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佛教中讲禅的时候更像一门学科。要的是顿悟。听起来有一些清高,但也真实
。有的时候还真有点“顿悟”的感觉,不过天知道我是不是悟了。再一想,悟不悟也无所
谓,只要自己觉得通了就行。要的就是那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我很喜欢的一个关于放下的故事,一个人问禅师如何放下,禅师放下了扛在肩上
的包袱,歇了一阵,然后又把它扛起来继续行走。所以我以此悟到的放下就是不管扛着还
是放着,不管想着还是忘记,一切自然就好,一切坦然就好,累了就歇会儿,扛着也不要
害怕。这一点也很象西方人讲的禅。他们更强调体证,用修炼的方式去深切体会你当下的
感受,哪怕是恐惧,哪怕是孤独。因为人会有本能的自我保护,当我们感受到会受伤的时
候,我们会本能地绕开,甚至用让自己觉得快乐的方式来迷惑自己,又成了心理学上的“
反相”。所以平常禅的方法是,当你感受到痛苦,感受到烦恼的时候,不要走开,就停留
在那一刻去感受,去挖掘深层的恐惧。当恐惧被一层一层拨开的时候,会发现底层的问题
其实是没有那么可怕。在西方的禅书中,也讲了一个关于放下的故事,没有我们的那么诗
意和意会,但也很形象。说的是,之前痛苦和恐惧的时候感觉被一条大狗牵着,不知道方
向,经过这个过程之后会发现这条狗不过是个吉娃娃,虽然还被它牵着,但你知道你需要
控制它的时候能控制。
我已经比较习惯去体验自己的内心,而且我发现,当我想起这些修炼的方法和故
事的时候,往往是我需要的时候。而当我真的心如止水的时候,其实是一片空白,只看着
眼前的青山,看着四合院的屋顶,深切地感受着自己的一呼一吸,正如此刻,不过我还分
了一部分思考来写我想写的文字。这让我想起另一个故事,有人问一个以前是农夫,参禅
后依然务农的禅师,同样干着农活,有什么区别,禅师答到,以前我挑水的时候想着砍柴
,砍柴的时候想着做饭,而现在挑水就想着挑水,砍柴就想着砍柴。听起来,境界好像很
简单,就是真实地感受当下,也就是那一重看山还是山,看水还是水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