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谷清流

生活,那上帝刻意构筑的魔宫。欢乐的时刻,最需要警醒而不是懈怠;阴郁的日子,最可贵的还是乐观和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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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人vs上阳人

(2021-05-24 14:38:31) 下一个

   近日看到一则报道,辛巴的同乡、纽约民主党市长参选人亚当斯最近在纽约的民意测验中华丽转身跻身了首位。让人大跌眼镜的是,纽约的华人总商会居然和此人卿卿我我,公开为其背书,甘做“洗地”的韭菜。事实再次证明,人类的苦难在很大程度上是自己造成的。就像一个婚姻不幸的都市女性,她会习惯性地把个人的坎坷推给运气,而不去思考自己在婚姻中所扮演的一半角色,也不会反思当初自己择偶时的短视和草率。自白思豪上台以来,纽约民众已经有几百人无端丧命,曾经优雅的高尚社区如今游民充斥,富人、中产阶级,甚至连警察都在逃离纽约,这些似乎也没让纽约人长什么记性。对于亚当斯这样的人,他本质上是个什么,过去曾经做过什么,将来又会做出什么,任何一个有正常思维,有起码的历史常识和认知判断能力的人,都不难得出一个准确的结论。对于纽约选民一再秀下限让影帝亚当斯人气蹿升,白左喉舌—《纽约时报》也感到心中有一万匹草泥马在奔腾,“岂有沐猴能作帝,居然腐鼠亦乘时”,忍不住捉笔一篇,揭了亚当斯多年来徇私舞弊、贪赃枉法,不断拿权利和金钱做利益交换的老底。纽约客为什么会支持一个将来把他们带入冥府炼狱的人?是不是豆蔻年华、多梦时节的少年,没有经受过人生的历练,没有过往经验的参照,天真无知造成的呢?

   其实不然。纽约人近几年已经吃过一堑。自白思豪上台以来,小小纽约市,去年八个月内发生了一千起枪击案,一夜之内曾有9人毙命,一年之中有11名警察自杀,纽约人死于枪击的比率更是伦敦人的50倍。最近几个月纽约市内也发生了几十起袭击亚裔事件。这些恶性案件放在朱利安尼和彭博时代是完全不可想象的。每次纽约市民被袭、被劫、被杀,“恨民市长”白思豪都会闪亮登场,假惺惺地秀几句人话。其实残害纽约市民的凶手正是白思豪。正是白思豪上台以来,吃奶杀娘、狠掘祖坟,取消了对犯罪嫌疑人的拦截盘查,取消了罪犯保释金让刑事犯免费保释,通过了证人须将个资提供给罪犯的法案变相阻吓证人作证,租用闹市区星级宾馆收容毒贩骚扰附近居民,对“黑命贵”打砸抢姑息纵容等一系列恶政,才造成了今天不法之徒的飞扬跋扈、胆大妄为,造成了纽约市如同肯尼亚的丛林,凶暴为王,以强凌弱。曾经全美最安全的纽约市,在白思豪的主政下,犯罪率足可比肩臭名昭著的约翰内斯堡和开普敦。放眼纽约,年久失修的公路,破败不堪的公立学校,政府部门无人接听的电话,哗众取宠、互相扯皮的议会,节节攀升的地税,动辄上百元扰民抢钱的泊车罚款。由于以白思豪为首的佞臣谄奸任人唯肤色、人浮于事、效率低下而又机构庞大,抢纳税人钱后依然是入不敷出、捉襟见肘,造成了事实上需要年年加税。如今的纽约市,除了装点门面的曼哈顿外,其他几个Borough的大部分地区都是污浊色腥、土崩鱼烂、破败不堪,即便是和欧洲的三流国家葡萄牙、希腊、斯洛文尼亚相比,也是相形见绌、穷窘立现。

