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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这一代英文多半是国内开始学的。
学的基础都是How are you, 和那个笑话里讲得一样, 这些都是刻在骨子里面了。
老京主要讲德文, 后来公司里国际化, 慢慢要和各国的同事打交到, 开始德式英语, 还都好说,因为大家都是德语思维。
后来加了英国同事, 正宗伦敦音,哪怕你没听懂,自己也觉得听懂了。
那些罗马尼亚,意大利,等欧洲国家,慢慢的一一可以对付,因为大家都是外语,互相照顾,讲慢点,注意对方反馈,发现对方听不明白,就换个说法,最后总能搞清楚。
碰上美国同事, 他们讲得很滑音,就像北京话带儿话音,而且不管你听的懂听不懂,一路讲下去, 开始很头痛。
最糟糕的是和印度本土的印度人打交到,记得有次给IBM一个软件提需求, 电话会议里几个IBM的专家在美国的,有原装美国人, 也有在美国的印度人,然后是连线搬家罗尔一个会议室,那里坐着7,8个老印, 我提好需求,美国人讨论一会儿,然后踢给搬家罗尔了,那帮老印会议室里讨论开了,激励轱辘,轱辘几里, 反正我是啥也没听懂, 也许讲的是人家的土话。 最糟糕的是, 人家最后轱辘出个问题来抛给我, 但是我根本听不懂, 十几个人瞪着眼等老京回答, 真的不知道当时怎么混完那次会的。
后来我们也有搬家罗尔的同事了,慢慢的,居然老京也听得懂烙印的摇头英语了, 甚至说话时候,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也跟着摇头了。
但是,猛的碰到生的国家人讲英语, 还是要出问题。上个星期公司开个会,一个部门的公司各国分部的人都来了。
一个以色列人,平常网上经常打交到,聊着没问题, 可是第一次见面, 对方留着犹太人的大胡子,完全和想象的对方形象不一样, 一下就愣住了。
偏偏对方抢先问候, How are you?
Fein thank you!
这个时候刻在骨子里的英语就下意识的冒出来了, 我刚意识到,不争气的嘴巴里就接下去了:
And you?
回头看见,中国同事小姑娘, 在后面悄悄抿嘴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