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血液里,没有爱宠物的基因。少儿时家里曾养过几只猫,都是吃剩魚长大的,在我脑海里已经失去了记忆。可是当我被迫地担负起责任,去管理我们家的Debbie达十三年之久之后,日久生情。她显然已经成为了我们家的一分子。不,应该是主角!
每天早晨六点许,她不去吵那一位与她"相依为命"的同龄人-女儿。她也不会去骚扰那一位自称是动物使者的太太。她偏要吵着那个"指定"的饲养员,一位医生。当我心不甘情不愿地把她的食物都放好了,没过一会儿,正当我在洗漱的时候,她又跑来,吵着要我把她抱上冼漱台,在那大摇大摆的占着水龙头要洗脸和喝水。然后再把她抱回到地上。而那两位宠物主人,还在床上睡大懒觉。Debbie老了,已经跳不了那么高。她不时的,要占有我的床位和椅子,不让我坐和睡,也不理会我的需求和存在。为了她,我牺牲了多少坤士风度。每天晚上,是医生级的清洁工替她清洁排泄物……
十三年前,太太有一天"动情"地对我哀求道:我要一只猫!她是天生的视猫如命的种。小时候的她,曾经在寒冷的冬天,用一只滴眼药水的小瓶子,一滴一滴的把液体食物往一只贫弱的新生小猫的嘴巴里送,硬是把这个濒死的小生命救了回来。我无可奈何,被她的可怜相打动了。咱们找到了一家动物医院。一只母猫身边躺着五六只小猫。其中有一只,双前爪攀着笼子的铁丝,眼巴巴地,也用一种哀求的神色看着我们。她的双眼很大很圆。盯着我们仿佛在说:接我出去吧。太太动情了。为什么其他的小猫都无动于衷,只有她在哀求? 花了$50,办好了猫护照,出生证,健康卡,我们就这样把Debbie抱回了家。
Debbie很听话,第一天,她就知道她的厕所在哪里,从不出事故。因为刚离开母亲,那一阵子,她每天都要在我们的腋窝里小息一回(当着她妈妈的窝)。这叫separation anxiety.
她"年轻时",最拿手的绝活是徒手抓苍蝇,经常会亲口吃掉。我必须说,她有点象老虎的特性,比较凶狠。曾经在我女儿的额头上划出一道小痕迹。吓得我魂飞魄散。她对有气味的食物有所偏爱。每当看见胡萝卜丝,芹菜,和咖啡时,她就会放松地翻开她的肚子,摊开她的爪子,尽情的让你抚摸。她还会把头伸进食物袋里摸索个够,最后让你收拾残局。
Debbie 跟了我们一家超过十三个春秋。我换工作时,开车九个多小时,只要在我的车里,她便有安全感。
她渐渐显露出老年的特证,我不免有些伤感。
她是我们家的二公主!
最后一张是经典肖像,它倒是一副从容淡定的贵妇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