   那么问题来了, 白思豪是王室世袭的吗?白思豪是联邦政府直接任命的吗?都不是。白思豪恰恰是纽约选民用选票选出来的。坦言之,是纽约选民群体的主动选择。

   既然吃了一堑,为何没能长出一智?问题便在于纽约市选民的构成。由于在纽约市工作的白人大多居住在纽约上州、长岛和新泽西州的临近地区,纽约市内实际有投票权的大多数是拉丁裔、非裔和亚裔,纽约市民选官员的胜选败选基本由亚非拉民众的选票控制。按说,像白思豪这样一个四流的演员,正常人很容易从其成长和婚姻的背景、过往的言行和经历,洞察其几近精神分裂的自我矛盾的价值观和虚伪的人道主义画皮。白思豪其人如果置身于奥地利、英国等理性民众的海洋,实无笑傲江湖的可能。但是以亚非拉民众为主体的纽约选民,具有明显的东施特征,“我亦生来有花痴,每逢左棍一解颜”,很快被白思豪这小人李甲忽悠杜十娘般的几句“造平价房,增加福利,支持低收入家庭上名校”的花言巧语俘获了人心。其实,并没有外力强迫亚非拉民众作何选择,是民众自己用丫鬟的思维把自己的卖身契拱手交给了犹大。对于极品败家子—白思豪的当选和连任,亚裔自身也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离开了亚裔这部分选票助阵,白思豪未必能够如愿。事实证明,但凡人类自我互加的苦难,都不是无缘无故的。施虐,乃是兽性的显性发作;受虐,又常常是懦弱、愚昧所无法回避的并发症。亚非拉民众未能将母国建设成一个适合生存的地方而被迫远走他乡,某种程度上暴露出他们在认知能力、群体理性、协作传统和团队精神方面的缺陷。他们众多行为的结果常常和主观上维护自身权益的初衷背道而驰,最后演变成了自害陷阱和互害阵型,这背后涉及到历史、民族性、文化、信仰、环境等诸多复杂的因素。

   如果第一次踏足亚非拉民众聚居的皇后区,很容易感觉是到了第三世界。蒂华纳闹市般的Corona,孟买贫民窟般的Jackson Heights,海地王子港模样的Jamaica, 与驻马店城乡结合部如出一辙的Flushing, 治安、环境尚可却无个性气质、索然无味的Bayside和Fresh Meadows......一进入华人聚居区,便看到了由温州人、台湾人开发商建造的火柴盒式公寓,两室一厅的实际面积仅仅相当于美国人建造的studio的面积,没有空间,没有绿化,没有格调,更谈不上气质。现代人家居应有的文化韵味、艺术氛围、精神愉悦和审美快感荡然无存,仅仅剩下了一个动物的穴居功能。平心而论,温州人、台湾人并非要存心破坏美国自然环境的和谐,降低生活品质,扼杀社区的独立个性,摒弃当地人民的艺术闲情和贵族遗风,尽管事实上如此。这些开发商的行为完全是自由环境下个人的审美诉求的本能释放。背后隐藏了鹿城和大湾农工几百年来奴隶处境下被逼无奈而造就出的蚂蚁般的求生法术,长期赤贫状态下导致的精神世界的空洞和文明进化的停滞,以及被统治阶级愚民政策奴役下自然萌生出的深入骨髓的小农意识和井蛙思维。贫穷和专治下,钱是生存的唯一诉求,没有环境美化、人文情怀、社会责任、艺术品味的土壤。在纽约市,和温州人、台湾人开发商铢两相称的有亚非拉移民背景的开发商比比皆是,这也就造成了纽约市一边是世界上最富丽堂皇的楼宇熠熠生辉,另一边则是瓦房店水准的鸽子楼相映成趣的世界奇观。纽约市的布鲁克林区本是由最早的欧洲殖民者荷兰人建立的,算是全美最有文化底蕴的社区,也是美国历史的见证。如果纽约客能像欧洲人那样珍惜自己的文化遗产,好好保存这些古建筑,那么布鲁克林完全可以和欧洲的布鲁日、斯特拉斯堡媲美。但就是在这最古老悠久的社区,古色古香的旧建筑群中会突然冒出一栋不伦不类的火柴盒型钢筋构架,这在欧洲国家是不可想象的。据《纽约时报》报道,尽管布鲁克林居民强烈反对,收受了政治献金的亚当斯还是批准了黑心开发商在布鲁克林的landmark district兴建高楼的计划,完全不考虑古迹保护、生活品质和人文情怀,唯独盘算个人的仕途和政治利益,节操碎了一地。政商勾结、贪污腐化、偷工减料、效率低下、焚林而田、污染环境、弱肉强食、邪不压正,曾是第三世界国家的顽疾。这个顽症似乎慢慢传染到了纽约市。本应制约市长的纽约市议会作为各国移民后裔的代表,其政治节操当然也受制于本地居民的整体素质。随着亚非拉移民的蜂拥而至,满脑子浆糊的人也随之增加,慢慢也就选出了奥卡西奥这种激进的火星人,火星人多了,就会集体推出自挖墙脚的系列昏招。归根结底,群体落到什么地步,其实是由构成群体的民众自己造成的。

