你还得从女性角度看自己,从洋人眼里看自己,从睿智的长者眼里看自己。一旦你把自己看得通透,像看浅水湾的清水和细沙,一眼看到底,你所有的心思便呈现在你的眼前,你对自己有百分百的把握。否则,你眼里的自己和他人眼里的你很可能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那就糟糕了。所有自以为是的人都是犯了没有看清自己的错,谦卑的人不应该犯这个错。

4)认清自己的重要性
看清自己难,看清自己的作品更难。下面谈如何做到这一点,我从诗歌入手。
第一点,必须大量阅读,十万首不算多,你读到佳作时你会有共鸣,因为它打中了你的穴位。第二点,通过大量创作去塑造你自己,途中你要不断地去认识更新过的你自己,上了台阶的你自己。你要不断地去接近大师的水准,以大师的作品来衡量和要求你自己。第三点,建立个性化的内容 和风格。英语有个很有意思的词content,你得有自己的content,否则你只是一个空壳。你一旦彻底看清你的周遭(read the room)和内心世界,比如感觉、灵验、梦幻、美的各种化身、你心底长出的花草和上岸的贝壳,你用文字把灵动的情思搬出你的体内,诗就写成了,很简单。
 
5)诗人得完全打开你自己
你不讲话你是一块石头。你能唱你是一条河流。你能唱能跳能飞你便是一只歌鸟。作为诗人,首先你得有心声,你得让溪流从紧闭的石头缝里流出来,你得让人看见你心底的枝繁叶茂和春花,你得让人赞赏你的彩色羽毛,而后世人便恋上你。要坚信你能活出一本浪漫小说,一个十足的传奇,你的每句话都可以展开为一首诗,你的诗有可能是永不过期的太阳能电池,一见光就复活。通过写诗,你完善自己、成为自己、拯救自己。有一点要铭记,你只需、也只能拯救你自己一个人。假如你想拯救一帮人,后果可能是你被拖垮,最后连你自己也拯救不了,因为人人都是一个以自我为中心的岛。

6)诗歌追求共鸣
什么都可以入诗,但是当下欧美社交网上诗歌几乎是灵语(灵魂语言)的代名词,摆脱了原来占主导地位的景物描写,诗歌转化为营养早餐、心理辅导和人生的启蒙导师(life coach)。大行其道的短诗满足了社会大众的心理需求,华语诗坛在这一块目前还比较薄弱。一般诗歌读者只给五秒钟,尝一口鲜(have a bite),你的东东必须是果汁或者咖啡,有养料和提神的效果。假如连续三次都搭不上线(click), 再有相逢的机会就很小。许多短诗之所以是好诗,因为它抓心,是对心灵的触摸、感动和共鸣。写诗就是用一两百个汉字打造一辆飞车,读者钻进去,握紧方向盘,油门一踩飞了天。当然,诗人首先嗨起来,读者试车后也嗨起来,这就是共鸣,引起共鸣的诗就是好诗。

内心丰盛的诗人,其思绪二十四小时都在奔涌、轰响、消亡又再生,周而复始。他始终在创造者的汪洋里荡漾,遇见漂来的小岛就上岸,过一段美好时光,而后把神奇的感觉传递给读者。

最后,我留一句与大家共勉的话:不停地写,把自己写成不息的潮水,写成每一个黎明升起的日初,写成夜夜归来俯视和关爱人间的星空。

附文四:

文章:现实离创作有多远

《茉莉的升迁梦》是我的第一篇短篇小说。在这之前,我一直认为自己写不了短篇小说。我认为写长篇小说就像编草鞋,按照故事要求和人物性格设置一些情节与对话,只要故事比较新颖有趣,对话也还精彩,总归不会太差的。但短篇小说就不同了,它要求在有限的篇幅里表现一个完整的,引人入胜,又有深刻主题的故事,对语言和结构的要求要高得多。所以我只写长篇小说和微型小说,微型小说基本上就是截取生活的一个片段,这种形式我也能接受。

2019年,陆蔚青代表北美中文作家协会跟我约稿。当时他们在《侨报》副刊有一个《东西》专栏,专登会员的作品。她说最好是短篇小说,5000字左右。她向我约稿是对我的信任,我当然不能拒绝,就想,短篇小说可能也没那么神秘,不过就是一个短故事嘛。借此机会逼着自己尝试一下短篇小说的创作未必不是好事。只是写什么呢?
 
