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歲時的我有了些許記憶,一家人擠在18平米的房間,沒有窗戶,吃喝拉撒
都在裡面,全家五口人睡一張床,床底下養著雞、鴨、豬,房間充滿了異臭
味,媽媽受不了這種苦日子,就打我們姐弟出氣,對我們又掐又咬,還抽鞭
子,甚至還打爸爸,打奶奶……
6歲時的我耳朵被媽媽揪出血,身上被咬得青一塊紫一塊,姑姑看見了
抱著我一起哭,從姑姑那裡得知,因爸爸掙不到錢,不能給媽媽好的生活,媽
媽覺得自己受了委屈天天鬧離婚,還經常上演“自殺”,每次搶救都要花錢,
爸爸因壓力太大病倒了,動完手術後,我們的生活更苦了。
7歲時的我步入小學,書包是用破布縫的,每天穿著同一套衣服,5點
就要起床到田裡幹活,都是帶著又髒又臭的泥土上課,同學們都排斥我。每次
看到大家在踢毽子,我也想參與的時候,都會聽到“滾一邊去”這樣難聽的
話,覺得委屈的時候就找一個地方偷偷地哭。加上自己沒錢交學費,老師又總
催著要,慢慢地就不願意去學校了。
8歲的我輟學在家,天天早起晚歸地種地,有時到下半夜1點才到家,
鄰居們總會向我投來同情的目光,因著種的東西賣不了多少錢,根本不夠爸爸
看病,所以總想著快點長大就可以出去掙錢……
每回經過家附近的教堂,聽到裡面的讚美詩歌的時候,都會感到很安心,
聽人家說,信神挺好,因為神愛人,神會保守貧窮人……
11歲的我全家來到了城裡找活干,由於沒有落腳點,在公園待了一個
晚上,第二天找到了養豬場的一間房子。後來爸爸找到了工地的活幹,我就幫
工人們挑茶水、收拾工具,來來回回地經常會迷路,我就在心裡禱告神求神給
我帶路。後來爸爸病重,哪怕看病只要30塊錢也沒有人願意借給我們,我常常
向神呼求,甚至希望自己能夠替爸爸承受病痛之苦……
13歲的我看到賣魚的生意紅火,為了學到這門手藝,我便主動幫他們
幹活、洗盤子,但不要工錢。幾個月後,我掌握了技巧,就開始了賣魚生涯,
早上2點起床來回花兩個多小時走著去進貨,天還很黑,因為害怕,我常常禱告
求神與我同在。50斤的魚對那時的我來說是那麼地沉,一路上走走歇歇,趕
在天亮前可以開市賣魚。挑了兩年多的重擔後,我便從廢品店花了3塊錢買了一
部自行車湊合著用,至少不用挑了……
14歲的我雖然也學會了賺錢,但連一個一毛錢的饅頭都不捨得買,每
天“畫餅充飢”,忍飢挨餓,只為了多攢點錢。然而為了能在城裡生存,常常
要跟黑道、白道的人打交道,送魚、送禮。這時的我慢慢地感覺到社會的黑
暗、事態的炎涼,感覺在這個世上活著好苦!不明白自己為何生存在這樣一個
環境中,不明白自己為何要受這麼大的苦……
後來看到全能神說:“人出生的地點、家庭、人的性別、人的長相、
人出生的時辰,哪一樣是由人選擇的?很顯然,人都是「被動」地出生,身不
由己地生在了某處、某時、某個家庭,擁有某種長相,身不由己地成了某個家
庭的一員,成了某個家族的後代。在人生的第一個關口中,人就沒有選擇權,
而是在造物主的安排之下生在了固定的背景之下,有了特定的家庭、性別、長
相,也有了與人的一生息息相關的生日時辰。在這個重要的關口中,人所能做
的是什麼呢?細細數算起來,有關人出生的這幾項內容,沒有一樣是人能選擇
的。一個新的生命來到這個世界上,如果不是造物主的命定與引導,他不知走
向何方、停留在何處,他沒有親人,沒有歸屬,沒有真正的家,而在造物主的
精心安排之下,給了他一個可停留的地方,讓他有了父母,有了歸屬,有了親
人,從此開始了這個生命的人生歷程。在這個過程中,這個新生命的出現來自
造物主的安排,而這個新生命即將擁有的一切,也都是造物主所賦予的。這個
新生命從一個一無所有的漂流體逐漸成了一個有血有肉、有形有象的受造人
類,他擁有思想,會呼吸,能感受冷暖,能從事物質世界的受造之物所從事的
一切正常的活動,也即將經歷一個受造人類所必須經歷的一切世事。造物主對
一個人出生的命定意味著造物主即將賜予一個人生存所必需的一切,而一個人
的誕生也意味著他將從造物主得著他生存所必需的一切,也意味著從此他將以
另外一種形式活在造物主的供應之下,也活在造物主的主宰之下。”摘自《話
在肉身顯現(續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