   白思豪执政后的一系列倒行逆施,的确是对大多数遵纪守法的纽约市民的一种伤害。白的再次连任成功,更从事实上否定了纽约选民的政治智商。纽约选民“有心自保却不保,无心自戕倒真残”的原因到底是什么?按照华人“砖家”、“叫兽”的“体制说”,任何一个国家的移民,无论其背景,一旦逃离了专制社会而进入民主国家,立马就能凤凰涅槃、脱胎换骨,社会立马就能三权分立、互相制衡,政府立马就能明公正气、廉洁高效。现实是,把持纽约市80%选票的亚非拉选民,彻底享有美国的司法独立、民主政治和市场经济,偏偏选择了对自己最为不利的选项,选出了在专制国家都十分罕见的顶级“败家子”—白思豪,让其把纽约人的伊甸园变成了垃圾场和疯人院。纽约选民的表现,不仅验证了“墨菲定律”,也反证了普遍存在于人类社会的那些常理:没有血性、胆气和抗争精神,就很容易成为被奴役的对象,被欺骗、被凌辱、被遗弃;不能齐心、抱团,就无法保护本族群的整体权益;没有信仰、没有道德的底线,必然会在败坏社会整体环境后最终戕害到自己;卑琐污秽、缺乏基础文明,则疾病瘟疫总是挥之不去;不具备独立思考的能力,便无法做出正确的判断和抉择,不自觉中或助纣为虐,或为虎作伥,或养狼自啮。但凡是胆怯自私,只等待他人出头,暗中期待水到渠成、顺手牵羊,则命运绝不会掌握在自己手中,而只能听天由命、任人摆布。

   事实证明,亚非拉民众在民主制度面前并非一定能主宰自己的命运,体制也不是决定亚非拉民众命运的终极因素。任何一个先进制度的良性运作都离不开最基本的公民素质:人格的尊严、人性的良知和承担的勇气。这些目前还是亚非拉民众的短板。米拉享受了平权法案的惠顾得到了MTA地铁司机的高薪职位,偏偏要在工作中把手臂绑在方向盘上然后睡梦中驾驶;拉兹真正体验到了米国这个诚信社会人与人之间关系的朴实所带来的社会生存成本的低廉,依然要在职场上阳奉阴违、弄虚作假,干了三分IT工作一定要忽悠成十分;卡洛斯逃离了提华纳警匪勾结的囚笼,如今尽享美国司法公正带来的人性尊严,依然要悠悠忽忽、讹言谎语,把尽最基本的公民义务,参加陪审团当成累赘;阿Q曾经受尽了地沟油、假疫苗、毒奶粉之苦,如今依然是见钱眼开、利令智昏、坑蒙拐骗、造假不疲。很显然,学历可以短期弥补人知识的缺陷,财富可以迅速解决物质生活的匮乏,但却不能使人立刻具备维护社会正义、担当起社区与国家责任的勇气,培育出高贵的道德情操与文化精神,造就出自由的灵魂、独立的意志和判断力,孕育出知性和道德的自主性。甚至也不能轻易培育出个人良好的卫生习惯、文明的生活方式、欣赏美的能力和人性化的消费理念。所有这些,其实需要几代人的缓慢进化。