我思来想去,决定用自己的升级遭遇做素材。关于海外职场,我写过一部长篇小说《剩女茉莉》,那本书就是根据我个人在海外职场的经历写成的。但那本书写到茉莉的老板退休,茉莉结婚就结束了。事实上,我老板退休后,又发生了升级事件。为了升级,我甚至与所里的一位研究员和整个人事部门对簿公堂,过程大起大合也颇有戏剧性。作为少数族裔,我看到白人社会的歧视同时也看到了司法的公正。我延续了《剩女茉莉》的风格,采用第一人称茉莉自述,以5000字的篇幅完成了创作。

这篇小说除了人物姓名是虚构,其他基本上都是真实发生的事情。写完总觉得不太像小说,小说应该是虚构的嘛。所以那段时间,我思考最多的问题,是现实和创作到底隔着几条街。

事实上,身处信息爆炸,快速运转的时代,我们每个人每天都会看到很多离奇、超出想象的事件、人物、新技术,它们看上去都是极好的小说题材。难怪常有人感叹:现实比小说精彩多了。但是否这些都可以转化成文学作品呢?记得有一次跟一位知名作家聊天,她讲了她朋友的传奇人生,我问:你为什么不把这些写成小说呢?她反问:我为什么要写?  

好的作家对于手上的这支笔是很慎重的。在动笔之前,他们会像在牛市上挑牛一样,仔细打量观察对象,看看它身上有没有构成一部好小说的关键点。小说好不好,不在于它的内容有多少来自现实,而在于它是否表达了它应该表达的东西。

所谓小说是虚构的,并非意味着小说不可以照搬现实,而是指作者可以根据需要取舍、剪裁,甚至篡改现实,用小说技巧把故事讲得更加吸引人,揭示出事件表象之下的深刻内涵。《茉莉的升迁梦》,写出了少数族裔在加拿大职场上的困境和突破这个困境的必要。揭示了身在海外职场,华人族群应该怎样争取自己的合法权益,避免落入“受欺负心态”的陷阱。所以虽然《茉莉的升迁梦》几乎照搬现实,它依然可说是一篇好小说。

当我们谈论现实与创作之间的距离,不是看作品的内容有多少取自现实,而要看作品的高度离现实有多远。要写出厚重有分量的作品,在写作之前,不妨问一下自己,我为什么要写这个故事?有一条创作指南是这么说的:你想休息?也好,多读古典,读着读着,你自然会停下写作的计划。因为就连自己也觉得自己在制造垃圾。非常无聊。这时,您的懊丧证明着您的高度。

有一天,当我们拿到一个素材,不再着急动笔,而是思考再三,那就说明现实和创作之间已经产生了距离,这是成为好作家的开始。

附文五:

洪天国:加中笔会堪称海外文学的骄傲

二十年前,当我把笔会会长的重担交给孙博时,他还是《星岛日报》的一位年轻编辑。今天笔会从沙龙走向社区,又从社区走向海内外文坛;孙博也从报社编辑成为海内外文学界的知名作家。我选对了人,因为我坚信世界的未来一定是现在的年轻人,我自己也是从年少无知的大学生逐步成为《人民日报》社主任记者的。

笔会会员发展到百名之多,各类获奖作品也有几十篇,堪称是海外文学的骄傲!这种繁荣是孙博带领理事会成员及所有会员辛苦努力创造的,也是文学具有极强生命力的生动体现。当中国文学伴随移民潮流到海外时,它也同移民群体一起经历苦难与适应,生根与成长。我们曾经写过留或 回的痛苦挣扎;我们正在写适应,融入与收获的感恩篇章。我们在东方文化中成长,我们又在西方文化里成功。我们把东西文化融合,并且把它变成流动的血液,活跃的思维,优秀的独特的海外文学作品也就应运而生了。
 
我愿意向你们学习,一起探索华人近代移民史的起伏波澜与满园春色。我刚完成《改变人生》中篇记实文学。它试图思考苦难民族里一个普通人,在另外一种截然不同的文化国度里是如何幸存下来的。

附文六:

