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ina跟着端木兰青出了仁波切的书房,走廊里到处是打饭的弟子们。饭都是自助式的,人们用纸盘子盛好了饭,男弟子大都集中在饭厅吃,女弟子则多数在厨房。Tina留心看了一下,发现一共约有20人,男女比例大致相当,女弟子稍微多一点。
端木兰青很随意地跟女弟子们聊了起来。Tina话不多,只是默默地听着她们的谈话。这种双修会已经延续了近十年,因为在美国,人口流动性大。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很多人来了又走了,多年来坚持参加双修会的,除了Jeffrey和Peterson外,只有四五个人,包括Hugo。多数莲花女只来过五年左右,个别的是最近几个月才来的。
过了一会,莲花女们大都吃完了饭,男弟子纷纷围了上来。一部分双修的同伴是事先约好了的,这一部分人很快双双散去了,剩下的男女们开始彼此挑选各自双修的同伴。Tina拉了端木兰青一把,俩人退到了一边。挑选的过程和相亲颇有几分相像,只是更简洁。没过多久,厨房里只剩下了几个人。Tina觉得Jonathan也该吃完饭了,便向端木兰青示意,俩人一起走出了厨房。
Hugo这时迎了上来,亲热地打着招呼。“两位在这儿啊,让我这通好找。”
“有事么?”端木兰青道。
“是这样的。刚才端木姑娘没有要任何法器,师父很过意不去。他特地吩咐我带两位顺便再去看一下另外几样法器,如果喜欢,师父愿意每人送一件。”
“什么法器?”端木兰青好奇道。
“是几颗舍利。师父从这次是真大方。说实话我们真有些羡慕几位呢。”
“想去么?”端木兰青对Tina道。Tina想了想。“好吧。等我们回去拉上Jonathan,大家一起去。”
“那倒不必了。”Hugo道,“Jonathan早就吃完饭,已经去看了。两位跟我来就行。”
二女跟着Hugo下了楼,来到地下室。
Hugo带着二女拐了几个弯,来到一扇小门前。Hugo拿钥匙开了锁,推门进去,里面又是一个走廊。
“这几件宝物价值连城。所以师父又加了一道门。”Hugo笑道。
端木兰青感觉他们已经来到了房子的后面,再往前走,就要走出这座房子了。“还没到么?”
“就是这儿。”Hugo来到一扇小门前,从门缝里透出了里面的灯光。他敲了敲门,没有动静。“他们大概在厅的里面。不用他们开门,我有钥匙。”他随后取出钥匙开了锁。门里面照例是一扇屏风。门口很小,只能容一个人进去。Hugo自己先走了进去。
“请脱鞋。”Hugo自己先脱了鞋,把鞋放在架子上。
端木兰青先走了进去,弯腰解开了鞋带。Hugo忽然拍了拍端木兰青,等她仰起脸,Hugo猛地把一大团棉花摁在她脸上。端木兰青吃惊地望着Hugo,身体却慢慢软倒,躺在了地上。
“你干什么?”这一切发生得太快,等Tina回过神,端木兰青已经中了招,“Jonathan!Jonathan!”她有些惊慌失措,本能地呼喊起来。
“别喊了。他不在里面。”Hugo轻蔑地笑道。
“你们想怎么样?”Tina话音有些哆嗦。她虽然练武多年,却没有真的跟流氓动过手。大敌当前,作为女人,她本能的反应还是紧张和害怕。
“还能怎么样?当然是劫色了。这都看不出?”Hugo嘿嘿笑着向前迈了一步。
Tina双手握拳持在胸前,准备格斗。她现在冷静了下来,眼前这个男人功夫看起来不怎么样,她有信心。她轻轻地移动着脚步,寻找时机。就在这时,她的双臂被人猛然间从后面抱住了。Tina挣扎了两下,那人的双臂象铁箍一样紧,她有点喘不上气来。Hugo扬了扬手里的那一大团棉花,狞笑着走了上来。
Tina隐约闻到了棉花里的药味。她依然扭动着身体,却暗中积攒着力气,等Hugo走得近了,忽然飞起一脚踢中了Hugo的腹部。Hugo痛苦地捂住了肚子。Tina扬腿又是一个高踢,堪堪踢中Hugo前胸。抱着Tina那人见势急忙发力后撤,所以Tina这一脚没有多大冲力,Hugo只是被踢得退了两步,不料脚下正是躺倒的端木兰青,Hugo被绊了个仰面大跟头,撞倒了后面的屏风。那屏风是檀木做的,很是厚重,砰地一声巨响砸在地上。
Hugo全没料到Tina这么难对付。他捂住脑袋狼狈地爬起身,却看到自己的同伴和Tina已经滚打在地上。
“快上。”那人吼了一声,是Peterson的声音。
Peterson已经挨了Tina几次肘攻,却忍痛死死地箍住Tina。他心里明镜般的雪亮,放开手,他未必打不过眼前这个女人,但是一旦让Tina逃脱----她完全可以选择不打而是逃脱,而且她似乎做得到,那样他们就全完了。Hugo拿着棉花蹲在一旁,看着两人滚来滚去。他终于瞅准了机会,一把将棉花摁在了Tina脸上。Tina身子很快软了下来。
“干得漂亮。”Peterson喘着粗气,浑身已经被汗水浸透了。
Hugo拿来了强力胶带,分别把Tina和端木兰青的手脚都捆上。Peterson又撕下两块胶带,把Tina和端木兰青的嘴贴上。
“刚才在上面,有人看见么?”Peterson道。
“没有。不过你在冒险,Peterson。这个端木丫头是老喇嘛朋友的孩子,老喇嘛不会不管的。而她,”Hugo指了指Tina,“她男朋友一看就是个练家子。我们这次麻烦大了。”
“怕什么。这种高档货色,错过了太可惜了。而且还是过客,是最好的目标----如果她们肯成为莲花女就好了,省了多少麻烦。嘘----”他听了听动静,“好像有人下来了。赶紧走。我扛大的你扛小的。咱们出小树林,然后上车。”
俩人一人扛起一个女孩,向地下室的后门走去。