   我们常常会听到人们在说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其实不过是当事人对所遭遇和可能遭遇的事物的本能反应,以及由此而衍生出的结果而已,是当事人对自己人生轨迹的相当程度的自我选择、主动选择,但为了开脱自己潜意识中可能有的懊悔、自责、挫败感,为了自我安慰,美其名曰命运的安排。事实证明,每个受虐者在被害的同时,也兼具被虐者的典型人格特质:愚昧、自私、怯懦、狡黠。受虐者为了推脱自身的责任,同时为了自我安慰,会习惯性地把不幸推给外部因素,“这都是天命”,“生不逢时,没办法”,“谁让咱命不好”。人在命运面前从来不是完全被动的,是个体自身的差异导致了其在同等大背景下的不同命运。是个体独特的思维模式导致了不同的判断、不同的选择和取舍、不同的行为和不同的结果。在同族群受到威胁而本人暂时无虞的情况下要不要挺身而出;在面对破坏社会公德和规则的现象时,肯不肯不怕麻烦去“管闲事”;在赚钱的机会显现却又可能危害他人健康和社会公德的情况下,能不能守住做人的底线;在外部的恶意攻击和凌霸面前,能不能众志成城,浴血反抗,等等,等等,这些都需要判断,需要选择,需要取舍。而纽约市的大部分亚非拉民众尚无法做出正确的判断、选择和取舍,这才是症结所在。

   如果说纽约华人社区那些联谊会、同乡会、商会、总会等组织里面有很多哈货和呆瓜,这些同胞们肯定要气炸了肺,一幅“宝宝不高兴”的样子。他们不仅不会认同自己是呆瓜,反而个个觉得自己都是人精。不是人精怎么能来美国?不是人精怎么能挤进商会混个头衔?其实,呆瓜也罢,人精也罢,我们都要用人脑想想,全美国是否有亚当斯之流主政的城市出现过政治清明、治安良好、民众安居乐业的现象?没有!全美50个州连一个这样的城市也没有。这些亚当斯主政的城市,从亚特兰大、巴尔的摩、华盛顿特区,到底特律,到芝加哥,到圣路易斯,无不经济衰退、社会撕裂、黑帮林立、游民塞道,暴力犯罪急剧增加,社会治安不断恶化。三十年前,另一个亚当斯--丁勤曾经执政过纽约市,当时的纽约,满街的毒贩,遍地的瘾君子,光天化日下的抢劫、强奸,哈林区隔三差五就会枪声大作,华埠的鬼影帮、福清帮自相残杀更是家常便饭,闹市里的商家入夜前早早提前打烊,东河、哈德逊河里经常捞出无名者的尸体,纽约人已经是“惯于长夜过春时“,“忍抬醒眼看群尸”。就连一位平日一贯小心翼翼的“阿拉上海人”一年之中也在大白天被洗劫了三次。时钟回到2021,今天的纽约,地税暴涨,治安恶化,环境破败,道路年久失修,政府机关人浮于事,地铁票价连年提升,中产阶级缓缓流失,连曼哈顿也有1.6万套公寓空置。历史是何其惊人的相似,纽约人似乎又面临着30年前同样的抉择。选过一个白思豪,“高原出水山河改,战地风来草木腥”,已经把家园变成了里约热内卢,把孩子们置于了黑枪、毒品之下,把家人弃于惊恐、焦虑之中。今天,比白思豪更加凶险的亚当斯,有肤色“政治正确”的得天优势,携拉丁、非裔前呼后拥之众,在民主党初选中胜出的可能很大,而一旦在民主党初选中胜出,则基本上问鼎了市长宝座。纽约市很有可能重回丁勤时代暴力和犯罪充斥,再次沦为一座令人恐怖的罪恶之城的境地。灾难仿佛要再次降临纽约人的头上,是像釜中游鱼,浑然不觉,只盯着眼前的蝇头小利,为了挣几文钱对选举不闻不问,最后成为刀头活鬼、俎上之肉?还是奔走相告、同仇敌忾,殊死一搏、有序自救?要看意愿,还要看造化。纽约人的命运让人想起一句古诗: “上阳人,苦最多。少亦苦,老亦苦,少苦老苦两如何”!纽约人会落入上阳宫人的处境吗?会“但见泪痕湿,不知心恨谁”吗?没有了社会治安保障的纽约市经济还能复苏吗?纽约客能自己主宰自己的命运吗?且让我们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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