孙博:《鸟巢动迁》编后感

离开加中笔会上一次出的文集《旋转的硬币》,已有足足16年。俗话说十月怀胎,可我们用了这么长时间酝酿一个孩子,真不简单,女人辛苦,男人着急。

呈现在大家面前的是28万字的书,选了80多位会员以及顾问的作品。其实,我收到了35万字的投稿,有些作品差强人意,要求换稿,最多的换了三次。

本人做了30多年的文字编辑,包括新闻和出版领域,应该是有发言权的。书中的50%以上作品,在海内外获过奖或者在文学报刊上刊登过。所以,本书质量上是有保证的。

书中还有30%的稿件基本达到发表水平,另有20%经过我润色后过关。还有几篇未用,有的是篇幅问题,有的是质量问题。好几篇换稿中,大多数是先投的小说,未能达到一定要求,换了散文就可以了。

本书选稿的标准是什么?先谈小说,首先要会讲故事(Story),通过故事刻画好人物形象。说句实话,不是每个人可以写小说的──需要丰富的想象能力。

其实,一千多字的散文要写好也不容易,首先是选材的角度要好,其次要有生动的细节,往往是你独特的生命体验。

再说诗歌,当然是要富有诗意,语言还要精炼。当代中文诗歌,不少是散文的分行,根本看不下去。

借编这本书的机会,我也全方位了解了会员的写作水准。部分会员达到了较高的水平,与国内一线作家可以媲美,希望能更上一层楼,共同打造出海外华人的经典作品。大部分会员还需继续努力,多阅读经典作品,勤于思考,坚持写作。

常有文友问我,到底要写到什么程度才算成功?

一代国学大师王国维在《人间词话》中讲过做学问的三重境界,用了三句宋词来描述。同样,也适用于大家写作。

境界一,模仿佳作。“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出自晏殊的《蝶恋花》)

境界二,创新钻研。“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人消得人憔悴。”(出自柳永的《蝶恋花》)
 
写相思的句子,用来形容大家的写作也恰如其分。面对自己想写的题目,花费许多精力去创新钻研,深思熟虑。

境界三,厚积薄发。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出自辛弃疾的《青玉案·元夕》)

《鸟巢动迁》离我们每个人都很近,书中也有你的作品,非常亲切,也完全可以作为参照系,用以比较自己的创作。请注意,每篇文章结尾的发表和获奖情况。希望下次编文集,再也不要等16年,也希望编得更好。

附文七:

金桂康:希望多伦多图书馆和加中笔会继续保持紧密联系

感谢孙会长的盛情邀请我参加今天的加拿大中国笔会的活动。由于日程上有冲突,我今天无法与会,感到非常抱歉。

我首先要祝贺中国笔会在孙会长领导下所取得的成就。去年的活动展示笔会成员在各方面创作上的进展;今年的笔会作品集《鸟巢动迁》更体现成员在小说、散文、新诗等方面的作品。

我看到作品集的名单上许多熟悉的名字,包括孙博、陈河、曾晓文、杜杜、静语、李彦等,我曾经组织过他们作品的讨论 ,或者引进和购买他们的书;有些还进入多伦多图书馆的电子书eBook系统里。李彦和曾晓文曾先后向图书馆捐赠了她们的作品,部分进入图书馆的主系统里流通。

目前图书馆在购置中文书方面控制的很紧, 我作为内部成员当然可以推荐,中国笔会也可以组织成员向图书馆的管理层推荐新书。  

只要你登录到网页:
找到Title Suggestions,填写完成online form,就可以提交你的建议和要求。

希望我们的多伦多图书馆中文读书会和加拿大中国笔会继续保持紧密的联系,让更多的华人读者阅读到笔会成员的作品。

最后祝今天的会议取得圆满成功。
 

金桂康2023年二月份代表多伦多图书馆参加每年一次的安省图书馆协会超级年会时的照片

撰文及整理:西风 、南方
摄影:蒋怡、雪犁
摄像及剪辑:静语
 

美国南方出版社简介:

“圆作者一个梦想,助作者美国出书”是美国南方出版社Dixie W Publishing Corporation,http://www.dwpcbooks.com/index.php)的出版宗旨。美国南方出版社2006年在美国Alabama州注册成立,多年来为诸多作者出版图书,销售不断攀升,是美国出版界的后起之秀,现正逐渐为各界熟悉。

美国南方出版社所出版的图书通过自己的网站,美国最大连锁书店巴诺书店(Barnes& Noble),以及亚马逊(Amazon)等网上和实体书店在全球范围内发行。美国国会及各大地方图书馆均有收藏,美国南方出版社成功地把很多作者推向了更大更纷繁的世界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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